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霍爺很在意嗎?”


    “你似乎很擅長撒謊?”


    林湘寧眨眨眼睛:“我當做誇獎收下了。”


    “誇獎?”


    “應該沒有人能在生意場上永遠說實話吧,畢竟連霍爺都未必能夠坦誠相待,不是嗎?”


    “霍遠安說了多餘的話。”


    霍謹行聽出林湘寧的言外之意,嗤笑著坐起身:“但和生意沒有關係。”


    “還是有關係的。”


    林湘寧撥弄著自己的長發,將其在腦後挽成一個幹練的高馬尾。


    她今日來這裏並未換衣服,仍舊是工作時常穿的那身,舉手投足間透著些許精英的氣質。


    “或許霍爺看不出來,但我母親的婚姻曾被人破壞過,雖然人各有誌,我不評價那些蓄意去破壞他人婚姻的女人,但也絕不會成為這樣的女人。”


    “所以霍謹行,如果您和您的未婚妻遲早完婚,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曖昧關係,停留在之前毫不知情的露水情緣上。”


    “你對待自己倒是很嚴苛。”霍謹行眯起眸子打量道:“怎麽不對你那段已經腐爛的婚事做出評價呢?”


    “因為那不重要。”林湘寧搖頭:“各取所需罷了,愧疚感甚至可以幫助我在這段即將成型的婚事中占據上風,那我又為何要破壞這份婚事?”


    “如果我說,因為我不喜歡呢?”


    霍謹行掰過林湘寧小巧的下巴,近乎強迫地讓她看向自己的眸子。


    林湘寧來前換了一支口紅,絲綢質地的裸色口紅,沒了往日的明豔,卻也似乎比從前更有氣質。


    以至於從這張口中說出的話,都顯得格外冷漠。


    “霍爺不喜歡有用嗎?”


    “嗯?”


    “難道霍爺很喜歡自己的未婚妻?”林湘寧勾唇:“如果是這樣的話,又為什麽要來招惹我?”


    “似乎是你先招惹我的,怎麽如今來倒打一耙?”


    林湘寧唇角的弧度更靠上些,她伸手撫在霍謹行的臉龐,反問道:“在瑞和會所裏,究竟是誰先招惹的誰?”


    大家都是人精,有些話根本不用挑明了說。


    她承認自己酒品一般,但霍謹行半推半就又事後報複,人品能好到哪裏去?


    “霍爺的喜歡太貴重,我承受不起,也不準備承受。霍爺的不喜歡又太輕賤,我同樣不會當真。所以,我不想繼續在喜歡與不喜歡兩種毫無結果的事情上爭論,我隻想與霍爺談一樁合作,還希望霍爺能夠賞臉。”


    林湘寧熟練地從一旁公文包中掏出合同,擺在霍謹行麵前。


    霍謹行盯著合同注視良久,終於嗤笑出聲,他正翻看時,林湘寧又摸出一本合同擺在旁邊。


    “這是什麽?”


    “是我今天新寫的合同,沒經過公司人的手,初版合同,以後可以繼續往裏麵添條款。”


    林湘寧故作神秘:“至於內容,與今天我給您打的那通電話有關。”


    “你憑什麽說自己拿得出這筆錢?”霍謹行掀起眼皮子,卻並未看那份新的合同,“如果你真的有錢,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不會讓我幫你。”


    “現在沒有,以後就有了。”林湘寧眨眼:“所以是新的合作,與另外一份合同無關。”


    “這麽說來。”霍謹行瀟灑地在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頓了頓,繼續道:“林總是想要在我這裏空手套白狼?”


    “霍爺說話何必那麽難聽呢?”


    林湘寧笑著收回合同:“報酬之前已經支付過了,隻是當初我有點裝,現在已經明白沒有什麽非要跟錢過不去的事情了。”


    合同到手,林湘寧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林正濤再不能拿嘉悅怎麽樣,如今她才算是完全掌握了嘉悅。


    “現在可以談談,你準備如何讓我幫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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