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天氣不熱,汗卻從帶土後背緩緩流下來,刺得他癢癢的。


    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使他神經緊繃,一直想要尋找的人就出現在他眼前,無論哪一項都使他顱內爆炸。


    手指抬起又握緊,急躁的想要做點什麽。


    冷靜點宇智波帶土,別忘了老師是怎麽囑咐你的,你想讓一切都前功盡棄嗎?


    他不斷在心底給自己施加暗示,隻希望自己能冷靜一點。


    慶幸的是他沒有為了省事用變身術,否則這時候肯定會暴露的


    這是暗部前輩交給他的部分做了微調的局部仿造,和變身術的理念完全不同,就算忍者也是很難輕易看穿的。


    不然他也不會用男身穿裙子!誰能想到這幫植物人上手就掀啊?!真沒道理了!


    “給我跪好,磨磨蹭蹭的。”


    一股力道重重襲向他的膝蓋,慣性迫使他忽然跪趴到了地上。


    還沒等他明白怎麽回事,少女已經一屁股坐到他背上,理所當然的把他當做板凳使用。


    甚至幹脆把脫下來的衣服直接扔到他頭上。


    ——?!


    視線被女孩的衣服覆蓋,鼻尖附近充斥著她身上的味道,偏生坐在他身上的人還不老實,後背緊貼處都是柔軟的觸感。


    帶土大腦瞬間空白一片,他僵硬在原地根本不敢動。


    “要穿這身嗎?今天天氣很熱,輕快點比較好吧。”


    “不用,就平時上班的那套。”


    “欸?可是那件總是穿,一點都不可愛。”


    “你廢話真多,這麽熱的天穿什麽都是一次性,有什麽好講究的。”


    隻穿著件內衣翹著二郎腿,露比趾高氣昂把身體重心向後移,煩躁的踢打晃悠著。


    “快點把衣服給我!”


    “唉、那好吧。”在討價還價中白絕最終敗下陣來。


    聽著他們的討論聲,一直沉默不語的帶土此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什麽?她怎麽敢這樣做——再怎麽說我也是個陌生人,怎麽可以在不知道是什麽男人的麵前脫光衣服!


    不、她以前就是這樣,根本不懂世俗常理也不聽別人的話!


    可惡,這混蛋根本沒有身為女性的自覺!


    她不會還把別人當凳子坐過吧!?


    ……喂、別亂動啊?!


    “?”感覺到了什麽的白絕掀開帶土麵前的衣物,隨後神色複雜。


    “露比醬,他流鼻血了。”


    “什麽?”套上新衣服,露比從他身上站起來,走到白絕身邊一起目睹了這慘絕人寰的場麵。


    然後露比也無語了。


    這算什麽。


    原來他不僅是個小南娘,還是個變態,被人當了凳子坐在屁股底下也能被他爽到。


    略感不爽的露比伸手強迫他抬起頭,四目相對時毫無征兆的開啟了寫輪眼,試圖通過催眠讓這家夥束手就擒。


    “…………”


    “…………”


    他們互相瞪著對方,無事發生。


    露比:?什麽情況,怎麽還帶失靈的?


    “寫輪眼對這家夥居然沒用?”


    露比有些驚訝,在她看來這種事簡直匪夷所思,寫輪眼沒用,那難道萬花筒寫輪眼也沒用嗎?


    這人什麽來頭?木葉研究出寫輪眼抗生疫苗了??


    眼看馬上就要穿幫,帶土暗叫不好,在露比愈發危險的眼神下急中生智,想出了個歪門邪道的點子。


    他連忙出聲:“對不起!我其實是你的私生飯,我從木葉特地跟蹤到水之國,就是想來見見你的!”


    ……哈?


    被他的離譜發言所震撼,廢棄工廠內本來七嘴八舌的白絕都瞬間閉麥,氣氛詭異的安靜下來。


    帶土趁勝追擊:“是真的!我買了很多關於你的穀子,你大腿有顆痣我都知道。”


    不是,你什麽意思?!露比下意識夾緊雙腿,極其憤怒的瞪著他。


    被一語道破自己才知道的秘密,氣得她上手打了對方一巴掌。


    “變態!”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耍什麽把戲!”氣急敗壞的少女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扳過他的臉仔細查找偽裝的痕跡。


    如果不是變身術,那身上總會有偽裝的痕跡,以她接觸化妝品這麽多年的技術這還能看不出來??


    可她都從這人臉上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拚接易容的痕跡。


    真是服了?!什麽都沒有,難道真的是私生飯不成?!


    木葉忍者也吃霧隱村的穀子?!這合理嗎!


