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黎然,問到啥了?”克清急切問道,幾步上前,濺起甲板上的血水。


    黎然緩緩睜開雙眸,輕歎了一口氣,周身的光元素光芒隨之微微黯淡,她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忍與酸澀,打破了戰後的死寂:“我剛窺探到一片陌生的大陸,咱們抓住的這些海類,就來自那兒。在光元素勾勒的畫麵裏,他們的家園宛如煉獄,硝煙滾滾、戰火紛飛,數不清的海類和他們模樣相仿,滿臉驚惶、四處奔逃,流離失所的慘狀直擊人心,他們不過是這場災禍中的受害者罷了。”


    她微微頓了頓,像是仍沉浸在那些震撼的畫麵當中,繼續說道:“為了躲開滅頂之災,族群中有一部分幸存者自發集結起來,踏上尋找新生機的漫漫長路。一次深海探尋時,幽暗海底突然出現一道神秘閃爍的裂痕,光芒搖曳,仿若命運伸出的援手。他們懷揣著孤注一擲的勇氣靠近,發現那竟是個隱秘的裂洞,洞裏隱隱傳來陌生的波動,似乎藏著別樣天地。出於對新家園的熱切渴望,他們鼓足勇氣鑽了進去,一路奮力遊向光亮處,上岸後,才驚覺自己來到了這片陌生又美麗的海域。”


    “這麽說來,他們是族裏被欺壓的弱勢群體,內部起了爭鬥才跑出來的?”彥砭皺了皺眉頭,手不自覺地搭在了長刀刀柄上,出聲問道。


    黎然輕輕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細致地描述起來:“不是,侵略他們的是個模樣怪異至極的族群。那些家夥身形似人,肌肉緊繃、孔武有力,可背後冷不丁馱著老大一個螺旋紋蝸牛殼,殼上紋路繁複玄奧,像古老神秘的符文,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腦袋上兩根觸角晃悠伸縮,探聽著周遭動靜,皮膚光滑得近乎冰冷,泛著幽冷光澤;手腳粗壯笨拙,裹在藍色帶刺的盔甲裏,走動間,甲片摩擦哢哢作響,光是看著,都覺得凶悍。”


    “怪可憐的,可再可憐也不該襲擊咱們啊,人族跟這場戰亂可沒關係。”寶梓滿臉困惑,拉緊了弓弦,話語裏雖有責備,眼神卻透著不忍。


    “餓到極致,人都會喪失理智,何況他們呢?沒了吃食,為求一線生機,途中餓急眼了,才打起咱們商船的主意。”黎然輕聲歎氣,話語裏滿是無奈。


    眾人聽完,一時陷入沉默,唯有海風呼嘯、海浪拍擊船身的聲音。琥莫熙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思索,許久,他打破寂靜:“雖說這段日子,他們害得人族沿海不得安寧,但說到底也是走投無路。這背後的隱情咱們記下了,回去後,得即刻上報高層,大夥一塊兒商量,另尋妥善的解決之法。”


    眾人紛紛點頭,彥砭緩緩收起長刀,低聲嘟囔:“都是受苦之人,將心比心,確實不好苛責太多,但願往後各方少些紛爭,都能太平度日。”


    “先把這倆海類看好,抓緊修複船隻!咱們盡快返程!”琥莫熙大手一揮,語氣不容置疑。眾人領命,強打起精神,拖著傷痕累累、沉重不堪的身軀,再度忙碌起來。“探索號”揚起殘破的風帆,緩緩掉轉船頭,朝著人族大陸的方向艱難駛去,身後留下一串被攪碎的浪花,恰似這段跌宕冒險的斑駁印記。


    曆經連番苦戰、驚險不斷的“探索號”,終於在眾人齊心協力的修補下,褪去了滿身的傷痕與狼狽,再度揚起飽經風雨的船帆,緩緩朝著人族大陸的方向駛去。海風呼呼地吹著,帶著大海獨有的鹹澀氣息,輕柔地拂過眾人麵龐,像是一雙溫柔的手,將他們身上積壓的疲憊一點點地剝離、卷走。


