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天是越來越冷了,晚上的院兒裏已經有些坐不住人了,四合院兒的每日評書也停了。


    王海這些日子已經開始在有序的屯木材,家裏之前收拾房子搞得那套供暖設備也快用上了,再加上劉媛現在懷孕了,王海就格外的上心。


    王海不是沒想過用煤來供暖,可是又擔心晚上關上門窗,煤氣散不出去,到時候再煤氣中毒可就麻煩了。


    為了保證供暖設備的正常使用,王海還特意選了兩天氣溫較低的時候試了試。壁爐燒著,水箱裏的熱水咕嘟著,熱水沿著暖氣片的管道流動,最終在屋裏轉了一圈又回到壁爐的水箱裏。


    還別說,這供暖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屋裏的溫度計上,紅線能上到20多度。


    單說這些日子,家裏的肉基本上就沒有斷過,還要麥乳精,王海也是成罐成罐的往回搬,水果就更不用說了,應季的水果王海自己就在空間農場裏種,隔三差五收獲一些,變著花樣的給劉媛準備。


    不過,王海畢竟是後世過來的,知道營養不能補過了,所以每次都是控製這量,盡可能的滿足劉媛所需的營養,又不讓營養過剩。


    當然了,這一切王海都是悄悄的進行,現在王海上下班都是帶著手提兜,有手提兜的遮掩,再加上王海現在每天騎著的油三輪兒,還帶著車篷,誰也不知道王海每天往家裏帶的什麽東西。


    這幾個月,王海也借著供銷社的收購任務,美滋滋的出貨,又積攢下了不少錢。具體多少也隻有王海自己知道,自從第一個月王海幫著供銷社的同事把缺額補上後,王海上班的日子就格外的悠閑。


    有事兒沒事兒就以保障下個月任務能順利完成為借口,騎著自行車出去聯絡下感情,供銷社的人也都信了,沒人說什麽。反正是每個月的月底,王海肯定是能拉回來一批物資,大夥兒也都跟著沾光,誰也不會說什麽。


    再加上王海這人不吃獨食,有什麽好處也都想著大夥兒,時不時的給大夥兒搞一些便宜的好東西,雖然供銷社的同事還是要掏錢的,可大夥兒也樂意花這個錢。主要是王海搞得東西都是稀缺的,供銷社有時候也不一定會有。所以大夥兒也都稀奇,花小錢就能搞到也都樂意。


    王海這段時間也注意到一件事兒,那就是支援三線建設工作提的越來越響,院兒裏的這幫軋鋼廠的工人下班回來之後也都在談論這事兒。


    這事兒,王海沒有參與討論,主要是跟他沒關係。他現在是在等,等院兒裏的那些人要去支援三線建設,王海可是知道的,這四和院兒裏可是有些鄰居的房子已經是自己的,都是之前允許買房子的時候,去街道辦偷偷交錢,辦的房權證。


    這還是王海在街道辦那兩三個月知道的,王海這會也是在打這些房子的主意。他心裏的那個四合院兒的夢想可是一直沒有放棄。


    這段時間,這四和院兒裏,不光是王海家有變化,中院兒也是挺熱鬧的。


    晚上,中院兒賈家。


    “媽,我要吃肉!”


    棒梗看著桌上的飯菜,一臉的不樂意,可小當和槐花卻是吃的挺滿足的。


    要說賈家今晚的夥食不算差的,小米粥,二合麵兒的窩窩頭,一小碟鹹菜絲,一大盤蘿卜粉條豆腐,裏麵還加了一些油渣。


    這年頭,老百姓還多以菜籽油花生油為主,芝麻油都是好東西,平時都舍不得用,頂多是菜出鍋前滴上那麽兩地有個香味兒。


    像豬油這一類的那就更不用說了,用豬油炒菜那都算得上是葷菜了。


    賈家一向都以四合院兒裏最窮的人家自居,怎麽可能舍得買肉呢。這豬油渣來路就很明顯了,又是秦淮茹從傻柱那弄來的。


    要說傻柱也是浪催的,明明知道這秦淮茹是在吊著他,又是管他借錢,又是搜羅他屋裏的好東西,平時說的要還可就沒見過還的時候。


    再加上易中海最近時不時的提醒傻柱,讓這小子也多少明白一些。可這浪催的,就是見不得秦淮茹在他這兒哭窮,或者是賣弄風情,每次在都是滿臉的不樂意,可秦淮茹每次都沒有空手的。


    這不,今兒個傻柱從廠裏食堂帶回來的豆腐和油渣,被秦淮茹給攔住了,一番賣弄風情,傻柱就乖乖的繳械,小半飯盒的油渣就這麽出現在賈家的餐桌上。


    “這不有肉嗎!那半盒的油渣被你吃的就剩下這麽點了,我和你奶奶都沒吃,你還嫌不夠啊!”


