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況愈發膠著慘烈程度還在增加,遍地哀嚎不斷生靈塗炭,茂密的樹叢都被外道魔像的餘波摧毀,視線所及之處皆是寂寥。


    露比既悠閑又認真的掰著手指頭細數起來:“二尾、三尾、四尾……九尾的一半。”


    使神樹複活並不需要全部的尾獸,不夠嚴謹來講,隻要有尾獸部分的查克拉就好了。


    除去八尾友情贈送,現在隻差一尾還沒有就位。


    “你不必捂的這麽嚴實,我慈悲為懷,可以準許九尾人柱力蹦噠到世界毀滅前。”


    她覺得自己善良極了,連口氣都變得和藹可親起來:“為了報答我的恩情,把一尾交出來吧。”


    她說這話讓砂隱村的人全村警覺,本就不好的臉色更是雪上加霜。


    “你做夢!”有人忍不住先喊出口了:“不會把我愛羅大人的位置告訴你的!你這輩子都找不到。”


    我愛羅雖是砂隱村的尾獸人柱力,卻因為脾氣溫和為人善良深得村民喜愛。


    風影的老婆因為生下這孩子難產而死,臨死前特地囑托丈夫要像愛自己一般去愛這個新生的小兒子。


    風影羅砂並不會當父親,可他一諾千金,答應了的事情就會咬死辦到。


    為了遵循和妻子的約定,這個晦澀難懂的男人隻能蹣跚學步,努力去學如何成為一個眾人口中的好父親。


    他或許一開始不愛這孩子,日積月累的習慣卻教會了他如何去做。


    我愛羅成了名副其實的砂隱村公子,在父親懷裏度過童年的他成為了兄長和姐姐極為羨慕的對象,要說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羅砂不允許他出村。


    尤其這次忍界動蕩,羅砂在出門遠赴戰場前特地囑咐了他,無論如何都要待在千代製造的機關陣內,絕不能出去。


    這件事砂隱村的人都知道,他們也對千代大人的機關信心十足。


    什麽白麵具黑麵具的,再來個紅麵具也別想找到我愛羅大人在哪!


    想集齊尾獸?門都沒有!


    就在他們沾沾自喜時,麵具人卻負手站於眾人身前,運籌帷幄的姿態仿佛早已知曉結局,隻不過是打算作壁上觀嘲笑這群垃圾。


    緊接著砂忍們就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神似他們風影大人羅砂的人從那個麵具人身後緩緩站上前來,緊接著出現在她身邊的是另一位麵容溫和的女子。


    資曆較老的砂忍瞪大雙眼,磕絆的脫口而出:“加、加瑠羅大人!”


    “我已經騙他過來了。”


    露比衝著虛空勾勾手指:“看吧,這不就順著味兒過來了嗎?”


    在北側的小山坡上忽然湧出堆小沙包,緊接著包裹在其中的人被沙子簇擁而出,有著頭赤紅短發的少年局促不安的冒出頭來。


    他一眼不眨的看著露比身邊的男女,眼底的渴望近乎望眼欲穿。


    “媽媽……”


    男孩膽怯的縮了下腦袋,奈何對母親日益的思念還是促使他不由向前了兩步。


    臨近的砂忍自然發現了他,別提他們多恐慌了:“我愛羅大人!!”


    雖然他們發現了我愛羅,可明顯是露比的位置距離我愛羅更近。


    “哈哈哈。”別提露比多高興了,她巴不得這小崽子趕緊投入白絕的懷抱。


    這招真是萬試萬靈,對童年缺愛的人柱力幼崽更是效果拔群!


    “來啊,過來!你的爸媽都在這裏,你有什麽理由不過來?”


    不顧砂忍們憤怒交加的注視,露比向旁挪開一大步,更是把身後的那對父母暴露無疑。


    過來吧一尾,我們聯合,成為我等揭露世界真實的助力。


    我愛羅看著遠處衝他招手微笑的父母,耳邊響起父親臨行前的告誡,依舊止不住誘惑想要再靠近看看母親的臉龐。


    這是他被保護在機關陣內時就看到的幻影,以至於他在逐步誘騙至此。


    理性上他知道那是虛假的泡影,雙眼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望向加瑠羅。


    那是他日思夜盼的母親,他實在是太想再見到她了。


    父親有時會抱著他訴說母親的事跡,男人曾一度後悔沒能守住那個溫柔的女人,他從未訴說自己思念母親,字裏行間卻全是母親的影子。


    如果母親還在就好了,父親會高興的,他們會是幸福美滿的家人。


    ——如果母親能活過來就好了。


    這是埋藏在我愛羅心底從未訴說的願望。


    已經有大批忍者向我愛羅這邊拚命趕來,可為時已晚,必然是露比先抵達了那裏。


    幾乎是轉瞬間露比就扭曲了空間來到我愛羅麵前,在絕對力量壓製下,還未和一尾達成合作的孩子毫無還手之力。


    沙子下意識建立起保護層,被野蠻的一擊即刻拍散。


    他被巨大的鋼鐵團扇橫掃壓製在地上動彈不得。


    被居高臨下的寫輪眼和輪回眼所注視,我愛羅體會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這不是他的情緒,而是埋藏在體內的尾獸在哀嚎。