    克清深吸一口氣,舒展著筋骨,咧嘴笑道:“這海風,可比啥療傷聖藥都管用,吹得人渾身舒坦,這一路的驚險,總算是告一段落咯。”


    亥檳倚著船舷,望向遠方逐漸浮現的海岸線,感慨道:“是啊,可算能回家了,真希望往後再也碰不上那些要命的海怪、神秘海類了。”


    寶梓輕笑著打趣:“你呀,想得倒美,咱們這回不過是探出點苗頭,往後指不定還有硬仗要打呢。”


    隨著基臘斯鎮的輪廓在視野中愈發清晰,眾人心中五味雜陳,往昔出海時的豪邁、戰鬥中的驚險、瀕死時的掙紮,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晃過。黎然眼眶微紅,輕聲說:“咱們能平安回來,真是萬幸,希望鎮上百姓沒再受海物侵擾。”


    船緩緩靠岸,還沒等眾人站穩腳跟,岸邊早已圍滿了翹首以盼的老百姓。歡呼聲、掌聲如洶湧浪潮,瞬間將他們淹沒。百姓們手中揮舞著自家的小旗,眼中淚光閃爍,滿是對他們的敬意與感激。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擠到前麵,雙手顫抖地握住琥莫熙的手,老淚縱橫:“多虧了你們呐!這段日子,沿海天天鬧海物,大家都活得提心吊膽,出海的不敢出海,捕魚的不敢捕魚,你們這一回來,可算給大夥吃下定心丸了!”


    琥莫熙拍了拍老者的肩膀,溫聲道:“老人家,這都是我們分內之事,讓您受驚了。”


    待人群稍稍安靜些,琥莫熙轉身,目光凝重地望向遠方,一臉嚴肅地開口:“大夥都別鬆懈,這次出海調查雖說暫時落下帷幕,可實則隻是個開頭。人族和海類之間的糾葛矛盾,盤根錯節,複雜著呢,哪是這麽容易就解決的?”


    克清握拳錘了下掌心,朗聲道:“團長說得對!咱可不能半途而廢,有啥難題,正麵剛就是了。”


    亥檳也跟著點頭:“沒錯。”


    眾人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熱火朝天。末了,他們懷揣著堅定決心,慢慢融進人群裏。


    人族龍馬地區沙裏爾市軍部審訊室內,關押著被抓捕到的2名海類,審訊官姆菲嘖,男,神級光元素操控師,用神級光元素感知與2名海類進行審問。經過審問得知體型較大這隻名叫加拉托斯瑪,先前是海族的士兵。體型稍微小一點的這個名叫加拉托斐魄,是海族的海民。他們前往姆咧大陸的海域原由與黎然用光元素感知時一樣。


    當審問他們的領地時,他們這樣描述了他們的世界。他們來自在廣袤無垠的多元宇宙中,隱匿著一處神秘的平行世界——渦泫大陸。這裏終年陽光和煦,天空澄澈如藍寶石,廣袤海域波光粼粼,滋養出繁茂蔥鬱、奇異瑰麗的動植物生態。渦泫大陸僅由兩塊相鄰陸地組成,中間僅隔 5 公裏海峽,仿若命運特意安排,讓兩方生靈守望相助,又各自綻放獨特光芒。


    靈族棲息於左邊陸地,境內劃分五大地域,各具風情。浪漫地區作為首都,滿是精巧的靈紋裝飾與靈花靈草,彌漫旖旎浪漫氣息;沐浴地區溫泉汩汩,霧氣氤氳,據說泡湯能滋養靈力;流沙地區沙浪翻湧,藏著珍稀靈礦;汙澤地區神秘莫測,孕育奇異靈植;漁港地區緊鄰海岸,碼頭熙熙攘攘,每日新鮮捕撈的靈物堆滿筐簍,還與海族的漂洋地區接壤,互通有無。


