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已經決定離開我了。”


    秦玉瑤歪了歪腦袋,鏡子偏移,她將霍謹行那張寫滿了憤怒的臉蛋看得一清二楚。


    與霍謹行相處這麽長時間,秦玉瑤早就明白,一味在他麵前裝乖演戲都沒有作用。


    林湘寧既然在他心中已經有了位置,取而代之便是不可能的。


    除非,讓他們互相厭棄。


    秦玉瑤不吝嗇於做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過程如何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她更看重於結果。


    無論發生什麽,隻要結果對了,總是有能力粉飾太平的。


    “你膽子真不小。”


    霍謹行冷笑,斜倚著門框,臉上神色匿於黑暗之下,晦暗不明,秦玉瑤看不真切。


    隻一點,他絕不可能在高興。


    “不壯著膽子試一試,怎麽知道結果如何呢?”


    秦玉瑤勾唇,拿起一旁的口紅,輕輕劃過嘴唇。


    一張一合間,口紅已然均勻分布。


    那顏色,分明與霍謹行與林湘寧在魚莊見麵時,她的那隻顏色一模一樣。


    秦玉瑤站起身,將一根錄音筆放在桌上,隨後扭著腰挪到霍謹行的麵前,抬手便準備用雙臂勾住霍謹行的脖頸。


    誰知對方隻是輕輕側身,便不動聲色地與她拉開了距離。


    “我承認,我是冒險了一些,但絕對不是毫無收獲。錄音你聽過了嗎,我保證就算你找專家來,對比聲紋後,那也真真切切地都是林湘寧自己說出口的話。”


    “她本來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你不會真以為她也對你動情了吧,如果你還不相信,錄音筆裏會有更過分的話。”


    秦玉瑤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盯著霍謹行:“你去瞧瞧吧,免得又說我一直都在強詞奪理地說謊。”


    霍謹行眉頭緊鎖,一雙眸子探究地落在秦玉瑤身上,注視良久。


    她卻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甚至主動將錄音筆拿到了霍謹行的麵前。


    秦玉瑤抬起手,幾乎要捧到霍謹行麵前。


    一時間,她手中的物件似乎再不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錄音筆,而是一個**精美的潘多拉魔盒。


    打開之後,裏麵究竟藏著什麽,如今誰也說不清楚。


    “不敢聽嗎?”秦玉瑤語氣輕快,宛若小蛇吐信,“是不是連你自己也覺得,她確實會說出那種話來?”


    “……”


    霍謹行沉默以對,他拿起錄音筆點下播放,林湘寧的聲音透過電流,落在了兩人的耳中。


    “我可以簽下這張支票,也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秦老師可以先告訴我,這張支票究竟是由誰支付的嗎?”


    “你問這種事情是想要幹什麽?”


    “當然是因為價錢不同。秦家與霍家的收入很難成正比,如果是霍謹行支付,那自然另當別論。”


    “三種不同的價格,為了確保我能拿到一筆可以拿到的錢,我必須提前問清楚,秦老師應該可以理解吧?”


    錄音至此,戛然而止。


    兩人神色各不相同,霍謹行的手指攥緊,手背青筋直冒,顯然壓抑著不知名的怒意。


    秦玉瑤自然樂得接過添柴加火的工作,幸災樂禍地開口:“我沒有騙你吧,她這種人,接近任何男人都是有目的的,我聽說當初她是因為嘉悅集團才與你有了交集。謹行,如果當時你沒有恰好出現在a市呢,她會怎麽解決這件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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