謝南簫瞪了夏蟬衣一眼,事到臨頭怎麽還有人搶生意?


    他正要說話,薑瑾開口了:“妘承宣,去把下麵這人的頭顱給砍了。”


    她決定給曲召一個終身難忘的第一戰,讓他們感受一下被實力碾壓的真正感覺。


    以謝南簫和夏蟬衣的武力,也能拿下曲鍾子,但,不會太容易,曲鍾子可不是簡單人物。


    妘承宣正無聊打醬油呢,聽到薑瑾叫他,他興奮起來:“我能攔腰砍嗎?我覺得佛心更喜歡攔腰砍。”


    薑瑾:“……可以。”


    妘承宣握緊佛心:“姑姑放心,我肯定把他屎砍出來。”


    薑瑾忍不住額頭青筋直跳,你這樣說,很容易讓人誤會佛心喜歡吃那啥!


    曲鍾子見戈鳳派出一個毛頭小兒應戰,眼裏閃過陰翳,這是看不起他?


    很好,他會讓戈鳳看看他們的小將是怎麽被他虐死的,嗬,天罰!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不信也不想信。


    “報上名來,我曲鍾子不殺無名之輩。”


    妘承宣覺得這人真囉嗦,都要死了還講什麽廢話?


    他二話不說,雙腿夾了夾馬腹,策馬對著曲鍾子衝了過去。


    曲鍾子怒目圓睜,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麽不把他放眼裏的小子,竟二話不說就殺過來。


    那麽急著死,那他曲鍾子就成全他,讓他死的慘烈無比。


    他一扯馬繩,握緊裂地錘迎著妘承宣的方向殺了過去。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要錯身而過,曲鍾子的裂地錘狠狠砸向妘承宣的腦袋。


    妘承宣整個腰身往後彎曲,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他的攻擊,與此同時手裏的佛心對著曲鍾子的腰腹橫砍過去。


    砰。


    距離太近,速度太快,曲鍾子避無可避。


    80斤的刀身重量,鋒利無比的刀鋒,再配上妘承宣的巨力,曲鍾子的盔甲和血肉之軀就如豆腐般脆弱,瞬間土崩瓦解。


    血如噴霧四處散開……


    戰馬前蹄高高躍起,發出悲鳴。


    曲鍾子隻覺腰身一涼,溫熱的血水噴了他滿身滿臉。


    砰。


    裂地錘甩飛出去十多米才砸在地上,濺起幾片還沒完全融化的雪渣。


    砰。


    曲鍾子的身體也被刀鋒的巨力衝飛出去幾米砰然倒地,摔成兩截,濺起無數血水。


    他眼前陣陣發黑,隻覺天旋地轉,思緒還有些迷茫劇痛卻已傳來。


    他費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灰蒙蒙的天空,鼻息間是腥臭的鐵鏽味。


    他努力轉動腦袋,終於看到,遠處,他滿是汙血的下半身。


    他,被攔腰砍斷!


    他,要死了?!


    一刀!僅一刀,他死了!


    現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兩息後曲召軍忽地騷動起來。


    一刀!


    他們將軍麾下的悍將前鋒就死了!被攔腰砍斷!


    騎馬站在曲召軍中部的曲白瞳孔驟然一縮,手不由自主握緊韁繩。


    瑾陽軍一個小將竟把他的悍將殺了,僅一招!


    他確實是在試探。


    ‘天罰’他信,也不信。


    但他不敢輕易嚐試,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曲白抬眸看向城樓,那裏,站在中位的,似乎是女子?


    而且城樓上好似不止一個女子!


    站在他身旁的悍將曲豐怒不可遏,請命:“將軍,屬下請戰,我必把那小子生撕了!”


    他和曲鍾子關係最好,看著他慘死,一下失了理智,恨不得立刻上前殺了妘承宣幫好友報仇。


    曲白看了他一眼,搖頭:“你的實力和曲鍾子不分上下,你覺得你會是對手?”


    他雖然也想把戈鳳的這小將殺了,但他很清楚,曲豐不是對手。


    今天不過才一個回合,自己就損失一員大將!


    “你看到他的刀沒?我從未見過這種刀,戈鳳城隻怕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曲白看著妘承宣手裏染紅的刀。


    曲豐咬了咬後槽牙,也冷靜些許:“那就讓他逍遙?”


    曲白的眼睛危險眯起,此時有些騎虎難下,繼續戰吧,己方竟無一人是戈鳳這小將之敵。


    不戰的話,他們曲召的臉麵何在?


    曲鍾子的屍體還血淋淋倒在地上,讓將士們如何看他?


    妘承宣甩了甩佛心上的血水,看向曲召大軍方向,大喊:“還有人想死的嗎?過來!不把你們屎打出來都算你們拉的幹淨!”


    曲召全體將士都握緊了拳頭,狂妄,太囂張狂妄了!


    不多會,一個20歲左右的曲召小將走了出來:“我來。”


    周睢暗道可惜,要是曲白再派一個悍將出來,以妘承宣的武力能繼續碾壓。


    薑瑾也在可惜,她下令:“讓妘承宣回來。”


    夏蟬衣麵上一喜,果然就聽薑瑾的聲音響起:“夏蟬衣,這一場派你迎戰。”


    夏蟬衣立刻出列:“諾!”


    周睢沒說什麽,他也想試試他的冷鱗,但他也知道,主公她,想要練新人。


    夏蟬衣武力不錯,但鬥將這些她都沒經曆過,給機會她曆練也就成了必然。


    別看他們現在武將多,那是因為他們現在隻有一城。


    一旦薑瑾攻下更多的城,武將必然會被分散到各地,那他們這些武將就不夠用了。


    夏蟬衣,霜降,慕寧這些武力值不錯的新兵薑瑾是肯定要重用的,現在不練更待何時?


    姚稷也看出薑瑾的打算,所以並沒上前請戰。


    妘承宣正要上前把對方的屎也打出來,就聽到退回的鼓聲,不得已隻能退回。


    由於他情況特殊,周睢強迫他必須學會分辨鼓聲,不然在戰場上不聽指令亂來很容易出事。


    妘承宣退回之前視線無意間掃到曲鍾子的戰馬。


    他眼神亮了亮,好馬!


    好的東西都要給姑姑撈回去,全是姑姑的。


    他抬起佛心指向戰馬:“你,給我進城,不然,我劈死你。”


    戰馬:“……”不是,它就一匹馬,主人死了它已經夠傷心了,還要它立刻馬上背叛?


    眾人:“……”鬥將的走向為什麽那麽奇怪?


    妘承宣可不管眾人的心思,見戰馬一動不動,以為它不肯進城。


    他的眼神變的凶狠:“既然你不肯進我們戈鳳城,那就別活了,看我把你屎劈出來,再把你曬成肉幹做火鍋肉!”


    話音未落,他已策馬對著戰馬衝了過去,一副我要把你屎劈出來的表情。


    戰馬嚇了一跳,嘶鳴一聲,拔足狂奔,轉眼就進了戈鳳城,消失在眾人麵前。


    曲召小將目眥欲裂:“你,你欺人太甚!”


    妘承宣看都沒看他,轉身回城。


    小將眼裏閃過狠厲,手握長刀對著妘承宣的背影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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