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把露比送回了那個小湖泊,迅速把她安置在岸邊,然後跟躲避瘟疫般退去。


    “我們會留一個跟在你身邊的,需要的時候叫他就好哦。”


    留下這句話,其他白絕徹底消失不見。


    露比沉思片刻,對著地底踩了兩腳:“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交給你。”


    將事情交待完畢,露比打了個哈欠回屋休息,她沒有放輕手腳,拉開門和推門的聲音把帶土直接吵醒。


    “你大半夜的到底在幹嘛啊……”帶土整個人都是懵的:“天都快亮了。”


    “我出去上了個廁所,你繼續睡吧。”


    “哦。”


    帶土聽罷重新躺回被窩,睡夢中後知後覺,家裏不是有廁所嗎?她為什麽要跑去湖邊上廁所。


    這家夥不會又在敷衍他吧……


    邊這樣想著,帶土直接沉入夢中。


    再次進入夢境,這次他睡的很不好,耳邊總是傳來隱隱約約的哭泣聲,還有很多人圍著他講話,明明近在耳邊卻什麽都聽不清。


    怎麽回事啊……他家有這麽多人嗎?


    帶土努力想要搞清楚情況,可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的緣故,他的大腦昏昏沉沉,幾乎停止了思考的能力。


    他感覺自己晃晃悠悠的,整個人浸泡在冰冷的水裏,四肢脫節了一樣漂蕩在奇怪的地方,來來回回的如同斷線風箏。


    恍惚間聽到那些聲音越來越近,說的話也愈發清晰。


    【喂?110嗎,是的,我在xx路河裏發現了一具屍體,對對就是這邊,你們能趕快過來嗎?】


    【我打著手電筒呢,這裏人挺多的,我們在試著能不能把她拽上來。】


    【不行啊……好像要漂走了!】


    帶土感覺到有人在用竹竿撥弄自己,可這並不順利,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除了人們時不時的驚叫,還有刺耳的喇叭和汽輪的嗡鳴。


    帶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哪裏,他什麽都不能做,隻能被迫接受這一切。


    終於在水波的晃動中,帶土發現自己能夠控製身體了。


    他試圖動一下胳膊,這才發現了一個驚悚的事實,他的手腳之所以動不了,是因為全部都被折斷了!


    骨頭早已分離,隻有血肉還堪堪連接著,這種慘狀就連身為忍者的他都很少見。


    似乎是因為他醒過來的原因,剛還漂在水麵的身體開始逐漸下沉。


    如最開始做夢那般晃晃悠悠的,一點點遠離喧鬧沉入黑暗。


    這天還在下雨,帶土依稀望著水麵上,還能看到雨水打在河麵,形成一道奇特的光景。


    水好冷、身體好痛,鼻腔裏都是水,窒息好難受。


    夢中的情緒被無限放大,帶土聽到自己在哭,這聲音隻有他能聽到,他感覺到自己放棄了最後一口氣,用這絲力氣化為一聲呐喊。


    帶著這份痛楚,帶土是被人踢醒的。


    “喂、醒醒,你怎麽回事?”


    啊……


    帶土睜開眼迷茫的看著棚頂,半天沒能從夢裏緩過來。


    過了一會兒,帶土看到自己那張臉擋住了他的視線。


    這下cpu給他幹燒了,才想起了自己和露比互換過身體,擋住他視線的其實是露比。


    露比伸腳踩在他的肚皮上:“你睡覺鬼叫什麽呢,還到處亂抓。”


    帶土眨了眨眼:“水麵上下雨了。”


    “什麽?”


    “沒事、我隻是……”帶土想和她說自己做了什麽夢,可他剛張口就忘記自己要說什麽了。


    奇怪,他在夢裏看到什麽來著?不記得了,完全想不起來。


    從他睜開眼的那一刹那,記憶就像潮水般褪去。


    “……你真的沒事?”


    露比有些奇怪:“你怎麽哭了?”


    聽到她這樣問,帶土才發現臉上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有些順著臉頰滴到手背上。


    心髒中還能感受到憤怒的餘燼,他卻不知道為何憤怒。


    “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眼睛有些不舒服。”


    帶土收拾好心情,他擦了下眼睛,為了遮掩這副狼狽的樣子,趕緊從被窩裏跳了出來收拾好自己。


    他今天還有任務要出,按照現在的時間,卡卡西和琳應該已經在等他了!


    要死了,又要遲到了!


    露比拍拍他的肩膀:“安靜點,現在我才是宇智波帶土,你再著急也沒用。”


    對啊!帶土恍然大悟,而後惶恐無比。


    因為露比現在是宇智波帶土,那他就是露比啊,不會要讓他去根部上班吧?


