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屋中,是一片駭人的靜寂。


    最終,打破它的是為了八卦可以不要命的徐靜同誌,她輕咳了聲:“那個……蘇綠啊……這個人不就是……”


    蘇綠:“……”果然,她們能看到他。


    這·家·夥!


    她咬牙:“你在做什麽?”


    聽到她問話,某人默默扭頭,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不是你讓我跪的嗎?”


    “我什麽讓你跪了?”


    “你剛才對我施|暴的時候不是說‘結束之後給我去跪搓衣板!’麽?”


    蘇綠:“……”仔細回想中。啊,似乎還真的有這麽一回事,不過那隻是氣話而已。而且,什麽是“施|暴”啊?雖然……單聽起來怎麽就那麽奇怪?!


    就在她無語間,幾個女性再次快速地進行交流。


    徐靜:喂,什麽情況啊這是?


    沈月:……情況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吧?


    方青青:看那個小哥身上的痕跡!


    不得不說,剛剛被“施暴”過一次的時辰先森現在正是狼狽到了極點,頭發淩亂,衣服盡是拉扯過的痕跡,露出的麥色肌膚上也盡是淤痕,用不和諧的眼光來看,那必須是非常地不和諧。


    徐靜:蘇綠夠暴力的啊……


    沈月:她過去不就這樣嗎?


    方青青:是啊,差別是過去是冷暴力,現在是熱暴力。


    徐靜:……嘖嘖,原本以為她是冰山,現在看來這是沉寂多年的火山啊,一爆發誰都沒活路。


    想到此,她的八卦之心更加強烈了!於是再次作死地問:“蘇綠,你為什麽罰他跪搓衣板啊?”


    蘇綠:“……”她不想回答這種問題啊謝謝!


    “那還用說?”沈月笑,“八成是因為發微博的事情吧?”


    方青青也笑:“怎麽?還想金屋藏嬌,不讓人知道你家裏有個漢子啊?”


    蘇綠:“……”得,有理都說不清了。


    索性就別說了。


    她扶額:“隨你們怎麽想吧?”說著,她直接撿起沙發上的一個坐墊丟了過去,“還愣著做什麽?沒見客人來了嗎?給我泡茶!”他不是喜歡裝小媳婦嗎?那就讓他一次性做個夠!


    “是!”某人卻比她想象中適應地還要快,歡脫地應了一聲後,跳起來就跑走了。


    徐靜遠目:“這叫什麽來著?”


    沈月解答:“歪鍋配歪灶。”


    方青青補刀:“當抖s遇到抖m。”


    蘇綠:“……”嗬嗬!


    眼看著女人這邊“其樂融融”,蹲在牆角的快遞小哥卻出了一身的冷汗——原以為蘇小姐是個脾氣和藹的好人(發卡),沒想到她居然好這一口,他以往一直行走在危險邊緣嗎?好、好可怕。怪不得其他同事都在申請防狼噴霧呢,上次負責隔壁區的小張似乎就差點被一個獨居在家的女性給……咳咳咳,不過……蘇小姐的話應該……不會那樣吧?平時待人還是挺溫柔的。


    且不論小哥內心的糾結,徐靜拉著蘇綠坐到沙發上,直言不諱地說:“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哈?”到底有哪裏值得放心啊?


    “抖s也好,毒舌也好,女王也好,總算找到個男人了。”徐靜歎了口氣,“你這麽多年以來都不談戀愛,我還以為你還對那家夥念念不忘呢。”


    蘇綠:“……”她沉默了好幾秒,終於想起所謂的“那家夥”到底是指誰,她無奈地扶額,“……都說了,那是個誤會。”


    大部分女生青春期時沒有暗戀過男神,可惜,蘇綠就是屬於少部分那類。


    原因無它,她的整個青春期都伴隨著一種難以治療的疾病,沒錯,那就是——中二病。


    說起來也許挺諷刺,現在最討厭中二的她當年可是個根深蒂固的中二病患者,不過大概也正因此,她才格外了解這種病的症狀並且討厭它吧。因為一回想起來……那必須是一大波的黑曆史!


