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男怎麽都沒想到,這個他沒放在眼裏的弱小女子竟敢對他殺來。


    且態度囂張,完全忽略他的話,直接就動手,來勢洶洶。


    疙瘩男眼裏閃過憤怒和不屑,抬刀往前一擋。


    鏘。


    他的刀被砍成兩段!


    疙瘩男大駭,極速後退,然,晚了,薑瑾的第二刀砍到。


    噗!


    疙瘩男從左肩到下腹整個敞開,血水混著腸子灑了一地。


    驚恐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除了薑瑾三人,現場所有人就如定住身形,目瞪口呆。


    實在太快了!


    而且這刀,是什麽刀?為何如此鋒利?


    高挑女子也停止掙紮,雙目圓瞪,低聲呢喃:“好強大!”


    “啊,我殺了你!”一個曲召男子反應過來狂怒,對著薑瑾殺來。


    妘承宣大跨步上前,一刀劈下:“敢殺我姑姑?看我把你屎劈出來!”


    屎有沒有劈出來不知道,反正這男子被從腰部劈成兩半,上下分離,整整齊齊。


    周睢也沒廢話,手裏長刀砍出,一顆頭顱飛起。


    剩下的曲召人也才反應過來,對著薑瑾三人衝了過來。


    薑瑾側身避開一曲召人的刀,雙手握刀橫劈,噗嗤一聲,血水如霧般噴射……


    身後風聲起,薑瑾抽出唐刀,反手刺出。


    男子眼看就要砍到薑瑾,臉上得逞笑容還來得及收回,眼前銀光一閃,胸口傳來涼意。


    薑瑾一腳踹出,屍體砰然倒地……


    妘承宣更是凶猛,殘肢亂飛……


    不過十幾息時間,現場隻剩下還押著兩名女子的3位曲召人。


    三人被嚇住了,場麵太凶殘太血腥。


    其中一人把刀壓到纖瘦女子的脖頸上,威脅道:“你們,你們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她可是你們漢人!”


    薑瑾抬眸看他,手裏唐刀甩出:“聒噪?!”


    唐刀呼嘯,就如離弦的箭瞬間劃向曲召人的脖頸。


    被他押在前麵的纖瘦女子驀地睜大雙眸,看著那刀如閃電般向她飛來,然後從她臉龐殺過,掀起她的一縷碎發。


    噗,一股溫熱腥臭的液體噴灑在她的臉上。


    她目光呆滯,全身發寒,腦海有片刻的空白。


    壓在她脖子上的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同時屍體砰的倒地,驚醒眾人。


    剩下的兩個曲召人心驚膽戰,不寒而栗,漢人什麽時候如此強大厲害了?!


    不等他們想明白,妘承宣和周睢已對著他們衝去。


    薑瑾忙喊:“留活口。”


    噗,妘承宣已一刀砍下曲召人的頭顱,看著滾落在地的頭顱和不停抽搐的身體。


    他撓撓頭有些心虛:“還在動,應該活著吧?”


    薑瑾:“……”邏輯滿分。


    好在周睢很有分寸,隻砍斷了曲召人的雙腿,隻是看那噴射的血液,隻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纖瘦女子被嚇的後退兩步,高挑女子忙扶住她,滿臉驚異又崇敬看著眼前如凶獸般的3人。


    不是說他們長的像凶獸,而是給她的感覺很像,太強了!


    她難以匹敵的曲召人,在他們麵前就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薑瑾上前,看向斷了腿正淒厲慘叫的曲召男子,安慰:“你別叫,別激動,不然死的更快。”


    男子抖著聲音驚恐嚎叫:“啊,啊啊,你,你們殺了我,有種殺了我!”


    薑瑾繼續安撫:“我知道你很急,不過你先別急,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問完你再死。”


    男子色厲內荏,大吼:“你們別費力了,我,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啊啊……”


    隻見他的四根手指被齊齊削斷,周睢甩了甩刀上血珠:“我們女郎問話,問什麽你就答什麽,不要說廢話。”


    男子內心瘋狂怒吼,誰說廢話了?我表達的就是我真實意思!我現在就想死!


    隻是此時他疼的根本就說不了話。


    妘承宣把薑瑾的唐刀撿起,滿臉討好:“姑姑,您的刀。”


    薑瑾接過刀,看向周睢:“你去看看那邊那人怎麽樣了?”


    她指了指中年男子。


    “您,您是大將軍?”高挑女子忽地驚呼。


    周睢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大跨步往中年男子走去。


    女子忙跟上去,看著父親渾身血跡,她紅了眼眶:“請大將軍救救我阿爹。”


    周睢看了中年男子的傷口,從懷中拿出止血粉,兩人合力給男子上藥止血。


    妘承宣看也沒他什麽事,幹脆去水潭摸魚。


    忽地一股被窺視的感覺蔓上他的心間,他不由皺眉,環顧四周,卻什麽也沒發現。


    不過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自顧自往山上走去。


    很快他就發現了端倪,靠近水潭的斜坡上有被遮掩過的痕跡。


    這邊薑瑾往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低頭繼續在曲召男子身上戳洞洞,一個又一個。


    曲召人很頑強就是不肯屈服,薑瑾沒了耐心,準備挖他眼珠時,男子終於破防,隻求快死,對薑瑾的問題有問必答。


    一番問答下來,薑瑾發現,還真是巧了,這夥人的下一個目標也是柳鄉郡。


    原來梁城蛟涼被殺一事已被傳開,百姓都在傳那是天罰。


    掌權者自然不信什麽天罰的,但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讓他們很是忌憚。


    而凶手是誰無人得知,隻知道可能和姚稷3人有關係,但不管是姚稷3人還是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這引起各階層的恐慌,就怕這種人物到了自己的地盤用這種詭異的手段把自己殺了。


    死就算了,還要擔負一個被天罰的罪名,遺臭萬年。


    曲召單於得到消息後也警惕起來,立刻派遣他們這支小隊士兵前往曲召管轄各郡縣告知,


    並把姚稷3人的海捕文書給各地區分發下去。


    海捕文書就是通緝令,文書裏寫著犯人的姓名、年齡、籍貫等信息,還有犯人的畫像。


    薑瑾果然在一匹馬身上的羊皮袋裏找到海捕文書,她拿出來看了下,裏麵不但有姚稷3人的,還有洛傾辭和陳梓的。


    就連她和周睢的都有,隻是資料登記的有些離譜。


    特別是她的,性別不詳,年齡不詳,籍貫不詳,長相奇醜,身形短小。


    薑瑾滿臉問號,說她性別不詳,長相奇醜就算了,身形短小是什麽鬼?說矮小不行嗎?


    她內心暗道好在她當時沒去舒縣,按時間推算,這夥人在她前麵,那時應該已經去過舒縣了。


    雖然以這份奇奇怪怪的海通文書很難認出她,不過守備必然比平日要森嚴。


    曲召男子苟延殘喘:“能,能讓,讓我死,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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