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從醫院重症監護室裏蘇醒的時候已經是一周後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他對這裏就跟回自己家一樣熟練,還能感受出這就是平日自己經常住的那間病房。


    “醒了?”


    卡卡西照常坐在旁邊看護的椅子上,把小說翻到下一頁:“我就出去休了個假,你就能把自己削成人彘,該說你什麽好。”


    甚至卡卡西的休假還沒結束,他是緊急接到召喚書回來的,一回來就看到宇智波帶土給他憋了個大的,人是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活是全推給老師的。


    還把琳嚇了個夠嗆,拉著卡卡西就哭了出來,差點讓他以為帶土命不久矣了。


    結果這混蛋仗著自己逆天的恢複力,硬生生把身上的肉都長回來了。


    卡卡西多方打聽到底是誰下手這麽狠,得到的答複是他自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疑似求而不得為情所傷。


    卡卡西:……


    要不讓他死了算了,真丟人啊。


    “你醒了沒有,醒了我去叫琳來給你換藥。”


    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卡卡西也是苦口婆心:“大家都很擔心你,醒了的話記得給老師報個平安,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們去做。”


    帶土無動於衷,如果不是因為他還在喘氣,卡卡西真以為他死了。


    “宇智波帶土?”卡卡西忍不住拔高音量:“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人才算有了點反應。


    他帶著滿身繃帶從床上坐起來,眼神恍惚的注視著雙手,隔了半天才喃喃自語出一句:“露比她……不承認我的存在。”


    啪。


    一本親熱天堂穩穩砸到帶土臉上。


    氣的卡卡西眉毛都立起來了:“能不能別想你那壞女人了!趕緊起床,現在那女人折騰出的事快把忍界搞得一團糟了。”


    看看你相中的類型,就不是老實搭夥過日子的那種,這宇智波的寫輪眼也不怎麽厲害啊,看人都能看走眼。


    想到這段時間幾乎把老師壓垮的文件,還有海量會議,就連父親也被迫拉回到忍界重拾舊崗,卡卡西就氣不打一處使。


    好好的假期全泡湯了,說不定還要打仗。


    這段期間在外遊曆的三忍除了大蛇丸都回來了,事態嚴重性明眼人都能看在眼裏。


    隻有這家夥還不在狀態!


    “宇智波帶土,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


    “我知道的。”帶土對同伴嚴厲的責問全盤接納,並沒有受到影響。


    他隻是在思考其他的事。


    而這些他沒有選擇告訴卡卡西,隻是詢問了下他:“老師在哪裏?”


    “老師在火影樓,你昏迷不醒,火影現在是他在全權代理,最近太過多事了,其他大國都爭相傳了很多消息來,局勢極其混亂。”


    卡卡西問他:“現在過去嗎?”


    “嗯,我們走吧。”帶土拆掉身上的繃帶,把外套披在身上就打算離開醫院,隻是在門口的地方被恰巧趕來的琳堵住。


    琳見他這樣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顯然非常生氣:“卡卡西,我明明說過帶土醒了的話要通知我,你們這是要去哪?”


    卡卡西猶豫了下:“…啊、我們要去找老師。”


    “哪也不許去,乖乖跟我去檢查身體!”


    身為醫生的天職讓這位女性極為堅決,她拉住帶土就要製止他離開。


    如果是以前,帶土會無條件順從她的安排,琳想讓他做什麽他都會照做,可所有的都變了,早已不似從前。


    深愛那個女孩的宇智波帶土不是他,那個人早已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


    而他有更為重要的事要去做。


    “琳。”帶土輕聲喚她。


    “非常對不起,可是這次我必須要走了,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當前什麽都踩在刀刃上,帶土唯一任性的機會已經在上次耗盡,他讓太多人為他擔心。


    而現在,他必須要去做背負起所有人的事,最起碼不能讓全部事都被老師扛下。


    ——他早就不是那個躲在老師背後的孩子了。


    琳沉默下來,她張了張口,想對帶土說的話卻堵在嘴裏。


    外麵馬上要亂起來了,這件事琳十分清楚,作為卡卡西和帶土的同伴,琳非常想和他們一塊上戰場,可木葉醫院的大批患者都需要她。


    琳選擇了救濟者的道路,不再是單純的醫療忍者,她沒法再像之前那樣單純暢快的和同伴踏上旅途。


    卡卡西和帶土自然明白她的難處。


    作為曾經的三人小隊,他們都在相互體諒理解。


    “沒事的,這次並不是從前我們經曆的長期拉鋸戰,很快就會過去的,別擔心。”


