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來找你的。”


    關昭昭難得聰明了一次,趕忙開口道:“湘寧姐,我不知道那天會發生什麽事情,我承認,確實是玉瑤姐讓我給了她兩張請帖,可是我真的不清楚…”


    “兩張請帖?”


    林湘寧迅速抓到了她話中的重點,因為會場是她找人安排的,為了安全考慮,當天除了拿到邀請函的人,其餘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所以,就算秦玉瑤在某個房間中安排了男人,也一定要是進場的男人才行。


    可是這兩天霍謹行已經將名單對照過一遍,並沒有可疑人等。


    問題果然是出在關昭昭手上那幾份備用的請帖上麵。


    “你知道另外一個人是誰嗎?”


    關昭昭搖了搖頭:“她說是她新找的男朋友,我覺得如果她可以重新開始,對哥也是一件好事,就沒有過問太多。”


    “蠢貨。”


    霍謹行不留情麵地罵了一句,回眸看著林湘寧,低聲道:“這件事情我會去查。”


    “嫌疑人少得可憐,不是嗎?”林湘寧笑著反問,她與霍謹行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二人沉默地對視了一眼,氣氛驟然凝重。


    霍謹行的臉徹底沉了下來,饒是關昭昭,也從未見過霍謹行生氣成這樣。


    她如同一隻鵪鶉般縮著脖子,恐懼地躲在一旁不敢吭聲,用嘴型詢問林湘寧:“你們已經知道是誰了?”


    林湘寧略微歎口氣,沒有急著回答關昭昭,反倒是先開始安撫霍謹行:“他沒有得逞不是嗎?”


    “如果他得逞了呢?”霍謹行冷笑著反問,似乎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和善,霍謹行便又多說了一句:“如果他得逞了,我一定會殺了他,而且是…千刀萬剮。”


    “我要讓他知道,死了是一種獎賞,一種痛快。”


    “不…”霍謹行又開口,語氣愈發陰冷:“不必等他得逞,我現在就去…”


    “冷靜一點。”


    林湘寧雙手捧住了霍謹行的臉頰,一旁的關昭昭早就已經嚇成了一隻小鵪鶉,大氣都不敢出。


    “別做傻事,他能不知道你的手段嗎,萬一他留了後手怎麽辦?”


    “你還在為他求情!”霍謹行的抓住了林湘寧的雙臂,憤怒驅使著他用力,林湘寧隻覺得胳膊生疼,應該已經被人掐出了痕跡。


    林湘寧吃痛地開口道:“我不是在為他求情,是為了你。”


    “借口。”


    “我問你,就算你有十足的把握,一百個可能中,有沒有一個是你會出事?”林湘寧麵色嚴肅地反問道:“一百個可能如果不夠,那就一千個,一萬個,你做這麽危險的事情,真的可能萬無一失嗎?”


    “霍謹行,我不想給你收屍,我要你好端端地站在我麵前。”


    霍謹行聞言,眸色觸動,逐漸冷靜了下來。


    林湘寧鬆了口氣,轉頭對一旁的關昭昭道:“你先回去吧。”


    “湘寧姐,你可以…原諒我嗎?”


    “等我可以將那晚的事情付之笑談,或許就到了原諒你的時候。”


    關昭昭張了張嘴,終究沒有繼續追問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是加害者,怎麽有資格去一味地乞求受害者原諒?


    關昭昭失魂落魄地點頭,準備離開時卻被霍謹行叫住。


    “你是我母親看在情分上帶回來的孩子,不是我的妹妹。”


    霍謹行的語氣冰冷,不留半分情麵。


    “如果她願意繼續照顧你,我毫無怨言,但你別想我會再對你如初,這也是你應得的。”


    “對不起。”關昭昭轉身,用力地鞠躬:“我知道錯了,也知道自己沒資格乞求原諒,在湘寧姐原諒我之前,我不會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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