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碗飯一貫到底,露比毫不客氣的對著卡卡西遞去飯碗:“再來一碗。”


    卡卡西夾菜的手一頓,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到底是沒跟她過多計較,跑去幫她新盛了一碗飯回來。


    露比沒兩三口又幹完了,她再次把飯碗遞給卡卡西:“再來一碗。”


    “喂!”卡卡西真是忍無可忍了:“你是飯桶嗎?吃這麽多。”


    朔茂倒是很喜歡她這樣,起身去又去盛了一碗給她:“男孩子正在長身體,吃得多很正常,卡卡西你也要多吃點啊。”


    我才不要成為飯桶呢!


    氣的卡卡西悶不作聲,把麵前的秋刀魚都戳成了篩子。


    露比這段時間一直用自己的身體,她很久沒有嚐過食物的味道了,所以這次機會格外珍惜,逮到味道濃重的飯菜就狂吃。


    這裏唯一理解她為何會這樣的隻有帶土。


    反正自己也吃不出味道,帶土索性把自己那份秋刀魚都給了她。


    露比也沒跟他客氣,夾到自己碗裏的她來者不拒,很快又把一碗飯吃空了。


    這時候她的動作才慢下來。


    朔茂趁機收走她麵前的飯碗,遞了碟幹果過去。


    “主食就吃這些吧,再多你會撐壞的,下次還想吃可以隨時過來。”朔茂摸了摸露比的頭:“卡卡西會很歡迎的。”


    我不歡迎!卡卡西一口咬斷魚頭,瞪著露比的眼神愈發凶狠。


    露比根本不在乎,她甚至打了個飽嗝。


    覺得他們這樣很有趣,朔茂好奇的詢問:“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卡卡西這孩子不太喜歡和同齡人玩,我一直以為他沒交到朋友呢。”


    “嗯,我和卡卡西之前是同級生,我年級第一,他是吊車尾。”


    你說這話良心不痛嗎?!卡卡西簡直驚呆了。


    “這樣嗎,那卡卡西你要向他好好學習。”


    你真信啊!?


    卡卡西控訴的拽著自己爸爸的胳膊,兩隻眼睛瞪的老大,已經快要把不滿寫在臉上了。


    朔茂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是逗你的,爸爸知道你很厲害。”


    聽到父親的承認,卡卡西安靜下來,他藏在麵罩下的麵容顯然十分開心,一直抓著父親衣袖的手從未撒開過。


    露比看著他們父子其樂融融的樣子,原本磕著幹果的手逐漸變為咬指甲,可她卻並未發覺。


    晚飯的時間很快過了,到了分別的時候,朔茂帶著卡卡西去門口送他們。


    “下次請一定要再來啊。”


    朔茂牽著卡卡西目送孩子們離開,他轉而看向自己的兒子,發現卡卡西正眼巴巴盯著那些孩子離去的背影。


    雖然這孩子不說,但他其實很渴望同伴。


    沒有人能孤獨的活著,天才之名是光環亦是枷鎖。


    朔茂彎下腰擋住他的視線:“你想叫他們來玩的話,下次就自己去邀請他們吧。”


    卡卡西瞬間回神否決:“我、我才不想讓他們到家裏來,而且我和他們也不熟。”


    “多見幾次就熟悉了吧?”


    “不要……我已經是名成熟的忍者了,不能老是像孩子一樣。”


    卡卡西堅持己見,朔茂也不再勉強他,隻是耐心提醒:“一個人是沒辦法走太遠的,卡卡西,同伴是很珍貴的存在哦,要好好珍惜。”


    “我知道,我會珍惜的。”卡卡西勉強答應下來。


    末了,他悄悄伸出小拇指勾住父親的指尖,小聲說道:“但對我來說,排在第一位的一定是父親你。”