    卡卡西也在試圖把事態輕量化,故意把口氣講的很輕鬆:“我們先去開會,如果計劃的好,說不定都不用打仗了。”


    “是嗎?如果是那樣就太好了。”琳鬆了口氣。


    “我們先去找老師,琳你也保重身體。”


    他們兩人和琳揮手告別,轉身便被帶土的神威隱去身影,消失在時空間中。


    琳沒有立馬離去,隻是呆呆的望著他們消失的地方,她搓了搓手,以靜默祈禱的姿勢安靜的為同伴祈福。


    “願世間沒有戰爭,願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恬靜的女子真摯祈禱,衷心的將這份祝福化為加護庇佑著她的同伴。


    …………


    這次會議囊括了很多人,不止村子裏重要的人物參加了,所有現存忍族都齊聚一堂,加上自來也與綱手等人,烏壓壓的聚滿了會議廳。


    好久沒有這麽大陣仗了,看的屬實令人有些緊張。


    又到了團結一致對抗災難的時段,以前的過節全都放置一邊,畢竟最重要的事是拯救世界。


    世界要是被水影搞炸了,就沒他們後來什麽事了。


    鑒於這場會議的特殊性,佐助和鳴人也能有資格擠進來旁聽了。


    鳴人興致勃勃的端坐在會議桌旁,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爸爸發話,在他旁邊的佐助倒是百無聊賴,已經開始摳自己的手指了。


    他明顯沒太搞清楚狀況,愣頭青少年還沒從忍校畢業,至於生活的星球爆不爆炸這種事根本不在他的思考範疇內。


    要管宇智波佐助,那得叫宇智波鼬回來才行。


    水門的視線環視了所有人,最後落在了帶土身上:“你康複了嗎?身體沒事吧。”


    “沒事了,這段時間謝謝老師。”


    “其實時隔多年再次撿起這個職位,感覺還蠻得心應手的,看來我還年輕呢。”


    水門沒那麽緊張的玩笑使原本沉重的氣氛緩和了些,旁邊奈良鹿久都打趣道:“確實沒見你哪裏老了,要不把四改成六,六代目也你來當吧。”


    “…這個還是別了吧!”


    自來也首先憋不住笑出來,帶著周圍一圈人都跟著笑了。


    壓抑感隨之消失。


    帶土這才接過話茬:“想必大家聚在一起都是為了同件事,之前耽擱了些時間,實在抱歉。”


    “這次會議就是為了應對即將爆發的世界戰爭。”


    在他身邊的佐助翻了個白眼:“說的輕巧,你下得去手嗎?”


    宇智波富嶽在不遠處猛烈咳嗽了下,可佐助完全get不到他的提醒,隻顧著巴巴說難聽的大實話。


    他大言不慚的拆起帶土的台:“根本就打不贏啦,反正都是你惹出的事,要不直接投降吧,說不定你把自己打包送給對麵可以解決所有問題——唔啊!”


    帶土麵無表情的一拳狠狠砸到他頭頂。


    這回佐助可算不吱聲了,小團扇的腦殼上被他敲出一個坑,委屈的縮在旁邊氣憤不已。


    簡直無法無天了,幾天不打宇智波佐助絕逼上房揭瓦,上輩子他可不是這樣的。


    相比起來在父母關愛下長大的鳴人居然乖順多了,真是讓人意外的大反轉。


    “你再多嘴一句,我就把你掛到外麵的晾衣杆上,讓你在外麵跟著聽到結束。”


    帶土恨鐵不成鋼:“你看看鳴人,再看看你,腦袋瓜聰明從來不用在正地方。”


    本來沒事,他一說佐助更是把白眼翻到天上去:“再怎麽說我們班上的女生都喜歡我,不像你,喜歡的女人寧可發動忍界大戰也不要和你結婚。”


    “在我們學校,你這種人叫敗犬。”


    帶土:“……?”