    她的中二病發病較早,大概是小學時期;治愈較晚,應該是在……高三快畢業時?


    咳,總之,在當時的蘇綠心中,世界上都是“魚唇爆了的凡人”,最英明神武器宇不凡的她注定曲高和寡。不過,惡劣的態度主要是真對男性,麵對女性她還是較為寬容的,因為“好歹是同類,就算全是蠢蛋我也可以勉強忍受”,因為這詭異的反差……所以她的女生緣還不算太差。


    也正因此,即使她現在的性格依舊算得上惡劣,在老同學的眼中那必須是改過自新,那必須是洗心革麵,那必須是……總之,簡直是變了一個人好嗎?


    而“那家夥”當年是蘇綠的同桌,是一位成績挺好但人卻很靦腆的男生,長相和柏遠有些類似,都是白淨清秀型的,不過後者是笑麵虎,而這位就真的是隻小白兔。


    也不知老師是哪根神經不對,把他們弄成了同桌——當弱弱的小白兔遇見處於暴躁期的母獅,結果顯而易見。


    同桌第一天,蘇綠把這貨弄哭了。


    如果是現在的蘇綠,八成會強行掰起對方的下巴,微笑著說:“你信不信?再哭我就【嗶——】了你。”


    但當年的她還做不到這點,或者說……沒想到要這麽做。再說,在她的心目中,男生都是皮很厚的類人猿(男生們:你還敢更失禮麽喂?!),都是髒兮兮的泥巴蛋子(男生們:我們天天都有洗澡的好麽?!),都是怎麽罵都隻會淚奔而去的蠢貨(男生們:我們倒是想回嘴,結果你的毒舌噴射反而更凶好麽?!),突然遇到一個疑似水做的男人,她有點手足無措。


    當時的場景大概是這樣的——


    蘇綠單手撐在桌上托著側臉,一臉不耐煩地看向身旁:“別哭了!”


    趴在桌上流淚的男生一聽這話,眼淚飆地更厲害了:“嚶嚶嚶嚶……”


    蘇綠:“……都說了別哭啊!沒聽懂嗎?”==+


    男生:“嚶嚶嚶嚶……”tat


    蘇綠放軟聲音:“你一個男生,這麽哭不覺得丟人嗎?”


    男生抽抽搭搭:“誰、誰讓你欺負我。”


    蘇綠:“……我怎麽欺負你了?”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好嗎?她隻是用平時對待其他男生的態度對待他啊。


    男生繼續抽搭:“你說我蠢。”


    “你本來就蠢麽。”除了她之外這世界上誰不是蠢蛋啊哼。


    “嚶嚶嚶嚶!”


    蘇綠:“……”扶額,“好吧,你不蠢,不蠢行麽?”


    “你還說我軟趴趴的不像男人。”


    “……男人會像你這麽哭嗎?”


    “嚶嚶嚶嚶!”


    蘇綠:“……”捂臉,“好,你是男人,可以了嗎?”


    “你還……”


    “你給我適合而止啊!”蘇綠怒而拍桌!這貨到底是想讓她妥協到哪一步啊?!


    “你……”男生哭得更厲害了,“你還凶我!”tattattat


    蘇綠:“……”誰都好,快來幫幫她……


    可惜,因為她平時總是“作威作福”的緣故,其他人對於她的悲劇那簡直是喜聞樂見。看戲都看不及了,誰會上來幫忙啊?


    眼看著即將上課,蘇綠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當然不怕教師,因為他們也愚蠢爆了(教師們:來,蘇同學,敢不敢當著我們的麵說?),不過去辦公室什麽的好麻煩啊,見家長什麽的好麻煩啊,有那時間她還不如看兩本小說呢。


    於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好聲好氣地說:“別哭了,大不了我不凶你了。”


    “……”


    就在她等得不耐煩、正想把對方踹到地上狠揍一頓的時候,後者弱弱的聲音傳來——


    “真的?”


