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說吧。”霍謹行打斷了林湘寧的話,問道:“條件,趁火打劫這種事情,你也做得熟練。”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林湘寧像隻撿到了肥肉的小狐狸,笑得得意:“我想要你幫我查一件事情。”


    “說。”


    “我記得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是在一艘船上的,但我記不清楚了,我想你幫我查一查,可以嗎?”


    霍謹行許是沒料到林湘寧會提出這種要求,他眸中閃過一瞬的迷茫,問道:“隻是這樣?”


    “隻是這樣。”


    “嗯,查到和你說。”


    霍謹行的表現太過坦然,以至於林湘寧愈發懷疑,他究竟與陸向南口中那位,是不是同一個人。


    “現在,可以和我一起走了嗎?”


    “當然,我一向說到做到。”


    霍謹行與林湘寧雖然來遲,卻輕而易舉地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今天的晚宴並不是什麽商業性質,純粹是霍老爺子的至交好友顧可舉報的一場鑒賞會。


    所以在場人數不算多,可是三三兩兩的視線匯聚,還是讓林湘寧感到了一瞬的不自在。


    “別怕。”霍謹行壓低聲音在她耳畔開口:“該知道的人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人,也已經都知道了,我會處理好。”


    “總算是來了,還以為你連我的麵子都看不上了。”


    顧可穿過人群,走到二人麵前。


    霍謹行頷首,笑著招呼道:“怎麽會,顧叔的麵子,就算今天是下刀子,我也會來捧場的,聽說您最近準備開始新作品了?”


    “什麽時候消息這麽靈通了?”


    顧可的發黑白相間,很難說究竟是歲月痕跡,還是藝術家的刻意挑染,隻是他的笑容慈祥,雖與霍謹行以叔侄相稱,二人相處時,卻好像格外自然。


    林湘寧好奇地打量著顧可,對他口中的新作品也生出幾分好奇。


    她確實聽說過這位大家,常以眾人意想不到的材料作畫。


    關於他的作品,爭議不少,但全都有價無市,幾乎都是還沒完成,就已經先被預定了出去。


    如果能和這種人牽上線…


    林湘寧不由開始幻想起未來,好像那些錢都已經排著隊跳進她的口袋當中了。


    “確實,蘇家小妹這季度新品用的材料還不錯,聽說其中還有你的牽線搭橋。”


    顧可的話讓林湘寧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怔怔看向了霍謹行。


    一個荒謬的想法在她心中誕生。


    今天霍謹行領著自己來,難不成就是為了…


    將她引薦給顧可嗎?


    “不全是我的功勞,她也確實豁得出去。”霍謹行側身,肩膀撞了一下林湘寧的後背,讓她往前站了半步,“你說對嗎?”


    “原來就是你。”


    顧可訝異地打量林湘寧,他從不關心輿論上的事情,一直以為嘉悅集團的掌權者還是林正濤。


    他曾經聯係過林正濤,可是對方的態度與談吐,屬實不像能與蘇禾合作的模樣。


    以至於顧可總覺得是自己沒找對人。


    現在霍謹行主動將林湘寧帶到自己麵前,顧可驚訝地發覺,她竟然也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我剛才還以為是你新找的女朋友。”


    “新找的?”林湘寧眨眨眼睛,問道:“難道他以前找過很多嗎?”


    “沒有。”霍謹行揉著眉頭反駁道:“顧叔,您又胡說什麽呢?”


    “果然還是這幅樣子,經不起逗。”顧可哈哈大笑道:“不過,秦家那丫頭你是怎麽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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