    他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母親,發現對方還在微笑著衝他揮手。


    “啊……”意義不明的嗓音從他喉嚨內響起,我愛羅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對她說什麽。


    想要再見見母親,想讓她和父親再次相遇。


    想讓她知道,自己非常愛她,像她當初那般痛徹心扉的說愛自己一樣。


    “你隻要乖乖別動,我會讓你和你的媽媽再見麵的。”


    紫光從露比掌心微微泛起,她把心事都藏在麵具之後,隻顧著把話說的理所應當宛如家常。


    “就一下很快的,到時候讓你的父親坐地獄巴士來接你們吧。”


    以撫摸後輩的憐愛手法,露比將掌心覆在我愛羅的頭頂,她感知著人柱力體內竄動的尾獸之力,毫不猶豫的野蠻摧毀約束封印,將其粗暴拽出。


    一尾守鶴的封印並不完美,有著諸多缺陷,這才讓她極易得手。


    被迫和尾獸分離的孩子跌倒在地上,他失魂落魄,就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


    呼吸的權利也在被逐漸剝奪。


    人柱力被強行與尾獸分離終歸會麵臨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去的末路。


    眼見他快窒息而亡了,露比也於心不忍,她打算送這孩子最後一程。


    “這個世界是虛假且殘酷的,你我都皆為任人魚肉的可憐蟲,能做到的事也隻是恬不知恥的苟延殘喘。”


    她側翻白色團扇,將鋒利的扇沿對準孩子脆弱的脖頸:“睡吧,新世界的基石有你一份持股。”


    在驚叫聲中傳來鐵扇插入血肉的酸澀聲,血液洋洋灑灑飛濺了滿地。


    我愛羅呆愣的看著父親突入進來橫插在他和麵具人之間,鋒利的團扇插進他的背。


    他被羅砂緊緊擁在懷中,男人身上的血液大批流下,燒的他皮膚生疼,即使被切的皮開肉綻,這男人也沒發出一絲呻吟。


    “父親……”


    “我不是說過,讓你待在村子裏別出來嗎?”


    鮮血從羅砂嘴角溢出,他的話語裏滿是責怪:“我愛羅,為什麽不聽我的話。”


    “對不起,父親、對不起……!”


    我愛羅被父親抱在懷裏,他無措極了,想抬手止住羅砂背上流血的地方,可他渾身無力根本就止不住這些血。


    他隻能放聲大哭:“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不聽話了,我發誓不會再去想媽媽了。”


    “別丟下我!”


    對於孩子的訴求,羅砂隻能是無奈的喟歎了聲。


    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個合格的父親,無法對三個孩子做到盡職盡責,在身為父親之前,他是忍者以及村子的影,有太多東西肩負。


    如果不是加瑠羅臨終前的囑托約束著他,連羅砂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來。


    他根本不愛自己的孩子,羅砂是這麽認為的。


    對我愛羅,隻是在遵守約定罷了,隻此而已。


    可羅砂到頭來都沒能明白,這不過是學會成為父親這一角色所要經曆的坎坷,在前兩個孩子身上沒能應驗,終究是被加瑠羅寄托到了我愛羅身上。


    這次羅砂學會了,可他沒有察覺。


    擁抱著自己自出生起飽受磨難的三子,羅砂死活不肯鬆手。


    “他已經被抽去尾獸了,你到底還要怎麽樣?”他把我愛羅捂的更加嚴實,態度也極為堅決:“要殺就先拿我開刀,放了他。”


    看著他們父子情深的這一幕,露比隻覺得有奇怪的反胃感湧上心頭。


    她都沒察覺到自己握著扇柄的指節泛白,不過那也僅僅是一瞬,很快她就像是被什麽人喚醒了般回過神來。


    露比的精神為之一振,扣住臉上的麵具:“真是惡俗的展開。”


    真沒意思。


    “先殺誰這種事不要問我,我有選擇困難症。”沾有羅砂血漬的團扇往地上一插,她理所當然道:“要問我這個,我選擇一塊都殺了。”


    耽擱了點時間,既然羅砂到了,其他影自然也相繼抵達。


    綱手一腿踢碎整片區域,趁著露比離開這地方時抱著羅砂和我愛羅離開,隨即趕到的雷影上來就給了露比兩拳,雖然沒能對虛化狗造成任何傷害。


    看著身上徐徐流血的羅砂跟他奄奄一息的兒子,綱手憤怒極了,她當即為這兩人展開治療,甚至毫不猶豫解封百豪之印,調用其中充盈的查克拉穩住他們的傷勢。


    “火影他人呢?!”


