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不清楚要怎麽做,但你說的對,我不應該等待別人的答案,要學會自己思考。”


    “總有一天,我會得出答案的。”


    鼬仔細消化著她的話,這些東西對現在的他來說還為時過早,卻造成了極為深遠的影響。


    很久之後這份教誨幾乎貫徹宇智波鼬的信念準則,所有令他不快的人和事必將被繩之以法。


    家族和忍界都無法約束這個法外之徒,他離開村子,成了遊走在既定規則邊緣的暗夜遊俠。


    自那之後宇智波富嶽把佐助捂得更嚴實了,他痛定思痛每天都在佐助麵前批評這個反麵教材,強烈警告佐助不許學他哥。


    結果沒幾年佐助也叛逃了,高舉著正義屬於黑暗的旗幟緊跟他哥步伐。


    宇智波富嶽差點因為這個事一口氣沒提上來。


    而現在還什麽都沒發生,宇智波鼬隻是個孩子而已,困惑他很久的疑惑解開了一部分,總算不像之前一樣緊纏著他喘不過氣來。


    他好奇的盯著眼前的人,說出了句讓露比繃不住的話。


    “你其實是女孩子吧?是那個偶像嗎?”


    露比整個人凝固住,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孩子:“你有真實之眼?”


    “不是的,因為你坐著的姿勢和媽媽差不多,她也很喜歡這樣側靠著座位向前傾,男人和女人的坐姿通常不一樣。”


    鼬推斷道:“當時救我們時,那個偶像姐姐和帶土哥都在紅色巨人裏,既然你不是帶土哥,那我在想是不是她。”


    這孩子是個人才啊。


    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露比對他的態度都肉眼可見的好起來。


    “對,我就是她,你答對了小孩,可惜沒有獎勵。”


    她和顏悅色的揉搓著鼬的腦袋:“跟止水那孩子一樣可塑性不錯,真是招人喜歡的幼苗,你可以叫我露比老師。”


    鼬很意外:“您認識止水嗎?”


    “對啊。”露比欣然點頭:“你止水哥小時候還肢解過我呢。”


    鼬:?


    這話題顯然信息量爆炸的沒邊,然而有人在這時撩開了拉麵店的簾子。


    “我在那邊忙的要死,你們卻躲在這裏吃麵條?”


    帶土換了套方便行動的衣服,他直徑走過來在鼬和露比中間擠出來一個位置,伸手向老板招呼道:“老板,叉燒豬骨湯麵謝謝。”


    “你搞這麽久?不會真去唱歌了吧。”


    “我去私下查了下宇智波族地裏有沒有什麽問題。”帶土皺起眉頭:“總感覺有人在背後搞事,真是讓人不爽。”


    露比看了他一會兒,手指翻轉了下丟出一塊金子。


    “……??”帶土的眼睛睜大了。


    隨後她又炫耀似的丟出一塊。


    “……你把這些東西藏在神威哪了。”


    “嘻嘻,誰知道呢,想要我的財寶嗎?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財寶都放在那裏!”


    “…………”


    然而神威空間那麽大一片,上次算是運氣好居然碰上了,這要讓帶土真花心思去找,說不定找一年他也找不到。


    懂了,這就是拿出來給他聞聞味的。


    “這都是團藏的小心意,我替你收了,怎麽說也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不、應該說是宇智波一族的大忙。”


    露比得意極了,她最喜歡這種讓人欠人情的事。


    人情債可比錢難還多了,這不得抓住機會狠狠撈一筆。


    越想越開心,她啪啪上手拍了帶土肩膀兩下:“瞧我這不是幫了你們很大一個忙嗎?之前拆木葉的事就翻篇吧,總翻舊賬怎麽行?”


    這是一碼事嗎?