    朔茂驚訝的望著他,恍然間眼中溢滿對孩子的憐愛,之前隱藏在眼底的疲倦和陰霾被悄無聲息的洗去。


    望著尚且年幼的孩子,朔茂之前在內心一直徘徊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


    隨之而來的是一派輕鬆。


    無論怎麽樣孩子都是無辜的,如果他因為自己的問題想要一死了之,最終隻會給這個孩子留下無盡的傷痛。


    流言蜚語就讓他隨著時間消散吧,大不了以後不當忍者了,就在家養孩子。


    在當下這麽決定的旗木朔茂,萬萬沒想到多年後竟然成為了忍界的一股清流。


    ………………


    回家的路上,與琳分別後,帶土一直一言不發。


    露比難得見他這般沉默,出聲詢問他:“你怎麽了?吃壞肚子了嗎。”


    “不是啦,隻是有些意外。”


    “意外什麽?”


    帶土撓撓頭:“在我印象裏,卡卡西一直是個臭屁又冷臉的家夥,我沒想到他和父親相處下居然是這樣的。”


    “真好啊,這個年紀居然可以在父親懷裏撒嬌。”


    雖然不想,但心底的羨慕還是讓他說出了口。


    他是羨慕卡卡西的,有父親的陪伴,眾人的期待,以及卓越的天賦。


    “這有什麽。”


    露比不以為意的伸手揉揉他的腦袋:“你雖然沒有父親,但你還有我啊,我完全可以成為你新晉的爸爸不是嗎?”


    帶土的傷感戛然而止,難以言喻的望著她。


    “幹嘛,老實講,我完全不介意你喊我爸爸。”


    “我介意。”


    這個微妙的話題終止在夜色之下,再說下去帶土覺得自己可能要莫名丟失幾個輩分。


    可與此同時,帶土也沒再去羨慕卡卡西有父親可以去依靠這件事。


    陪伴在身邊的人他也有了,雖然不是親人,可他們同樣孑然一身,是可以成為家人的存在。


    回到家後,露比想要照常去湖邊修煉。


    這次帶土叫住了她:“你每天晚上都去湖邊啊,到底在做什麽?”


    “而且這次我感覺到了……這具身體好像有觸覺了。”帶土終於找到合適的時機說出這件事。


    “嗯,是的。”


    露比大方承認了:“最近找回了觸覺,連帶著也想起了一點以前的事情。”


    “真的嗎?那太好了!”帶土為她感到高興:“雖然不知道是怎麽找到的,但總歸是件好事。”


    “你想起什麽了啊?是怎麽想起來的?”


    這次露比沒有回答他,有些敷衍的轉過身去對他擺擺手。


    “什麽啊!又不告訴我。”帶土對著她的背影大聲抱怨。


    那要怎麽辦呢,露比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和他解釋這些。


    類如那些混亂又莫名其妙感到悲傷的記憶,再或是在水中窒息溺亡的感覺。


    從頭到尾有彰顯著回憶起來的不會是什麽好事。


    忘了吧,就這樣重頭開始新的生活,以毫不知情的身份融入這裏,就當做是場穿越者的福利,快樂的沉醉在這場夢裏。


    但細碎的記憶就像是毒品,嚐到了一點邊緣就會日思夜想,發狂到想要揭露整片事實。


    沒法欺騙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沒時間再耽擱了。


    露比望著決鬥場係統內,始終空著的秘卷和通靈陷入沉思。


    不管怎麽樣,要先把這些東西想辦法弄到手。


    …………


    隨著帶土通過考試,他順利的成為了一名忍者,並且理所當然的和卡卡西還有琳編成了小隊。


    更湊巧的是,曾經救過他們的波風水門竟然成了帶隊上忍。


    一切都太巧合了,但帶土覺得很開心也很糟心。


    開心,和琳以及水門老師一個隊。


    糟心,和卡卡西一個隊。


    因此他們每天幾乎都在吵架。


    卡卡西簡直懶得跟他一般見識:“我一點都不想和一個早上穿著女裝跑來匯合的家夥講話。”


    沒錯,因為帶土和露比這段時間都在用對方的身體,在臨匯合前一天他們拿回自己的身體,可帶土大早上睡的迷迷糊糊根本沒反應過來。


    他嫻熟的拿起露比的裙子就給自己套上,然後夢遊著就出門了。


    一路上被行了注目禮都沒發現怎麽回事。


    直到來到約定地點,琳在看到帶土的第一眼就捂住眼睛驚叫起來。


    我咋了?