    不要啊!看到誌村團藏那張臉他會便秘的!


    露比自然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也不會異想天開的讓帶土去替她上班,她將一張請假條遞給帶土。


    她囑咐道:“你把這個請假條交給那個叫秀一的通訊員,就說這幾天我要請假,然後在入口的本子上簽個名就行了。”


    帶土努力記住她的話,可他明顯還是很緊張。


    “萬、萬一被人察覺出不對呢?”


    “就說我改過自新了,打算重新做人。”


    帶土:“………”


    眼下緊急,帶土隻能趕緊記住她交代的流程:“先去根,然後把辭職信遞給秀一,然後在門口簽名……嗯、對,你叫什麽來著?”


    露比:“………”


    露比什麽都不知道,露比現在隻想一拳把他打成忍者碎片。


    “是請假條不是辭職信!我叫大筒木露露卡!再多問一句我就掐爆你的腦袋!”


    帶土抱怨道:“大筒木是什麽奇怪的姓氏啊,要不你也姓宇智波吧……”


    回答他的是露比毫不留情的一腳掃地出門。


    終於解決了煩人精,露比也收拾好自己出了門,由於早上耽擱了不少時間,她又不是很熟悉這段路,導致最後精準遲到了。


    “抱歉啊,我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她撓撓屁股滿不在乎的說。


    “你太敷衍了!”


    已經等了他將近一個小時的卡卡西怒火中燒:“現在可是在打仗,這就是你執行任務的態度嗎?”


    露比幡然醒悟:“啊、今天其實是解救了被困樹頂的貓才來晚的。”


    卡卡西看她的眼神已經無語了。


    “帶土好厲害啊。”還真相信了的琳誇讚起她:“沒受傷吧?下次要看著點時間哦。”


    “好的天使。”直接無視了卡卡西,露比衝琳點點頭:“今天的任務是什麽?”


    “今天隻有我們三個,水門老師被緊急叫去做其他任務了。”


    琳把手裏的卷軸攤開:“任務是炸毀岩隱村的糧草補給通道,位於草隱村的神無毗橋。”


    從書麵上看,這並不是一個困難的任務。


    露比捂住唇角,意味深長的目光讓琳和卡卡西有些不舒服。


    琳忍不住問她:“帶土?怎麽了嗎。”


    “不,沒什麽。”


    露比將額頭上的護目鏡拉下來,遮住了視線:“我們走吧,這裏距離草隱村還有些距離,要趕快才行。”


    ……………………


    帶土戰戰兢兢的來到根,這是他第一次接觸根的內部,心裏有鬼必定心虛,極度緊張導致他走路都有點打滑。


    根的密道幽暗深邃,連帶土都不知道木葉地下還能這樣錯綜複雜,如果不是靠地圖,他早就在無數岔路口迷路了。


    “你來的太晚了。”


    有人悄悄從背後靠近他。


    “啊!!”帶土驚叫,回頭就看到秀一雙手環在前襟,一臉懷疑的打量他。


    秀一挑起眉頭:“你吃錯藥了?”


    “沒、沒有!”


    這下秀一的眼神更懷疑了,仿佛能把帶土紮穿。


    不會真要穿幫了吧?


    想起露比囑托他的事情,帶土連忙把手裏的請假條遞過去:“這是我的請假條!我這幾天有些不舒服,要過幾天才能來!”


    伸出去的手停滯在半空,秀一沒拿也沒說話。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在帶土以為完蛋了的時候,秀一終於接過了那封信。


    帶土暗自鬆了口氣。


    “1107。”


    突然聽到秀一這樣說,帶土下意識去回答:“是!”


    這個編號他知道,他曾經在露比的根部登記牌上看到過這個數字,應該是獨屬於她的號碼。


    這個男人明顯已經察覺到不對,所以拿這個編號來試探他。


    他宇智波帶土已經是成熟的中忍了,能在這出岔子?!


    絕對不能讓露比看扁了。


    沒想到在他眼裏萬無一失的操作,直接惹來了對麵的一聲冷笑。


    “…怎麽了?”


    “沒什麽。”秀一低下頭直接拆開那封請假信,快速過了一遍後鬆開了皺著的眉頭。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帶土:“我會把你的請假申請向上批報。”


    帶土連連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不過。”


    經過一陣耐人尋味的轉折,秀一終於放話:“在休假時間上寫的是從明天開始,今天你還是要幹活的。”


    “啊?!”帶土完全沒想到還有這一茬。


    “就發給你一個手頭的緊急任務吧。”


    秀一把兜裏的一張卷軸打開:“岩隱村最近在和木葉開戰,從昨天的記錄上來看,炸毀岩隱補給通道的任務被水門班接走了。”


    “本來波風水門應該跟去,可他臨時被調去別的戰場了。”


    “從明麵上看整體難度適中,但那裏很可能會遭到岩忍埋伏,因此需要一名根部成員暗中支援。”


    帶土有些疑慮:“根部可以參與到這種戰役中嗎?”