    “哈。宇智波一族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接過老板遞來的拉麵,帶土帶著些許戾氣一筷子重重插進去。


    “我根本不在乎宇智波會怎麽樣,這個族群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我在乎的隻有老師他們和卡卡西、琳而已。”


    “至於宇智波一族未來是會被擠到村子邊角,還是遭遇排擠,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結果,怨不得誰。”


    從始至終都在遭到族群排擠的帶土對家族概念不屑一顧,如果說有什麽能讓他想要拯救宇智波,那大概率和止水以及鼬有關。


    除了名字和血脈之外什麽都沒有給過他,帶土早就感受不到和家族的羈絆了。


    “你真是冷漠啊,還以為你會是熱血少年的類型呢。”


    “彼此吧,但我還是很專一的。”


    “誰問你了。”


    三個人吃完飯,露比熟練的掏出帶土錢包付了錢,便結束了這次短暫的聚餐。


    鼬和兩人禮貌告別,他還有訓練課程要做,學校那邊正在籌劃提議讓鼬提早畢業,他也必須要抓緊提高實力。


    這次在火災中束手無策的情況不會再有了,下次絕對再不會借助別人的力量。


    他們並肩走在路上,入口處長門和小南已經等在那裏了。


    自來也對他們近來的情況也有了些了解,對於彌彥差點死掉的事他尤為揪心,雖然小南再三強調已經沒事了,自來也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下次有空,讓那孩子也來和我見見吧,我很想念他。”


    在村子裏滯留了好幾天,自來也打算離開繼續四處旅遊了。


    他臨走前將一本最新作遞給長門:“這本還沒出版呢,是僅此一份的裝訂限量版哦,就送給沒能來的彌彥做禮物吧。”


    長門疑惑的翻開看了兩眼,瞬間臉色爆紅汗如雨下,他在小南好奇湊過來時啪的一下合上了書。


    “這、老師這實在太……!”


    自來也欣慰的衝他露齒一笑:“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麽豐富多彩啊,你還有的學呢,總是這麽涉世未深怎麽行?會被女人嫌棄的啊。”


    他悠然自得頂著個鬥笠晃悠出村,隔了老遠還衝弟子們揮揮手:“希望下次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還好好的啊。”


    “對了,長門如果能脫離處子之身就更好了。”


    長門:“…………”


    一下子沒控製好力量,長門周圍的地麵都突然一下凹陷了下去。


    努力穩住身形,小南試圖安慰他:“別聽老師瞎說,我看書上說,男人堅持到三十歲還保持童貞,就會成為忍者之神,你可以的長門。”


    …不、他根本不想通過這種方式成為忍者之神。


    在村口送走了自來也,他們正打算回去,就看到遠處帶土和露比迎麵走來。


    長門不由的皺起眉頭。


    他非常不喜歡這個木葉的宇智波帶土,這家夥總是在暗中盤算著什麽,更何況他的實力一直隨著年齡膨脹式增長,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可以隨意拿捏。


    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件好事,可露比沒有下達消滅這家夥的命令。


    難道說是因為想保留眼睛的特質?還是想在這家夥身上得到什麽,這些無從得知。


    露比一點都不想暴露自己和帶土互換了的事,老實講這兩天她一直在躲著他們走,可惜碰巧在村子裏遇到了就沒法側麵規避。


    他們四個麵對麵,露比不想暴露自然不說話。


    而帶土和長門小南也沒什麽好說的,也是一言不發。


    長門有些奇怪,他轉頭詢問套了露比殼子的帶土:“你怎麽了?為什麽和他待在一塊。”


    “這幾天都不見你人,奇拉比也說你沒和他們住在一塊,你去哪了?”


    帶土對他的詢問無動於衷,他本身就和長門不對付,這時候自然裝都不裝一下。


    空氣一瞬間凝固了。


    這可不是露比想看到的,她不動聲色的抬腳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踩了帶土一下。


    “…………”被踩了的帶土這才不情不願的嘖了下。


    他用露比那張臉擺出極其惡劣的麵容:“我其實一直有話想對你說。”


    什麽?從未見過她這態度對自己,搞得長門有些愣神。


    “別纏著我了,我不會喜歡你的,你少自作多——”


    露比在他身後滿臉陰沉的捂住帶土這張瞎叭叭的嘴,以男性的強壯體格將她拔地而起。


    她摸了下後腰的胯包,竟從裏麵掏出一條鎖鏈,也沒多想直接拿來拴在這人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提起來就跑。


    長門和小南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套連招光速撤退,瞬間消失在兩人眼前。


    被留在原地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他們在說什麽?”


