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與水之國的戰爭隨著時間陷入焦灼狀態,事態愈發升級。


    霧隱接受消息的速度快於木葉,經過統一指揮,一直有壓著木葉一頭打的趨勢,讓前線木葉忍者苦不堪言。


    可木葉整體忍者實力要高於霧隱,習慣了他們的反撲和突襲,木葉有了逐漸反壓的苗頭。


    三代火影覺得現在已經是可以到了年輕人能夠放手一搏的時候了,除了大局把控,他將權限下分給戰場上的各小隊長。


    也就是遇到突發情況,隊長的命令要高於火影下達的指令。


    這樣不僅不會違背忍者準則,更是激發了忍者們的鬥誌。


    很多傑出後輩在此脫穎而出。


    山中、奈良和秋道家都發揮了極為出色的作用。


    每個人的戰術風格不同,以小隊長為核心組建了各個優秀且具有個人特色的戰隊,很多次打的霧隱措手不及。


    金色閃光煩死人了?!


    還有他那些學生!那個宇智波帶土是不是有病?跟瘋狗一樣見人就咬!不小心碰上他的就沒一個不缺胳膊少腿的!


    波風水門能不能拿根繩把他拴好?!


    還有那個木葉白牙的兒子比他爸還過分,霧忍的忍術大部分都是水遁,他偏要玩一手雷,把大家都電短路了。


    好多霧忍看到他扭頭就跑,好幾次他衝過來身邊都會形成真空區域。


    以金色閃光為開頭,他和他那兩個狗學生幾乎上了所有霧忍的黑名單,仇恨值拉滿。


    可他們所向披靡,別人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多霧忍因此瘋狂向水影上書打小報告,痛罵金色閃光的小紙條加起來都堆了半米高。


    露比拄著臉坐在桌案前,各路情報忍者紛紛匯報。


    “水影大人,沿海區域已經攻陷,但駐守人員這幾天被接連反撲,很可能會失守。”


    “第三小隊和第四小隊失聯了,西北側戰場可能遭遇突襲。”


    “水影大人,中央戰場損失超過三成兵力,還要繼續嗎?”


    一大堆人嘰嘰喳喳的圍著她,希望她能給出答複。


    被一群人圍著,露比低垂著頭一言不發,戴著麵具的臉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


    過了半晌,清晰的呼嚕聲從麵具後麵傳來。


    “呼……呼……”


    焦急等待結果的忍者們:“………”


    有人拔高音量:“水影大人!!!”


    “…臥槽、大招被頂了!”露比站起來扶好帽子,這才清醒過來,想起來自己沒在打段位賽,也不是最後一把晉級賽碰到對麵紫狗解斑老三代。


    她緩緩鬆了口氣:“不就是被木葉反撲了嗎,多大事啊。”


    有最後一把上影連跪六把保級卡用光刺激嗎?


    一驚一乍的。


    霧忍們不懂晉級賽的痛,他們隻覺得自家水影太過敷衍。


    “水影大人,現在是關鍵時刻,前線還在等您的指令,請下達!”


    “不用打了。”


    “您、您說什麽……?”


    “我說不用掙紮了,讓他們全都撤回海岸駐地這邊,集中兵力都不一定打得過金色閃光一個,你們還指望分散兵力能打過其他木葉精銳嗎?”


    “不過是充當經驗包罷了。”露比擺擺手:“先撤回來,我有更好的辦法。”


    下屬們還想說些什麽,卻又不敢進言,隻能應下命令。


    撤退這種事成為霧忍們心中的一根刺。


    順風順水的前期戰局讓他們衝昏頭腦,以為能一直這樣打壓木葉,為曾經的自己出口惡氣。


    為什麽要撤退啊……不過是一次失利而已,按照之前的勢頭,很快就能扳回一局的。


    水影大人還是過於保守了,沒有上戰場經驗的溫室嫩苗就是這樣,什麽都不敢去嚐試。


    這明明是穩贏的局麵,怎麽能給木葉他們打不贏的錯覺呢?


    已經被連勝衝昏頭腦的前線霧忍們如是想,雖礙於水影的威名不敢當麵反駁,私下卻小動作不斷。


    尤其在知道木葉那邊采取小隊命令製度,更是對水影這邊集中指揮的方式不滿。


    他們對金色閃光恨之入骨,也對他的兩個學生成見很大。


    不想就這麽放過他們,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嚐嚐。


    水之國可不是好惹的。


    “他們要去找波風水門的麻煩呀。”待那些人走後,白絕從左邊鑽出。


    “嘻嘻,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是。”黑絕從右邊的抽屜裏鑽出來。


    “無所謂,既然那麽想去死,那就去死好了。”


    把毛筆在指尖來回旋轉,露比對他們的想法了如指掌,卻懶得多管。


    不過是一群狂妄自大的草履蟲,說再多也沒用,有些後悔藥是要用生命的價錢去買。


    “白絕在就算了,你跑過來幹嘛?”