    大野木飛上半空縱觀局勢:“他們被魔像似的怪物纏住了。”


    為了阻止外道魔像的無差別屠殺,宇智波帶土開啟須佐和魔像展開了互毆,企圖把它逼退到無人區。


    現在已經不止霧隱的忍者,成千上萬長著宇智波臉的非人生物也加入了戰場。


    他們的戰鬥力並不強,數量卻頗多且難纏,還會偷襲吸收附近忍者的查克拉,令人頗為苦手。


    局勢開始一邊倒了,突發情況太多,已經不是單聽指揮就能控製住的局麵。


    現在風影重傷,綱手為他緊急展開治療無法參與戰鬥,雷影便和土影達成聯合,打算擒賊先擒王,先把露比製服了再說。


    “水影——!”艾快被這個臭女人氣死了,要說這裏怨氣最大的人莫過於雷影。


    被騙得兜比臉都幹淨不說還被耍的團團轉,差點連自己弟弟都搭上了。


    就連現在奇拉比都還在替這女人洗白,顯然對露比為人深信不疑,堅持認為她這樣做是有苦衷的,真是邪門了。


    這次她隻要你一條腿,下次她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會傻了吧唧的給她?!


    這女人給你們灌什麽迷魂湯了,一個兩個都這麽魂不守舍還自發給她洗地?!


    雷影因為這件事氣的半死,把奇拉比胖揍了頓鎖在村裏不許他出門。


    多少帶點私人恩怨,導致雷影看到露比的身影就宛如應激,新仇舊恨都算到一塊了,也不管大野木在一旁的勸慰警告,突到露比臉上就要抓碎她的腦袋。


    天下哪有這麽好的事?


    “我現在忙得很,沒空和你玩。”從口袋裏掏出一枚圓球,女人如同拋出精靈球般將那東西丟出去。


    “就決定是你了,九尾。”


    封印就地解除,當年搶奪來的那半九尾妖狐驟然顯現,它毫無神誌仰天長嘯,猙獰的齜牙盡數撕咬眼前的生靈。


    局勢因九尾出現變得更加混亂不堪。


    這下他們不僅要提防外道魔像,還要提防九尾到處亂放的尾獸玉。


    看他們這沒出息的樣子,露比頓感無趣:“一隻就把你們難成這樣了,再加幾隻怕不是全殲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現在的忍者可要比老斑頭那個時代的要弱得多。”


    也是越來越沒意思了,這幫人和這個世界同樣沒滋沒味。


    她咂咂嘴:“沒一個能打的。”


    把藏在袖子裏濃縮壓製的尾獸團挨個祭出,她核對了下確定是九隻尾獸的查克拉都拿到手了。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總之先把十尾給弄活吧。


    就在她打算叫回外道魔像之時,遠處地底傳來劇烈的嗡鳴聲,隨之是大地劇烈顫抖。


    相繼破土而出的樹根爭相糾纏著頂破土地,有些還囂張的當場生長為參天大樹,把所到之處野蠻的橫掃殆盡。


    戰場立馬被變更為了原始叢林,好多人都被衝的找不到北了。


    這種景象露比再熟悉不過,是木遁樹界降誕的效果,不過能使出這種規模,看起來隻有雙倍量的千手柱間才能做到。


    露比在一處枝丫上落腳,視線落在遠處眼熟無比的那道身影上。


    宇智波斑腳踩著突起的粗壯樹根,他迎上露比的雙眼,在目光接觸時同樣帶著審視的意味回敬過去。


    他們就這樣用眼神緊咬彼此不放。


    繼而趕到的是千手柱間,他來到宇智波斑身邊,看著遠處那個戴著白色麵具的年輕人。


    剛被穢土出來不久,斑又走的急,柱間還沒太搞懂細節的情況。


    茫然的看了看斑又看了看露比,千手柱間到底也沒用他本不富裕的大腦猜透這兩人到底是怎麽了。


    時隔半晌後,斑終於開口了。


    “宇智波露比。”


    他攤開一隻手:“把我之前給你留的暑假作業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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