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行!”


    “又怎麽了?”


    霍謹行隨手將圍裙解下,快步走到林湘寧麵前。


    他臉上還有未幹的血跡,林湘寧盯著他那張被血濺髒的臉,將嘴邊的話咽回了腹中。


    該死。


    怎麽在會所那種燈紅酒綠的地方,自己就沒發現霍謹行的臉這麽有攻擊性呢?


    淩厲的五官配上清晰的骨骼,如今染上幾分血色,著實像是從地獄裏麵走出來的惡鬼。


    她不就是讓霍謹行做個湯嗎,用得著這麽大陣仗嗎?!


    “怎麽了?”


    霍謹行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語氣像是哄孩子似的,與一張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以至於林湘寧都有些恍惚。


    “哦…”林湘寧幹巴巴地開口道:“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嗯?”


    霍謹行隨手摸了一下臉,將血跡蹭開,他恍然大悟道:“剛才殺了一條魚。”


    “……是正經魚嗎?”


    “我目前沒有打算將你的房子變成凶宅的打算。”霍謹行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去臉上的血跡:“況且,我也不是法外狂徒,做不出青天白日之下在家裏殺人行凶的事情,你究竟將我當成什麽了?”


    林湘寧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議:“你覺得我們把之前的阿姨請回來怎麽樣?”


    “不怎麽樣。”霍謹行坐到林湘寧的身旁,手已經不老實地搭上了腰:“她總是勸我節製,好像我的身體有問題一樣。”


    林湘寧:……


    “有沒有一種可能…”


    “沒有。”


    “但是…”


    “沒有。”


    林湘寧隻好幹巴巴地點頭,霍謹行卻突然將她的臉擺正,不解道:“說了這麽半天,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究竟叫我過來幹什麽?”


    “你是不是把陸向南的家燒了?”林湘寧這才想起來自己找霍謹行的正事。


    她剛才接到宋豔豔的電話,說是她拿到了一批品牌方送來的樣品,其中不少都是男士用的,準備送去給陸向南。


    誰知道到了陸向南家門口,她直接就傻眼了。


    那麽大一個別墅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如果不是原地還有些沒燒幹淨的斷壁殘垣,宋豔豔真的會以為是有人將別墅給搬走了。


    她本是想要和林湘寧吐槽陸向南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告訴他們一聲,結果林湘寧收到消息後,幾乎第一反應就是。


    這是霍謹行做的。


    本是要將霍謹行叫來確認,卻沒想到被他嚇了一跳。


    霍謹行壓根沒有否認的想法,被林湘寧問過之後,索性直截了當地點了頭。


    不過,他也沒忘了警惕地追問一句:“是他來找你告狀了?”


    “是豔豔告訴我的。”林湘寧秀眉擰緊道:“為什麽?”


    “我說過要報複他。”


    霍謹行的語氣理直氣壯,好像他隻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他意味深長地掃過林湘寧那張寫滿了不解的臉,難得解釋道:“你被他注射了麻醉劑後失去了意識,但他膽敢用你的性命來威脅我。”


    “我必須給他教訓,隻是一個房子而已,我沒有要他的性命,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不過…殺了他也確實太便宜了。


    他加注在林湘寧身上的痛苦,霍謹行要他百倍千倍地還回來。


    這些話,當然不能告訴林湘寧。


    霍謹行整理了一下神色,見林湘寧仍舊是一副糾結的模樣,索性又安慰道:“不用擔心,如果他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那想必也不敢壯著膽子說要報複霍家。”


    “別墅裏麵,有他母親的東西。”


    林湘寧搖頭,她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霍謹行沒有做錯什麽,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她總不能真去責備霍謹行不近人情。


    “不過…這件事就暫時這麽算了吧?”林湘寧拉住霍謹行的衣服輕輕扯:“如果他沒有下一步行動的話,你也暫且不要動他了。”


    “你知道的,這個要求會讓我很為難。”霍謹行俯下身,微涼的鼻尖掃過林湘寧的臉,“除非你拿什麽條件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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