    “現在木葉戰力緊缺,已經不是誰負責哪部分那樣明確了,整體要靠身兼多職才能勉強運轉。”


    秀一驅趕他:“行了快點去,他們應該已經出發很久了。”


    能幫助琳和卡卡西當然是最好的,這讓帶土沒去多想,直接應下這個任務就趕緊離開了。


    從腳程上就能看出他多麽急迫的想幫上同伴的忙。


    在帶土離開後,【秀一】僵硬的扭轉了下脖子。


    他就像是剛剛脫離工作狀態的偽人,努力調整各個部位的零件,骨頭之間的關節都被他扭得吱嘎作響。


    “總維持這種狀態還真是累人啊,小姑娘可真會使喚人。”


    【秀一】的腔調變得不像他本人,他唉聲歎氣的捶著肩膀,抱怨起露比的獨裁。


    剛才發布任務的卷軸隨手攤開,上麵竟然空無一物。


    這個男人哼著小曲,向更深的通道內走去:“讓我看看~現在應該去找‘那個’了吧?”


    ………………


    岩隱突然從西側進攻火之國,他們在夜間驟然突襲,打了木葉防衛部隊一個措手不及。


    盡管木葉忍者經驗豐富,卻也架不住他們來勢洶洶的包圍。


    這群人有備而來,兩方經過一天的激烈交戰,木葉這邊也僅剩下四人還存活著。


    馬上就要撐不下去了。


    還活著的木葉忍者決定英勇就義,以和對方同歸於盡的架勢采取自爆行為。


    “絕不能讓他們踏進火之國邊境一步!”


    其中一名木葉忍者已經在自己身上綁好了起爆符:“後麵就是城鎮主幹道,從這裏過去隻要半天就能抵達!”


    甚至會途經三個村落,這幫瘋子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來。


    絕不能讓他們過去,一定會因為搶奪資源發生大屠殺!


    望著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岩忍,木葉忍者心下一橫,打算在衝向對方時引爆身上的符咒。


    這時好幾道印有繁複咒文的忍具從天上散落到各處。


    隨即而至的是一道金色身影穿梭在戰場上。


    他的速度極快,很多人隻能看到閃電一掃而過,下一秒敵人就血濺當場。


    “怎麽回事?!”帶頭的岩忍深感意外。


    隻一眨眼的功夫形勢就逆轉了,數不清的岩忍接二連三倒下,五十人的小部隊頃刻間轉瞬即逝,隻剩下幾個人還活著。


    “抱歉我來晚了。”水門來到僅存的木葉忍者身邊。


    經過剛才的激烈廝殺,他大口喘著粗氣,汗水順著額頭流下來,可他的眼裏溢滿了悲傷。


    波風水門覺得自己的速度夠快了,但他依舊追不上死亡的速度。


    隻要他能來的再快一點,說不定能從起點上掐滅這場戰爭,不會讓同伴淪落到這般境地。


    地上橫七豎八的全是屍體,每一具都踩在他心上。


    這些岩忍來的太突然了,又對木葉的部署位置了然於心,總感覺哪裏充滿違和。


    “哈哈哈——”


    幾乎被全軍覆沒,還沒咽下最後一口氣的岩忍隊長嘶啞的笑起來,碎塊內髒伴隨血沫從他口中溢出。


    “金色閃光,你做得好啊,一個人可以堪比一個戰隊。”


    “你這麽完美,幾乎所向披靡,我們普通忍者拿你束手無策。”


    那名岩忍咳嗽了兩聲,混合鮮血的笑臉充滿惡意:“就讓你失去你心愛的三個學生吧。”


    波風水門的眼瞳驟然緊縮。


    他衝上去揪住對方:“你什麽意思,把話說清楚!”


    那岩忍幹脆直接給了自己喉嚨一刀自我了結。


    水門抓著他的屍體,從來沒感覺過自己這麽無力。


    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水門迅速摸遍這個岩忍的衣兜,終於從他的衣襟內側發現了張小紙條。


    解析過紙條上的內容後,水門感覺自己背脊發涼。


    尤其在看到結尾那處獨特的筆跡,那張歪歪扭扭還伸著舌頭的笑臉,仿佛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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