    這黑絕前段時間跑的無影無蹤,這段時間卻忽然找上她,擺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蹭吃又蹭住,明擺著要常駐。


    “當然是來投靠你了,畢竟我們才是真正意義的一家親,和我們比起來,這些後來者可都算外人呢。”


    黑絕厚顏無恥的攀關係,露比對此冷笑一聲不予反駁。


    不得不說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倒是學的有模有樣。


    相比白絕,這東西的心思可深多了,偏生露比不太需要防著他。


    大家的目標都是給世界找不痛快,你想要登月,我想追尋真相,終歸箭頭不都指向戰爭,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還有什麽好說的?幹杯!


    “再說我來投靠你也不是空手的,現在就可以給你一條消息。”


    黑絕笑嘻嘻的捂住嘴小聲說道:“有霧忍打算綁架水門班的那個小姑娘,給金色閃光和他的弟子一點顏色看看呢。”


    這像什麽話,打不過另外兩個就欺負人小姑娘?


    霧忍這素質看起來整體有待提高。


    露比摸摸下巴:“這惡毒程度深得我真傳,就是手段有些low啊。”


    “要趁機在那個小姑娘身上裝炸彈嗎?回村就自爆的那種。”白絕湊過來給了提議。


    “你是說尾獸炸彈?”


    露比想起三尾好像自從四代水影死後一直在野外放養來著。


    你們廢了這般勁抓尾獸,就是為了在人家姑娘身上裝炸彈,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一點。


    拿尾獸擱這兒自爆卡車是吧?


    實在覺得這損招吃力不討好還容易挨揍,露比嫌棄無比:“別打琳的主意。”


    黑絕不屑一顧:“怎麽,你怕宇智波帶土?”


    “我隻是擔心純愛戰士為愛發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賠本的生意別想讓她露比幹一件。


    可聽了剛才的消息,露比反而坐不住了,這幫霧忍傻了吧唧的自以為是,辦事從來不過腦子,她覺得自己應該親自去看看才行。


    身為boss卻要天天給沒用的下屬擦屁股,真是世風日下倒反天罡。


    當即拍板,露比從座位上站起來:“我去趟前線。”


    “我也要去。”白絕立馬說道。


    生怕露比不同意,他直接綻放開來,長長的觸須包裹住少女的身體,形成一件詭異的白色外衣。


    露比握緊手,發現力量和敏捷度都有顯著提升,這家夥可以說是把自己的價值發揮到極限了。


    黑絕對同僚上杆子往上貼的行為極為不恥:“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麽變成舔狗了,她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白絕哼了一聲:“你懂個屁。”


    黑絕:?


    他怎麽罵人呢!


    都學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之前不是這樣的!


    露比甚至在臨走前吩咐留在辦公室裏的黑絕。


    “這段時間不要讓其他人進來,你沒什麽事把桌麵上的文件處理一下,順便幫我重新訂箱牛奶。”


    交代完一切後,他們在黑絕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款款離去,徒留一地雞毛。


    趁著夜色從辦公樓一躍而下,白絕伸出觸須支起地麵作為緩衝,他們漂亮的打了配合從霧隱村連夜潛逃。


    有白絕的遁地趕路速度奇快無比,等趕到戰場時,那邊已是硝煙四起。


    把象征水影身份的麵具隨手一拋,白絕直接將她整個包攏起來,隻給眼睛留一孔洞從內窺探外部。


    露比反手抓握麵部,神秘的宣布:“此刻起我們即變身為神秘月下男,助理、緊跟我的步伐。”


    “沒問題sir,要潛入哪裏?”白絕代入感良好。


    “沉浸式追蹤野原琳,助理。”


    “好的,sir。”


    借由敏銳的追蹤係統,白絕很快就鎖定了方位,等他們找到後果不其然看到五個霧忍已經綁架了琳,正打算對她痛下殺手。


    “龜孫兒住手!”


    真氣死露比了,她當即飛起一腳把舉起武器的霧忍直接踢暈。


    他身邊的同伴立馬警覺起來:“什麽人?!”


    “女子保護協會會長!”


    甩出背後的木藤拉伸抽長,露比直接一鞭子打在其餘人身上:“狗屁不是的東西,不敢找正主算賬卻知道背地裏欺淩弱小!”