    露比伸手扯了下他的長發:“這是假毛?不對。好像也是真的?奇怪、到底哪裏是偽裝的,他好像也沒有化妝,根本看不出來。”


    陷入懷疑的露比皺起眉頭,她猛的抓住這個少女胸前的兩團,甚至上手捏了兩下。


    彈性尚佳,脂肪充裕,是女人的胸部。


    “這手感,是真的沒錯啊?”


    再度陷入懷疑,露比遲疑了片刻竟然向下麵伸出手:“…不會這個才是假的吧?”


    帶土:“……??住手!!?”


    白絕也慌了:“別亂動啊!會強製修改人類性別的,手段太殘忍了!”


    經過激烈的抗議終於製止了此間離譜行徑,而一波三折的帶土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想動,失去了任何思考的欲望。


    他用自己僅剩的一點腦細胞理解了事實。


    這就是露比沒錯,原汁原味的惡劣又薛定諤般的捉摸不透。


    “說起來,我們碰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買你的周邊呢。”


    白絕們從角落裏搜羅出來一大堆露比手辦放到她麵前:“說不定真的是你的粉絲哦。”


    露比一邊的眉毛挑起。


    現在這個人是不是她的粉絲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都快被自己玩壞了,木葉的忍者質量真是差勁。


    不管他是自己想來的還是被木葉派來的都無所謂,現在重要的是他落到了自己手裏。


    寫輪眼的探查都可以被規避,手無縛雞之力卻能躲開大部分霧忍的檢查。


    要不是白絕感知到並識別出他是木葉忍者,這人現在已經把霧隱村的老底都翻遍了。


    無聲無息,手段嫻熟。


    你說他是來旅遊的?自己還想帶著導彈去木葉郊遊呢波風水門幹不幹?這人不是火影派來的臥底她持。


    有趣,裝吧,繼續裝。


    露比的指尖赫然出現一枚釘子,她毫不猶豫的下手將其紮進這個人的手腕。


    很快一堆繁雜的咒文就出現在他身上。


    “這是持續擾亂你體內查克拉的封印釘,隻要有它在,你就別想用忍術。”


    對其成果很滿意,露比拍了拍他的肩膀:“來霧隱村旅遊的是吧?別擔心,我會找機會把你送回去的,這段時間就老實待在我身邊吧。”


    意思很明顯,她這是單方麵宣布了拘禁。


    帶土心下了然,麵上波瀾不驚。


    既然選擇留下他這條命,那很可能是預感到了他的價值,打算到時以遣送人質的名義敲詐火影。


    而這段時間他看起來哪也不能去,這些長著宇智波臉的人形遍布村子各個角落,有任何動向隨時都會被掌握。


    別說搜集情報,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


    ……真是死路一條了。


    “別拉著個臉了,好不容易出來玩,怎麽會虧待客人呢?”


    左思右想,露比恍然大悟,從兜裏掏出一條帶鎖鏈的項圈,兩指頭輕輕用力就把卡扣打開。


    [哢嚓]一聲輕響,項圈鎖在帶土脖子上。


    她拽住鎖鏈向前扯了下,對方就被迫跟著往前走了一步。


    “哈哈、太棒了!我喜歡這個!”


    少女忍不住暢快的笑起來,她太喜歡這個臥底了,尤其看到對方怒瞪著她的模樣就血液沸騰,作惡因子在體內激烈跳躥。


    真應該殺了他,不對、不能殺,這可是發財的小金庫。


    笑嘻嘻的把這個人拽到自己麵前,他們近在咫尺的正視彼此,雖然什麽都沒說,殺意卻透過空氣彌漫開來。


    好玩,木葉的人真好玩。


    像拍小狗一樣拍著這個人的腦袋,露比仁慈的安撫他:“可憐的孩子,遇到這種事害怕極了是嗎?別怕,霧隱村的人都是真善美的具象化。”


    “我們熱愛和平,助人為樂,一直以來都把其他國家當做手足兄弟。”


    露比大放厥詞:“你來的也不容易,為了確保你的安全,這段時間就讓你來當我的狗吧。”


    帶土看著她默不作聲,良久後終是冷嗬了一聲。


    他垂下眼簾,做出人畜無害的模樣,連自己被當做狗牽引都不甚在意。


    “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吧。”他說。


    “我不會反駁,也不會反抗。”


    …………


    於是,露比去開會時,就把他隨手拴在了樓下的一根電線杆上。


    帶土臭著張臉靠在柱子旁,脖子上拴著條狗鏈,對過往行人的注目禮不屑一顧。


    怎麽的?沒見過狗啊。


    剛剛下班的鬼鮫經過他身邊時停住了腳步,還沒等他說什麽,路過鬼鮫身邊的再不斬也停下腳步。


    從未見過這種架勢,把兩個根正苗紅的霧忍嚇得不輕。


    “這什麽情況?”再不斬問鬼鮫。


    “不知道。”鬼鮫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這妹子看著麵生,從沒在霧隱村見過啊,別的地方來的?


