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您同意不同意,都改變不了事實不是嗎?”


    “不過如果您同意的話,說不定可以讓我欠您一個大人情呢。”


    林湘寧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將紙往霍謹行的麵前推了推。


    “我不是貪心的人,隻要一天的價,當然,如果您想來的話,我也會歡迎的,隻是請柬…”


    “不去。”


    “也好。”林湘寧在聽到霍謹行果斷的答複時,心口像是被針刺了一下。


    算不上特別疼,卻也足夠綿延不絕。


    林湘寧心中苦笑,麵無表情地接過已經簽好字的批假表。


    “畢竟上司出現,總會讓人不自在。”


    “你想我從此之後,隻當你的上司?”霍謹行的手背青筋直冒,他用力捏住了手中的筆,如果不是質量過硬,隻怕現在筆都已經成了兩截。


    “我們當然還可以有其他的關係,前提是…你可以同意我離職。”


    林湘寧將文件一張一張地整理好放在桌上,偏了偏頭道:“霍爺,如果您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


    雖然提了一嘴,但她也不管霍謹行究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轉身便離開了霍謹行的辦公室。


    她剛鬆了口氣,就見一旁方意似乎正在與霍遠安說著什麽,二人說得正興起,方意時不時捂著嘴笑,眸中閃過幾分甜蜜。


    林湘寧突然覺得,自己現在似乎也有些多餘。


    她正想一聲不吭地離開,方意又叫住她道:“你怎麽一見到我就跑,我也沒有那麽可怕吧?”


    “工作忙而已。”林湘寧幹巴巴地解釋:“不相信的話,也可以問問霍總是不是這樣?”


    “遠安。你可不能這麽壓榨員工,畢竟這位也是霍爺放在心尖尖的呢。”


    方意看似在為林湘寧說話,卻也不過是嘲弄而已。


    林湘寧懶得搭理她這點無用的小手段,可一時半會,卻也掙脫不開。


    霍遠安試圖打圓場道:“工作時間,確實不應該說太多雜事才好,你快點去吧。”


    “沒關係的。”方意精致的眉頭輕輕皺起,她拉著林湘寧的胳膊,帶著她往霍謹行辦公室的方向走。


    方意在霍遠安驚恐地視線中,拉開了辦公室一半的門,開口詢問道:“謹行,可不可以給林小姐放半天的假,我們昨天晚上沒說幾句話,現在想要好好敘敘舊。”


    這是何等的恃寵而驕。


    霍遠安的心髒都快要停了。


    連林湘寧都少有如此沒分寸的時候,方意卻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霍謹行沒有直接回答,更讓霍遠安覺得,這是暴風雨前詭異的寧靜。


    林湘寧心中更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樣,說不出究竟是什麽滋味。


    “謹行?”


    “隨你。”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方意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她得意地揚起精致的下巴,開口道:“他都已經同意了,你就不要說什麽了,林小姐,樓下的咖啡廳,我請。”


    “他們同意了。”


    林湘寧撥開方意的手,勾唇冷笑道:“我可還沒有同意,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舊可以敘。”


    “我知道我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昨天他很愛摸你的頭發,你知道為什麽嗎?”


    在方意蒼白的臉色中,以及霍謹行危險的視線下,林湘寧難得感受到了一種詭異地快感。


    她張開口,殘忍而冷靜道:“我們第一次上床時,我的發型和你昨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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