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怎麽樣?”


    “也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他解決問題的方式有點太過直接了,哪有人直接威脅被害者的,我都以為不會有諒解書了。”


    “威脅?”


    林湘寧的眼眸亮了亮,隱約猜到為什麽上次趙雲端給諒解書的時候那麽痛快了。


    原來…


    他是被霍謹行給威脅了?


    可是什麽時候?


    趙雲端是受害者,被威脅也一定有理由,難道霍謹行不願意告訴自己的,就是威脅的內容嗎?


    林湘寧一時之間想不出所以然,老警察大概是年紀大了,嘴忍不住囉嗦一些:“聽說你們三個之間的關係有點曖昧,不過我是過來人,你現在的那個男朋友,就是住院的那個,確實不是什麽好人,年輕女孩子,應該擦亮了眼睛才好。”


    “他幹什麽了?”


    “還真沒有告訴你?”老警察訝異地開了口:“可我答應那個…”


    “您這話說的,他們兩個是互毆,理論上來說都是施害者,哪有為施害者藏著掖著的道理啊,而且您不說清楚,萬一我們沒有分手,下次受害者變成我了可怎麽辦?”


    “不會,我看他沒什麽本事,也就是嘴上不幹不淨而已。”


    嘴上不幹淨?


    看來是趙雲端說了什麽,讓霍謹行生氣,所以才會出手打架的。


    林湘寧心中略鬆了口氣,情況至少比她想象中的簡單。


    不過,林湘寧心中卻止不住地生出一股暖意。


    那時候他們兩個在前一天剛剛大吵一架,她真以為霍謹行會與自己一刀兩斷。


    恐怕霍謹行當時也是這麽認為。


    這種情況下,霍謹行對於自己的維護,是下意識地行為。


    趙雲端的出現,也不過是給了霍謹行一個來找自己的借口而已。


    林湘寧忍不住抽動嘴角笑了起來。


    老警察正狐疑,餘光卻瞥見門外幾個去取監控視頻的人回來。


    他招呼兩個人與他一起去看,林萋萋也已經錄完了口供,抓著霍遠安的衣服,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林湘寧瞥了一眼她的手腕,綁她的人大概真的非常用力,不僅是脖子上勒出了痕跡,手腕處的皮更是幾乎破裂。


    她沒有開口安慰林萋萋,隻是將視線投入屏幕。


    攝像頭大概花了大價錢,畫麵格外清晰,林湘寧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隨口報了出來。


    幾個警察皆是一愣,林湘寧卻又繼續道:“按照這個時間查一查吧,應該先在我附近出現過。”


    “果然是你指使的嗎?”


    “我見過恩將仇報的,沒見過你這種沒腦子的。”林湘寧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到警局就是誰委屈誰說了算?還是你覺得在這裏冤枉我一句,我就不敢動你了?”


    “警察同誌,你看她…”


    “你一輩子都準備躲在這裏?”


    “口頭威脅確實不對。”老警察開口說了一句公正話:“不過如果是她指使的,幹脆就不要帶你來警局好了。”


    林萋萋哼了一聲,嘟囔道:“誰知道她安了什麽心,快點找到吧,我一定要問問他為什麽要那麽對我!”


    視頻按照林湘寧的要求拉到了指定時間,她終於又一次在屏幕上看到了那個神秘的服務生。


    果然不是自己的錯覺。


    雖然戴著帽子的時候,監控視頻上沒辦法看到他一張完整的臉,可是就去下帽子的幾秒鍾裏,林湘寧再度看到了與謝長寧相似的麵孔。


    他是一個男人,臉部線條並不像謝長寧那麽柔和,但卻有種意外的熟悉感。


    林湘寧指著那人開口道:“應該是這個人。”


    警察點點頭,繼續拖動進度條,他從林湘寧身旁離開之後,就將服務生的外套脫去,隻剩下了一件燕尾襯衫。


    腦袋上的帽子與外套一起隨便扔在了旁邊的餐車下,也難怪林湘寧一直沒有在人群當中找到他。


    與此同時,畫麵中的林萋萋也離開了孔遲身旁,去往衛生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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