    宇智波富嶽咳嗽的聲音更大了,感覺像得了支氣管炎。


    眼見帶土不自覺的抬起手來,水門以極快的速度把孩子揣到兜裏,將佐助擋的邊角不漏。


    “小、小孩子講話總是不分場合的,你別這麽認真啊帶土!”


    “他罵我?!你還幫他!”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水門笑的十分勉強:“現在在開會呢,有什麽事等下我們私下再說吧?”


    “會開到哪了?”


    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剛說到我被女人甩了,她寧可發動忍界大戰也不跟我結婚。”帶土氣的脫口而出,隨後一巴掌拍到自己臉上。


    行,這下更難收場了。


    來開會的鄉親父老們眼觀鼻鼻觀心,有的看棚頂有的在記筆記,都當做剛才什麽也沒發生一樣,可這顯然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要當做聽不見嗎?要不還是散了吧。


    這屆火影太難帶了,自來也暗自搖頭,自行替他展開話題:“以我們目前手頭的情報,我要先給諸位澆盆冷水。”


    他展開手裏的長輪卷軸,一樣樣分析起來:“雖然人數上我們占優勢,可別忘了水之國地處偏僻,幾乎與世隔絕,從戰略角度來講,那裏並不是容易進攻的地方。”


    相反的,還極其容易防守。


    四麵環海,隻有西南方和東北方有雷之國和火之國,其他國家與水之國並不接壤。


    “四個國家的影匯聚全國有實力的忍者,難道還拿不下他們嗎?”


    “話不是這麽說的,別忘了雨隱村和曉組織都是傾向霧隱村的。”


    綱手點名重點道:“據我所知,雨隱村的小子手段強硬著呢,可不是個好應付的角色,真要和他們正麵起衝突,這就是第一道坎。”


    “那三個孩子還是自來也的弟子,想必你也很難做吧?”


    “我自然不想與他們為敵。”自來也止不住歎氣:“他們都是好孩子,可這事關立場的問題,要讓他們背叛水之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別說背叛水之國了,估計以他們的關係,彌彥長門和小南勢必會為了那個水影賭上全部,和他們同歸於盡。


    “還有曉組織的成員,鼬傳了消息回來。”帶土也分出自己得到的情報。


    “那個組織裏雲集實力高強的叛忍,還有難以應付的血繼限界。”


    末了他稍微頓了下,才艱難的把最後的信息補充上:“鼬說,他在組織裏發現了疑似宇智波止水的蹤跡。”


    “你說止水?!”宇智波富嶽極其愕然:“他不是死了嗎?怎麽會在曉裏!”


    “隻是疑似,鼬還在調查。”


    “他不回來嗎?”這下連富嶽都難免擔心起來:“現在情況都這樣艱難,他留在那裏隻會困難重重,一個人實在太危險了。”


    雖說向火影提議這個多少有些冒昧,但作為父親,富嶽實在擔心大兒子的安危。


    宇智波鼬從小就是個特立獨行的聰明孩子,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能力去實行,小時候經常搞得富嶽頭疼不已。


    可比起行走在刀刃上的英雄,他更希望這孩子安全的待在家裏,繼承警衛部和宇智波族長的位置。


    “事關調查止水失蹤的真相,就算我想讓他回來他都不會回來。”涉及到鼬的事,帶土也覺得難搞。


    別到時候反派演上癮了,忘了自己到底是哪頭兒的。


    畢竟宇智波的人多少有點反骨在身上。


    將一張碩大的地圖攤開到桌麵,帶土示意周圍的人聚攏過來,仔細把現有的情況紛紛告知。


    “根據宇智波鼬提供的情況,他們早已準備多時了,就連夾在五大國之間的雨隱村也早已轉移走大部分村民並設置了結界,如果冒然攻擊必定不會有好結果。”


    奈良鹿久也讚同他的看法:“從戰略上來講,雨隱村並沒有公開聲稱站到水之國一邊,如果選擇攻擊雨隱村,會給對方留下把柄。”


    “尾獸現在除了一尾九尾和八尾,其他都已經失蹤了,是對方動的手腳。”


    帶土自然知道露比要拿尾獸做什麽,於是他先下手為強。


    “把剩餘的尾獸保護好,解救剩餘的人柱力和尾獸,她湊不齊那九隻就什麽都做不到。”


    “聯合其他村子,這次主要目的是保護尾獸……找到突破口擊敗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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