    怎麽被拴在這兒啊?這地方不是水影辦公樓上下班拴狗放雜物的地方嗎?


    不清楚,再看一眼。


    主要是妹子長得很好看,一眼望過去水靈靈的,睫毛長眼尾又有顆痣,身材妙曼青蔥美好,路過的人都止不住停下腳步看上兩眼。


    就是看起來脾氣不太好,誰上前問都愛搭不理,說再多就會被瞪。


    看著她脖子上那條狗繩愈發眼熟,再不斬這才想起來:“那不是前兩天我買的狗繩嗎?小不點說她想養狗非要我去買的。”


    這是狗??你家狗是不是有點違法?


    愈發覺得摸不著頭腦,事件主角也姍姍來遲。


    “你們在這兒幹嘛呢,下班了?”


    剛開完會,叼著根棒棒糖的露比有些意外的看著還站在那的木葉臥底。


    該說這人還真是老實?把他拴在這他就一動不動。


    “是啊,今天是他們海上集中訓練,我不用去。”再不斬指著帶土發問:“這人誰啊?看著不像水之國生的。”


    “他是我的狗。”


    “什麽?”再不斬和鬼鮫瞳孔地震。


    直到被拴著的帶土也開口承認了:“我是她的狗。”


    再不斬:?還帶互相成就的?


    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懶得跟這些人浪費口舌,露比翻了個白眼解開繩子,牽著人就走了。


    帶土跟在她身後問心無愧,適應度良好,還在臨走前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鬼鮫兩人。


    “…………”


    鬼鮫本就不和善的麵容皺成了一團。


    他百思不解的問身邊的再不斬:“這算什麽,高嶺之花?”


    “不。”再不斬冷漠的回答:“這是狗仗人勢。”


    當天晚上,露比就給四代目火影去了一封信,意思為你的人現在成了我的狗,想要拿回去就交贖金,還有驚擾霧隱村的一係列精神損失費。


    不承認不交錢也可以,人肯定撕票了,到時候屍體都撈不到,幹脆拿去喂鯊魚。


    滿意的把措辭醞釀好後,露比審視著人畜無害坐在地板上的少女。


    “今晚你就睡在地板上,哪也不能去。”


    “那我能上廁所嗎?”


    “不許用我的廁所,憋到天亮下樓去解決。”


    帶土:…真是當成狗來養了啊。


    沒再提出任何異議,帶土抱著手臂就地躺下,就算沒有被子和床褥也毫不抗議,合上雙目背對著她。


    望著他的背影,露比拉上燈蓋上被也進入了睡眠。


    室內寂靜無比,隻能聽見鍾表的走針聲和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露比似乎是真的睡著了,她把被子夾在腿上又把枕頭踢到一邊,完全沒有因為屋裏多了一個人而產生警戒。


    然而躺在地板上的人卻悄然站了起來。


    帶土來到露比床邊悄無聲息的盯著她,目光跟隨她的身軀滑到腳跟。


    他伸出的手想掐上露比的脖頸,卻在最後收了回來,末了,他重新回到地板上的位置老實躺好。


    在他躺下後,露比頃刻間猛的睜開雙眼,藏在衣袖下的刀刃被她細細收回袖口。


    什麽啊……還以為會有一場大動作呢。


    沒想到是個乖狗。


    帶著些許遺憾,她再次蹭了蹭枕頭睡去。


    可誰都沒發現的時,帶土在躺回地板的一瞬間就與神威空間裏的影分身進行了互換。


    敢在同樣擁有神威的半身眼皮子底下大肆搞小動作,隻能將他稱作搏命賭狗。


    他的本體正在百裏開外的電線杆邊靠著,手裏上下拋著本該釘在身體裏的那枚釘子。


    “封印術?還行吧,破解起來廢了點力,但總比玖辛奈師娘的要簡單一點。”


    摸著柱身上隱約的飛雷神標記,帶土低笑出聲。


    真該感謝她白天舍得帶著自己四處轉。


    “養狗也是很費時費力的,要陪它散步、喂食、清掃糞便,還要給它足夠的愛和耐心。”


    將情報卷軸從神威裏掏出來,帶土核對著上頭的事項歎了口氣。


    “如果做不到這些,狗也是會離家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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