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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大仙不屑的哼笑,“老身不要臉?


    你這黃口小兒莫要瞎說!


    若不是我略施小法,穩住此人的魂魄,你幹娘跑來撿了個現成的,她射幾個柳木條會有這等功效?


    撿人家治好的病人,說成是自己的,還有這般不講道理的?


    你若是想鬥法,老身陪你,但此事我絕對不退讓!


    黑的,絕不能讓你說成了白的!”


    我倒是能理解譚大仙的心理,四象地臥虎藏龍,不到迫不得已他絕不可能搬到這來!


    因為四象地對玄門的管束極其嚴格,能人又多,他的‘把戲’很容易被人戳穿。


    既然他敢來,就代表他已經無處可去。


    好不容易在這又闖出了名堂,如果名聲再被毀,那他就真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輩子就算毀在這了。


    所以他才會兵行險招,走此下策,反咬一口。


    看來這生死狀,我今天是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容不得我多加考慮了。


    我站出一步,語氣平和的說:“既然譚大仙同意,那我們就走走江湖令,在此盤盤道。


    聽聞你身後有個五百年的厲害主,小女不才,今日就找他討教討教!”


    譚大仙還沒等開口,譚運臉色難看的問道:“你若輸了怎麽辦?!”


    “我若輸了,我跪在你們父子麵前,磕三個響頭當作賠罪,拜你為師!


    從此我給你譚家當牛做馬,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不過,譚大仙,你若輸了,我要摘了你這牌匾,砸你的香爐,封了你這卦門!


    你可敢?!”


    譚大仙淡淡一笑,挑眉道:“我看出你有點道行,我們都是同道中人,我還年長你一些,今天若是和你鬥法豈不是欺負你?”


    “同道中人不分年紀,今天各位在場作證,若我輸了,絕不會去拿年紀說事。


    譚大仙,莫不是鍘刀底下見真章時…您卻怕了?”


    譚運氣憤的對譚大仙說:“爹,咱和她比!


    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還想摘咱們家的牌匾,把她給狂得沒邊了…


    你今天好好教訓教訓她!


    也讓她知道知道,惹了咱們譚家的後果!”


    譚大仙瞪了他眼,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我見譚大仙遲遲不肯答應,衝著人群雙手抱拳,道:“各位,我們吃這碗飯,身後都有些東西罩著,今天懇請你們給做個見證,我不如譚大仙,我死!


    譚大仙不如我,封他卦門,你們覺得如何?”


    所有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很快他們的情緒就被挑了起來。


    “譚大仙,這麽一聽你不虧啊!


    你就和她比試比試!”


    “是啊!我們都支持你!”


    這麽多人起哄,把譚大仙架在了火上烤,他和我一樣,早已經騎虎難下,沒有退路了。


    譚運親自回屋取生死狀,我和譚大仙在眾人的見證下,白紙黑字畫押按手印,上麵明確標注自己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全部責任,同旁人沒有任何關係。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爭強鬥勇之人,也從沒有過盤道鬥法的經驗,但我心裏清楚,無論發生什麽,我今天必須贏!


    在這個行業裏博得就是個名兒,當年我師父發病倒下都被眾人傳的沸沸揚揚,還說他能力不足!


    所以我絕對不能折在這個不講道義的老騙子身上。


    自古以來就有盤道鬥法這一說,文有詩會,武有打擂。


    但玄門的盤道可是要見真章的,不是鬥鬥嘴皮子,伸伸手就行,極其血腥殘酷。


    聽師父說過,早些年間有的人為了博得大名氣,會走深山趕五嶽,找各方高人盤道鬥法。


    打出名頭了,這輩子就妥了,打敗了,這輩子就完了!


    他老人家還說過,盤道分幾種,第一種叫低頭告饒。


    彼此之間若是誰輸了,低頭說聲對不起,這事就算結束。


    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有事找我,我立馬就到,給彼此留個臉麵。


    第二種叫打堂子,也叫挑堂子。


    打堂子之前要彼此先講清楚,我若輸了,你可以給我手筋腳筋挑折,這輩子我就當個殘廢。


    你可以把我香爐砸了,牌匾卸掉!


    這個的賭注要比較大一些,不過現在這年代,不能施行挑手筋腳筋,慢慢的就沒有這一點了。


    第三種是最厲害的,人與人之間鬥法還不算完,身後的仙家也好,五猖兵馬也罷,都要直接拍死!


    你的人,我要收拾,你身後的東西它也跑不了,無論多少年修為,都毀於一旦。


    下賭注是既決生死,也決高下,直接賭上身家性命!


    所以說盤道十分血腥殘酷,在此之前我都沒有過與人盤道這種想法。


    我剛來玄武城,梵迦也就給了我一個這麽艱巨的任務。


    我深知他並不是讓我幫他處理事情,能幫他處理事情的人比比皆是,他這是在給我打響名頭的機會。


    譚大仙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我能看出,他心裏沒底犯難,早已經摸不透我了。


    況且我年紀輕輕,一上來就要挑他的堂子,還煽動大夥逼他答應,這明擺著就是要封他的門,砸他的香爐來的!


    周圍給他加油打氣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許多天梯巷的人,聞訊都趕過來看熱鬧,把這條街圍的水泄不通。


    “譚大仙,我們比什麽?”我問。


    譚大仙久久沒說話。


    我繼續刺激他道:“怎麽了?


    現在畫出來的道,不敢走,遞過去的牌,不敢接了?


    我們剛剛可是連生死狀都簽了…”


    我對於盤道的規矩隻是了解,但都沒做過,所以我要先攪亂他的心神。


    沒想到這時我的豬隊友阿炁,‘鐺啷’來了一句,“既然譚大仙不說,應是什麽絕活都會,那不如你們淌淌神通吧?!


    來,哪位鄰居家有炭火盆,鐵鏈鐵球扔裏麵,燒的越紅越好,全部都給我幹娘拿來!!!”


    我驚詫的看向阿炁,這死孩子怎麽什麽話都敢說?


    譚大仙心裏更是‘咯噔’一下!


    阿炁鬼迷日眼的笑著,“譚大仙,今兒讓我幹娘給你好好亮亮真本事,讓你看看什麽叫‘神通’!”


    有人舉手高聲道:“我家在旁邊開烤肉店的,我去給你們取!!!”


    我:“……”


    謝謝您咧!


    此時譚大仙的臉色已經慘白慘白的,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人明顯是慌了。


    之前我就說過,譚大仙這人有些本事,但神通他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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