    秦淮茹沒好氣的教育起棒梗,可也就是嘴上說說,手上卻是不停的在菜裏麵找油渣,然後夾到棒梗碗裏。


    “這算什麽肉啊!我要吃大肥肉!”棒梗把秦淮茹夾給他的油渣吞進嘴裏,又開始不滿的嚷嚷著。


    “這大晚上的,你讓我去哪給你弄肉啊!”秦淮茹對棒梗的性格了解的透透的,知道這小子是沒過癮,想直接把肉吃美吃飽。


    “那前院兒王海家裏不就有肉嗎,你去借一點不就行了。”棒梗指著王海家的方向,對著秦淮茹嚷嚷著。


    “哎吆!我的乖孫兒啊,可不敢想這些啊!”


    還不等秦淮茹開口訓斥,賈張氏就趕忙拉了一把棒梗。


    “怎麽了!?我媽去傻柱那不是每次都能借來肉嗎!怎麽就不能去王海家借了!”


    棒梗還有些不服氣的嘟囔道。


    “乖孫啊,這人跟人不一樣啊!你當誰都跟傻柱似的,傻柱就是個沒腦子的貨。”賈張氏趕忙勸道。


    “你不是說這院兒裏誰家吃肉都應該給咱家送些嗎!誰不送誰就是沒良心的貨,那他王海憑什麽不給咱家送!”棒梗拿賈張氏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來說事兒,頓時讓賈張氏啞口無言。


    “乖孫啊!奶奶也就是這麽一說,你看看院兒裏誰家給咱們送過肉了,還不是你媽從傻柱那要來的。”


    賈張氏這會有些想扇自己的嘴,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再說了,那前院兒的王海,咱們家可惹不起,整個院兒裏誰都惹不起他。你忘了那王海可是有槍的,還開槍打過人的。”


    賈張氏這會也不覺得自己在孫子麵前表現出來害怕王海事件丟人事兒,丟人哪有自己孫子的安全重要。


    “你奶奶說得對,那王海在咱們院兒裏誰敢惹,人家是領導,還管著供銷社,院兒裏的人求他都來不及。再說了人家就算不用槍,咱院兒裏也沒人幹跟人家動手,傻柱以前多厲害,還不是讓人家王海給收拾了。”


    “那王海跟派出所,街道辦都有交情,咱家要是惹上人家,收拾咱們就跟玩兒似的。”


    秦淮茹看著棒梗,苦口婆心的說道,她是生怕自己兒子真的去惹到了王海。


    棒梗聽著屋裏這兩個女人的話,也不再言語,但那一雙眼珠子確實轉的賊溜。這一幕被秦淮茹看到了,直接拍了桌子。


    “我說的話你聽到沒!”


    秦淮茹大聲質問這棒梗。


    “聽到了!”棒梗低著頭小聲回道。


    “你把你那些小心思給我收起來,別以為你平日裏去別人家拿東西,你就能像往常一樣去王海家這麽隨意。你要是敢去,你信不信王海能打斷你的腿,還能讓你進少管所。”


    秦淮茹厲聲的嗬斥著棒梗,賈張氏這次卻是沒攔著,這老婆子也是知道這孫子的稟性,她也擔心棒梗去王海家偷東西被發現。


    “乖孫,你就聽你媽的話,咱們先忍忍,明天咱還有肉吃。”賈張氏摟著棒梗哄道。


    等三個小的都睡了,賈張氏坐在炕頭跟秦淮茹商量著怎麽才能繼續套住傻柱。


    “要我說,我找個機會好好罵一頓那易中海,你說他閑的沒事兒給傻柱張羅什麽,他給傻柱找對象,那以後咱們怎麽辦。”賈張氏話中滿是對易中海的憤恨,這老婆子恨不得這會去給易中海臉上抓上幾道傷疤。


    “媽,你放心!不管誰給傻柱介紹對象,我都能讓他成不了。”秦淮茹頗為自信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可也不能一直這樣。俗話說得好,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咱也不可能時刻盯著傻柱不是。”賈張氏還是擔心,就怕傻柱背著她們把婚結了。


    “要不,把你鄉下的那個妹妹介紹給傻柱。”賈張氏試探的說道。


    “你是說京茹!”秦淮茹詫異的看著賈張氏。


    “對!這丫頭我看著是個沒心機的,讓她跟傻柱結婚,咱們也好控製不是。”賈張氏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秦淮茹聽了默不作聲,思考了一會才說道:“先不著急,咱們先看看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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