    真是低劣的報複手段。


    為達目的機關算盡與單純為滿足心底肮髒的私欲擾亂紀律是兩碼事,兩者高下立判,這些人的劣根性不足以支撐起什麽大事。


    狠厲的鞭刑兜頭抽下,一瞬間就將這些家夥抽暈了過去。


    露比來到昏迷的琳跟前思索著。


    “要怎麽辦呢?”白絕問道:“要給木葉還回去嗎?”


    “不,先把她藏起來。”


    笑容溢滿少女的唇角:“我現在的狀態並不完整,或許可以利用她一下。”


    現在琳被抓走,帶土和卡卡西應該在拚命找她才對。


    “把你的孢子分出來一部分,按照這個女孩進行模擬。”


    ………………


    帶土和卡卡西焦急的四處搜尋,他們在對應的地方搜索到了琳遺落的物品,一路追蹤後來到一處岔道。


    “看來我們必須分開。”帶土對卡卡西道:“你走左邊寬敞的那條路,我去右邊。”


    右邊的路曲暗幽深,還被密林遮擋,看起來就十分不妙。


    卡卡西不是很讚同:“帶土,我應該去看起來危險的那邊。”


    帶土搖頭:“開闊型的地域更適合你戰鬥,相反密林更容易讓火遁發揮,我們應該按照自己的優勢來。”


    卡卡西聽了覺得有道理,不再反對,兩人相互點頭示意後分道揚鑣。


    現在琳被綁走,每一秒都金貴無比,多拖延一段時間都可能錯過黃金救援時間。


    幾乎是擦著樹幹飛著趕路,帶土的寫輪眼飛速打量周圍。


    枝繁葉茂的遮擋對他形同無物,他穿透這些阻礙觀察四周情況,終於隨著一處拐角來到隱秘的空地。


    這裏被兩棵巨形榕樹遮擋,很容易在視線上產生誤區而被忽略。


    帶土毫不猶豫的一頭紮進去,直至撥開茂盛的植被看到了裏麵。


    一個渾身被白色物質包裹的神秘人正抱著琳。


    他明顯恭候多時,就是在這等帶土到來。


    “晚上好。”


    露比心情愉悅的壓低嗓音和他問好。


    她就知道來的一定會是帶土,按照他的性格,必然會把危險的密林留給自己,讓卡卡西去更加寬敞的另一條路。


    還是這麽愛護著同伴啊,帶土。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帶土,發現他瘦了一點,又長高了不少,長時間沒修剪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肩膀上,背後還背著暗部發配的長刀。


    上次遇難的傷痕在他右臉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就那麽站在不遠處矗立不動。


    不知道是不是露比的錯覺,她總覺得帶土的目光隻在琳身上停留了一下,剩下大部分都在她身上剮蹭。


    被這種充滿黏稠感的陰冷目光包圍,露比從生理上感受到了不適,她強壓下幹嘔的衝動。


    ……這人怎麽回事?


    他看起來是不是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了?


    危機感猶如鋒芒針紮般刺進皮膚,拉響警報叫囂著要她立刻逃走。


    開玩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能怎麽放棄。


    露比抬起手中的琳,她將刀抵住女孩脆弱的脖子。


    “木葉的忍者,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我每數一下,你就在我麵前砍斷自己一處肢體,隻要你照做我就不傷害她。”


    “相反,如果你不照做,我就砍斷她任意一處肢體,如何?”


    帶土聽到她這麽說,直接丟掉背後的太刀向她這邊走來。


    ——這人什麽意思?露比一時間沒搞懂他想做什麽。


    這跟劇本上的不一樣。


    就在她愣神之際,帶土已經驟然出現在她眼前,將她整個籠罩在陰影下。


    速度好快!連她都沒發現這人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帶土伸手一把掐住那個[琳]的脖子,在露比錯愕的目光中一舉將其掐的粉碎。


    大量孢子崩落一地。


    “果然是假的啊。”


    沒任何猶豫,他上前徒手掰開白絕的保護,露比驚魂未定的麵容倉促的暴露在月色下。


    終於再次見到她這張臉,帶土血液沸騰,使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你再也騙不了我了。”


    “終於被我抓到了,露比。”


    他打翻露比手中的刀,徒手掐住她的脖頸,把她從地麵提到了空中。


    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做,亦或是從未想過會被他當場識破。


    幾乎溢出的殺意伴隨著喜悅之心傳達過來。


    露比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兩顆重逢的寫輪眼帶著扭曲的情緒,在月光的照映下匯聚為新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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