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身披鎧甲的隊伍靠近,自然很快引起了守備城門的千戶注意。


    很快,一隊城衛直接將隊伍攔停了下,隻見領頭的守備千戶上前盤問道:“從哪裏來,來幹什麽,可有文碟。”


    “睜開你狗眼,這可是朝廷來的欽差。你們也敢攔。”護衛遊擊揮動手上馬鞭抽打過去,官威十足。


    這一打,就打出事情來了,隻見挨了一鞭子的守備千戶直接拿起哨子吹響起來。


    “是後金細作,大夥小心。”守備千戶邊跑邊大喊道。


    一小隊十人都是健步如飛的往後跑,而城門處上百人也是匆忙的將道路兩旁的拒馬拉到路中間。


    看到如此情況,護衛遊擊有些懵,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到底怎麽回事?”孫承宗從馬車裏露出頭來問道。


    “這這這,”護衛遊擊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好,他就抽了對方一鞭子,沒想到對麵反應這麽大。


    “砰——”


    一聲槍響聲從遠處響起,護衛遊擊馬匹應聲發狂起來。


    顯然子彈打到了馬匹上,馬上的護衛遊擊被甩飛跌落地下。


    一旁的家丁急忙將自己的家主拉出來,防止被發瘋的馬匹給踐踏了。


    被拖拽的護衛遊擊還不忘記高聲大喊:“保衛欽差。”


    片刻後,隻見從側門出現一隊百人騎兵,直接朝著護衛隊伍衝過來,雖然隻有百騎,但卻是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護衛孫承宗的百人看到這陣勢,都是嚇的身體起了本能反應,武器一扔,拔腿往後跑。


    “回來,都給我回來,混賬東西。”護衛遊擊那叫一個急。


    別看這護衛是個遊擊,但身邊也隻養了三十多個家丁而已,所以護衛隊其他的七十人,都是臨時湊數集結過來的,不能說沒有作戰經驗。


    隻能說逃跑經驗十分的豐富。


    所以說,孫承宗膽子真是大,完全不了解關外的危險,同時不了解自己人的實力。


    接下來的情形,護衛遊擊帶過來的上百人,跑了一大半,剩下全部被上百騎兵圍攏起來。


    錦州城這邊出來的騎兵的衛隊長大聲喊道:“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騎兵衛隊長一連喊了三次,麵對這種情況,護衛遊擊怎麽敢真的放下武器,所有人都是死死抓著武器。


    看到對麵隻有百騎,護衛遊擊一點都不虛,他身邊的家丁可都是練過的,可是有過三十人對付上百建奴的戰績。


    沒點本事的人,怎麽可能搶到護衛欽差這種事情。


    “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麽?車上裏坐的可是欽差大臣,你們死定了。”護衛遊擊大喊道。


    這不喊還好,一喊又出事,這騎兵衛隊長可是從冷口跟過來的,行事跟韓熙學了六成。


    一般遇到這種威脅的事,韓熙會怎麽做?


    隻見騎兵衛隊長,揮手聲音冷冽的說道:“建奴細作,所有人射殺,不留活口。”


    這情況按照韓熙的說法就,我死不死不清楚,但你肯定要死。


    所有騎兵都是進行過服從性訓練的。


    什麽是服從性訓練?那就是一道很難吃的菜,周圍人都異口同聲的說很好吃,你明明感覺難吃到吐。但依舊會強顏歡笑的跟著一起說好吃。


    這種人服從上級意識是相當高,就算發現有什麽不妥也不會說出來。


    所以,所有騎兵都沒有絲毫的遲疑,紛紛抬起身後的短槍。


    護衛遊擊將軍一驚,沒沒想到自己這套說辭沒有唬住對麵,反而激起了對麵的殺心。


    這讓護衛遊擊將軍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常年在軍中,自然知道對麵拿的是鳥銃,這麽近的距離,家丁穿的鎧甲一定會被射穿。


    而這時,一直在車中暗中觀察的孫承宗也發現事情有些不對,看對麵這群騎兵,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不過孫承宗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在危急關頭還是比護送的遊擊將軍鎮定多了。


    “住手,我們可是韓經略邀請過來的。你們休要放肆。”孫承宗大喊一聲,隨即也從馬車內緩緩走出來。


    此時的孫承宗並沒有穿官服,隻是一套便服,但也遮掩不住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官威。


    聽到是被韓熙邀請過來的,還真的唬住了騎兵衛隊長。


    騎兵衛隊長急忙揮手,示意手下停下,目光上下打量孫承宗一眼,確實明顯和其他人有所不同。


    但騎兵衛隊長也不傻,直接問道:“可有請帖和手信。”


    孫承宗本來就是胡扯,哪可能真有什麽信物之類的東西。


    雖然沒有這些東西,但孫承宗依舊不慌不忙,從馬車裏麵取出了皇帝賜予的尚方寶劍。


    “可認得此物?”孫承宗雙手捧著尚方寶劍問道。


    這是朱由校在臨行前賜予孫承宗的,孫承宗可是朱由校的老師,怎麽可能不賜一柄尚方寶劍防身。


    騎兵衛隊長看了一眼這柄並不普通的劍,隨即板著臉說道:“裝神弄鬼,給我殺。”


    孫承宗這次也是心驚,沒想到對麵這個軍官居然不認得尚方寶劍。


    這下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你們在幹什麽,還不趕緊將火器放下。”這時,有幾騎兵向這邊趕來,這次過來的是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文官過來。


    在明朝,隻有一到四品官員,才能身穿大紅袍,可見來人的官位並不低。


    看了一眼來人,騎兵衛隊長先皺起眉頭,但很快露出笑臉:“原來是方監軍,你老不是在處理遼民春耕的事情麽?”


    這位來人正是方震孺,原本是天啟元年朝廷派來慰問犒賞的,也是一位監軍,同時是一位禦史,品級還不低。


    之前是駐紮在山海關外的廣寧前屯衛,不久前還收服了想投靠韃子的祖大壽。


    祖大壽的外甥在給拱兔部落做事,幸好祖大壽沒去,這個拱兔部落已經被韓熙給滅了。


    要是祖大壽在那裏,一準被韓熙順道給滅了。


    韓熙在遷移遼民的時候,方震孺便自發加入的遷徙的隊伍協助,算是個想做事的官。


    畢竟關外這麽危險,不少文官都是躲進了山海關,讓這些出來,那是寧願辭官不敢。


    “韓千總,你這是想幹什麽?”方震孺質問道,這些天和韓家軍交流了不少時間,這些家夥的作風讓方震孺十分不喜。


    用四字形容,那就是無法無天,那些不是韓家軍體係內的遼軍,如果得罪了韓家軍,不管參將還是遊擊,輕者打一頓,重者直接吊起兩天不給吃飯。


    方震孺多次出麵製止了這些事情。


    但方震孺不知道的是,底下百姓都罵其不是東西,幫那些壞兵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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