    帶土還沒搞明白到底發生啥了,就被卡卡西一腳踹進地裏。


    “你搞些什麽啊。”卡卡西都沒力氣吐槽他了:“是變態嗎?居然穿著裙子跑出來。”


    還是那種學生妹款式,你是愛慕前輩的女高中生嗎?


    這時候帶土才恍然大悟,他慌張的提起裙擺:“唉、唉——?!!”


    這還不是最炸裂的,更為炸裂的是還不到一會兒,露比就穿著帶土的衣服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


    她氣急敗壞的揪住帶土的裙子往下扯:“還給我!”


    這是她唯一一套跟著原校服改製的裙子,誰也不能玷汙!


    “等一下啊!你別在這裏、我等下就還給你!”


    帶土瘋狂勸解她先鬆手,可她根本不聽,感覺晚一秒都是對校服的褻瀆。


    就在兩邊僵持不下時,水門閃亮登場。


    “早上好,你們都到的很早啊——呃、你們在幹嘛?”


    似乎是水門出現刺激到了露比,她手下忽然一用力,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刺啦聲,那件裙子就此報廢。


    帶土的小熊三角褲暴露在了大眾視野下。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時沒人敢吱聲。


    於是那天帶土嚎哭著穿著水門的忍者馬甲被老師送回了家,一路上痛斥露比到底有多過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水門苦笑著連連應和,連忙安撫他說露比不是故意的,總之看起來是不小心的。


    帶土將信將疑:“真的嗎?她不是故意的?”


    水門:“啊……嗯。”


    說著有些遲疑的看向一邊的露比。


    結果那孩子不屑一顧的扭開頭:“哼。”


    帶土哭的更大聲了。


    有誌青年波風水門沉痛的捂住臉,現在別說帶土想哭,連他都有點想哭了。


    帶孩子心好累,玖辛奈救救我。


    本來今天要準備的搶鈴鐺測試也因此沒有測上,隻能延後到明天繼續。


    離譜中透露著離譜的程度。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剛成型的下忍小隊雖然有卡卡西這個中忍在,但為了確保隊伍的穩定性,他們並沒有涉及太多危險的任務。


    整體基調還在能接受的範圍內。


    帶土每天回來後語氣中都充斥著對卡卡西的不滿和控訴。


    而露比則是安靜的聽著他滔滔不絕。


    直到她冷不丁問了一句:“你現在能用寫輪眼了嗎?”


    “唉?”被她一下子打斷,帶土思考了一下搖搖頭:“還是不行,上次你用我的身體開啟過一次之後,我自己換回來就再也不行了。”


    “這幾次任務也是,無論我怎麽做,就是開啟不了。”


    這樣啊。


    露比也在換回身體後嚐試過一次,就算宇智波帶土開啟了寫輪眼,她這具身體也無法做到跟著一起開啟寫輪眼。


    也就是說,寫輪眼這種血繼限界,她無法同步覺醒。


    這可真是難辦了,難道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帶土身上,可後期就算他解鎖了其他形態,那些源於寫輪眼的能力自己不也是一個都用不了嗎?


    最多也就互換身體的時候用一用了。


    ……不會吧。


    露比忽然想到一個絕望的情況。


    如果帶土他無法成為神秘麵具男,那是不是自己這輩子都玩不上白麵具了?


    不要啊!宇智波帶土,這個世界不值得!


    這樣想的露比忽然慌了起來,她一把抓住帶土的肩膀,嚴肅的與之對視。


    “帶土,你不覺得這個世界是地獄,我們其實應該摧毀它嗎?”


    帶土:?


    “村子忘記給你交社保了嗎?怨氣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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