    “不知道。”長門張口後又不知該說什麽,他隻是略微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長門緩慢垂下眼簾,他在自己的衣兜裏摸索著掏出一樣東西。


    一隻長著輪回眼的小型青蛙靜靜趴在他的掌心,長門食指動了一下,青蛙也像被激活了一般鼓動起雙頰。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但我可以去強行介入。”


    他把青蛙扔進草叢裏,小生物很快消失不見。


    “和宇智波帶土一塊廝混沒什麽前途,我們也快離開木葉了,就告誡他們都擺正自身的位置吧。”


    “木葉永遠不會成為我們的朋友,短暫的和平隻不過是鏡花水月。”


    然而長門不會說的是,在看到露比和那個人有了獨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後,這份被割裂出去的排外感讓他產生了極大的抵觸。


    這是他們的同伴,不是木葉的,也和木葉的人毫無關係。


    如果有,那就由他來斬斷。


    而另一邊,露比把帶土拖到沒人的小角落。


    “你對著長門瞎說什麽呢?!我要揍你了!”


    “那就是你說的長門?老實講他不怎麽樣,我覺得水門老師那種才是大眾審美。”


    露比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怎麽就還點評起來了?


    “他行不行不用你評頭論足。”露比都無語了:“再說了這是我的手下,你隨便亂搞些什麽烏七八糟的,不要對我們的羈絆妄加評論。”


    “哈?”


    她這麽說帶土就不樂意了,反手一把抓住她:“我的眼睛就是尺,他那是看上司的眼神嗎?你們這開的什麽公司啊?難道夫妻合夥製?”


    這都哪跟哪啊?他怎麽敢這麽貼著我臉開大?還有王法嗎?


    “你給我閉嘴。”


    被質問的口吻惹毛,露比自然不是很高興:“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好、你要這麽說就沒必要再談了。”知道跟她講再多道理都沒用,帶土幹脆轉身就走:“你就在那個殼子裏待一輩子吧,不就是反派嗎?我也可以當。”


    露比:???


    不是、哥們!!?


    我路子都鋪好了你想起來走了?!大清都亡了你想起來上朝了!?放什麽馬後炮啊你!


    “你幹什麽啊?!?”露比瞳孔地震,在身後驚慌失措的拖住他:“難道你想讓一個花季少女下半輩子都帶著多出來的東西生活嗎,你怎麽能這麽做啊?!太歹毒了吧!”


    帶土很生氣:“你叫什麽啊,難道我就沒少什麽東西嗎?我的犧牲也很大!”


    那你就不要這麽做啊!!


    露比簡直要崩潰了:“你這樣,我要去殺你的老師了!”


    “你去吧,反正我現在打不過金色閃光,你那三腳貓水平沒外掛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謝謝,有被罵到。


    這要怎麽說?露比現在的心情仿佛看到自己萬場的白麵具忽然到了叛逆期,一技能二技能大招平a四大皆空一樣。


    寒葉飄逸灑滿我的臉,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


    宇智波帶土!你這混賬東西!


    露比焦急的抓起他的衣襟:“我現在就要換回來。”


    “我不換。”


    “這是你說不換就不換的?!快點把額頭伸過來,隻要撞一下就能結束我們彼此的痛楚了,很快的。”


    “我改主意了,我現在就是要當女高中生!”


    ——你他喵的!


    兩個人互相拉扯起來,他們都把注意力放在彼此身上,完全沒注意到頭頂牆沿上正蹲著個有輪回眼的青蛙。


    青蛙將他們兩個的對話都聽了去,大概明白了發生什麽事。


    長門操縱青蛙將視線投射到還在撕扯的兩人身上,他對目前的情況做了總結。


    也就是說,隻要額頭碰一下就能換回來了嗎?


    青蛙伸出腿彈跳起來,它在空中翻轉了下一腳猛猛蹬在帶土後腦勺上。


    帶土沒想到會被人從後麵踹了一下,他驟然失控向前跌倒,結結實實向露比撞過去。


    兩個人不僅額頭撞在一塊,連嘴唇也嚴絲合縫磕到了一起。


    空氣驟然冷凝,氣氛安靜的可怕。


    已經換回身體的帶土連忙向後撤開,他慌張的磕巴起來:“對、對不起……我!”


    “…你敢咬我?一次就算了,你還敢咬我第二次?”


    露比凶狠的用手背抹了下嘴巴上磕到的血。


    她如合金彈頭般衝向宇智波帶土,雙手牢牢攥住對方身體,反手凶猛將他頭朝地一個過肩摔貫進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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