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霍謹行意味深長地拉長了尾音,磁性的嗓音沒在曖昧的樂聲中。


    “姐姐喜歡我這一款?”


    林湘寧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


    宋豔豔見她不說話,以為林湘寧是害羞,猛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將她撞向霍謹行的懷中。


    她自以為做了一件好事,臉上掛著神秘的笑容。


    “嘿嘿,不打擾你們了,小帥哥,找個好點的房間,我給你報銷哦!”


    她揮揮手目送二人離去。


    霍謹行頗有職業精神地將林湘寧橫打抱起,在宋豔豔的注視下離開會所。


    林湘寧從他懷中離開的時候,已經覺得生活無望。


    活了這麽多年,在商海中摸爬滾打,林湘寧自認為臉皮子已經無人能敵。


    卻仍舊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絲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感覺。


    “喜歡我這一款?”


    偏偏霍謹行還能毫無顧忌,甚至故意在自己耳畔說著玩味的風涼話。


    林湘寧兩眼一閉,索性轉頭裝死。


    “林總之前的熱情呢,怎麽突然不見了,難道是我認錯人了?”


    她鐵了心裝死,無論霍謹行說什麽,都不準備睜眼回應。


    偏偏她胸口如雷的心跳聲出賣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帥哥。”林湘寧在霍謹行的手覆蓋到自己腰上時視死如歸地開口:“我覺得你真的可以不用幹這一行。”


    “可是你之前似乎說我長得很不錯。”


    遲早死在自己這張嘴上。


    林湘寧追悔莫及。


    她幹巴巴地笑:“長相確實是優勢,可是也不能不走正道不是?”


    “有道理,那有人說話你演技很差嗎?”


    “比起霍爺確實不如。”


    林湘寧終於忍不住,騰地坐起身,滿臉都充斥著不解二字。


    “所以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兒?”


    對於霍謹行的出現。


    林湘寧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二人的關係,似乎沒好到也沒差到需要時時刻刻知道另一個人行蹤的地步。


    有時候林湘寧真的很無助,想要報警把霍謹行給抓緊去。


    霍謹行勾唇,悶悶地笑了起來,“隻準你去?”


    太曖昧了。


    這話實在是太曖昧了。


    就算他們的關係不是合作夥伴而是長期床伴,也不應該說出這麽曖昧的話來。


    “我錯了。”林湘寧視死如歸地深吸口氣:“我不應該在合約履行期間喝酒,霍爺你饒我一次吧。”


    霍謹行臉上笑意僵硬,麵色漸沉:“你覺得我是在報複你?”


    “不是嗎?”林湘寧伸手摸了摸霍謹行的手,指腹在他虎口處摩挲,眼神真誠:“不是的話,那是湊巧,我以後不來瑞和會所行嗎?”


    “我發誓,我真不知道您的私人興趣竟然…不過尊重,理解。”


    見林湘寧已經開始已讀亂回,霍謹行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後腮幫子鼓緊,肉眼可見的怒意展露在林湘寧麵前。


    怎麽又生氣了?


    “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人?”


    又是熟悉的問題拋在林湘寧麵前。


    她思索一陣,認真答道:“金主,甲方,嗯…霍爺想讓我把你當什麽人?”


    身為一個乙方,讓甲方高高興興的,是份內之責,即便霍謹行提出的要求,總是千奇百怪,但架不住給得錢多。


    不過錢這麽多的人也會一而再地提出心中內耗的問題,林湘寧不免感慨,看來錢也不能解萬難啊。


    “騙子。”


    霍謹行咬牙切齒地開口:“你騙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精湛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裹挾著怒意的吻落在了林湘寧的唇上,撕咬的痛,鮮血的腥,混雜在吻中,林湘寧幾乎要沉溺其中,難得解脫。


    又或許,霍謹行的吻像懲罰,壓根不曾給她半點逃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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