    靈族領地靈物富集,多呈殼類形態,不僅是飽腹佳肴,更是靈力源泉。靈石更是關鍵資源,打磨嵌入武器、衣物,瞬間提升戰力。建築風格獨樹一幟,居所、道路、靈殿皆仿蝸牛殼精巧構造,螺旋紋路盤繞,古樸雅致又契合靈力流轉。戰鬥時,靈族能隨心調動靈元素,化作耀眼的白色光波遠程攻擊;特製的靈石手套是趁手兵器,輕便趁手,威力不凡。靈族人身形似人,肌肉緊實有力,背部馱著碩大蝸牛殼,螺旋精美,觸角靈動,皮膚泛著溫潤光澤,手腳粗壯,身著靈物刺甲,威風凜凜。其宗教虔誠純粹,信仰靈祖,傳說靈祖孕育萬物靈智,每逢月圓,族人齊聚靈殿,燃靈香、頌靈經祈願福澤。


    右邊陸地則是海族樂土,布局著涚浙地區、淋濕地區、漂洋地區三大板塊。涚浙地區作為首都,宮殿宏偉,珊瑚雕琢、珍珠鑲嵌,盡顯奢華;淋濕地區水汽彌漫,瀑布飛流,滋養無數海物;漂洋地區千帆競渡,時常與靈族交流。


    海族的海物多為魚狀,肉質鮮美、靈力充沛,是主食與修煉珍寶;海晶剔透,蘊含雄渾能量,鑲嵌在武器、服飾上,戰力飆升。建築模擬鯊魚頭部造型,尖銳利齒、冷峻魚眼,栩栩如生,威懾四方。戰鬥中海族運海元素化深藍色之力,洶湧如潮;手持海晶三叉戟,投擲穿刺,銳不可當。海族人形神兼具,鯊魚頭顱猙獰,尖銳牙齒寒光閃閃,鰓裂開合;軀體肌肉發達,手腳覆鯊魚膚質,粗糙堅韌,身著黑衣,行動敏捷。宗教方麵,他們信奉海神,認為海神主宰海洋、掌控潮汐,每逢風暴、豐年,都要舉行盛大祭典,奉上豐厚祭品,感恩護佑、祈求安寧。


    我剛窺探到一片陌生的大陸,咱們抓住的這些海類,竟然來自那片神秘之地。在光元素編織的畫卷中,他們的家園猶如煉獄一般,硝煙彌漫、戰火紛飛,無數與他們相似的海類,滿臉驚惶、四處奔逃,那流離失所的慘狀,猶如一把利刃,直擊人心。他們不過是這場災禍中無辜的受害者罷了。


    為了躲避這滅頂之災,族群中有一部分幸存者自發地集結起來,踏上了尋找新生機的漫長征程。一次深海探險時,幽暗的海底突然裂開一道神秘閃爍的裂痕,那光芒搖曳不定,仿佛是命運之神伸出的援助之手。他們懷揣著破釜沉舟的勇氣,小心翼翼地靠近,發現那竟然是一個隱秘的裂洞。洞裏隱隱傳來陌生的波動,似乎隱藏著另一個世界。出於對新家園的熱切渴望,他們鼓足勇氣鑽進了裂洞,一路奮力遊向那片光亮,上岸後,才驚覺自己來到了這片陌生而美麗的海域。


    侵略他們的是一個模樣怪異至極的族群。那些家夥身形酷似人類,肌肉緊繃、孔武有力,然而背後卻馱著一個巨大的螺旋紋蝸牛殼,殼上的紋路繁複而玄奧,宛如古老神秘的符文,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氣息;腦袋上兩根觸角晃悠伸縮,猶如靈敏的探測器,時刻探聽著周遭的動靜;皮膚光滑得近乎冰冷,泛著幽冷的光澤,宛如寒冰打造;手腳粗壯笨拙,被藍色帶刺的盔甲緊緊包裹,走動間,甲片摩擦發出哢哢的聲響,光是看著,都讓人覺得他們凶悍無比。”


    餓到極致,人都會失去理智,更何況是他們呢?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為了求得一線生機,他們在途中餓得兩眼發紅,才打起了咱們商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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