    “嗯嗯,真的。”


    男生終於舍得從桌上抬起頭,露出好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孔,雙眼有些畏懼地看向蘇綠:“真的不凶我了?”


    “……嗯,真的。”


    “也不說我蠢了?”


    “……不說了。”


    “不說我不像男人?”


    “……嗯。”這家夥到底是有多囉嗦?!


    “那、那就好。”男生擦了把眼淚,複活了。


    蘇綠:“……”嘖,她要換同桌,必須的!


    可惜,這個要求被教師駁回了,理由是“沒見過剛調換座位就想換同桌的,而且你們的成績可以互補”,蘇綠怒氣衝衝地回到教師,在門口用眼神嚇退了數個男生後,回到座位氣哼哼地坐下。


    身旁男生一看她這樣子,抖了抖,想了想,非常賢惠地送上了兩顆糖果:“給、給你吃。”


    蘇綠別過頭,盯著自己的同桌。


    後者被她看地頭皮發麻、臉孔微紅、眼神飄移,連忙低下頭問:“怎、怎麽了?”


    “你,”蘇綠很是霸氣地說,“給我去辦公室。”


    “啊?”


    “去和老師說你要調位。”


    “啊?”


    “去啊!”這家夥難道想違逆她?


    男生在她的可怕瞪視下,終於從呆愣中回過神來,連忙搖頭:“可是我不想換位啊。”


    “……啊?”這貨忘記第一天就被她弄哭的事情了嗎?


    “我覺得你人挺好的。”男生羞澀地笑笑,側過頭玩弄自己的手指,“昨天還幫了我,我挺喜歡和你做同桌的。”


    蘇綠:“……”昨天……


    因為這貨被他欺負哭了,放學後有些好事之人起哄,險些把她這弱爆了的同桌又弄得眼淚汪汪。這種事當然和她無關,但問題是……很吵啊!吵死了好麽!


    於是她拍桌而起,把這群混蛋全給瞪or罵走了。重新獲得了清靜的她輕哼了聲,收拾好東西也自顧自地走人,接下來旁邊這貨被人罵也好打也好,都和她沒關係了。


    這樣想的蘇綠卻沒注意到,身旁的少年正用閃閃發亮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如果他的想法能夠具現化,那大概就是——好帥氣……好可靠……雖然說話很過分,但意外地是個很好的人。


    於是……


    她被纏上了!


    早知道昨天就讓這家夥被人欺負了啊!


    蘇綠滿懷希望地等待著其他人繼續來欺壓這家夥,到時候她就可以盡情地展露“冷酷無情”的一麵。可惜,班上的男生幾乎都被她嚇破了膽,知道那貨被“毒液冰山”罩後,沒人再敢來找麻煩。


    於是,軟趴趴的小白兔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暴躁母獅的長期同桌,直到高三畢業。


    而畢業前的最後一節課上,這家夥居然做出了……讓人超級意想不到的舉動。


    二更


    那堂課至今都給無數同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來,那是高中的最後一堂課。


    平時嚴肅無比的班主任在那堂課上居然摘掉眼鏡潸然淚下,不僅是他,很多學生都相繼落淚了,那時候的蘇綠中二期已經快治愈了,她雖然沒像其他女生一樣哭出來,卻也抿著唇別過頭誰也不看,以沉默向這段寶貴的、再也無法回去的時光告別。


    二來,那堂課上……向來靦腆的齊君澤居然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事情,是這樣的——


    大家哭完後,頭發花白的老班主任拿出口袋中的手帕擦了擦臉,半調侃般傷感地說:“每三年就這麽哭上一次,真是辛苦啊。”


    同學們笑。


    見時間還有剩,班主任便提議,學生們可以上講台來和大家說說話。


    都快高考了,同學們幾乎沒有什麽顧慮,尤其是向來活潑好動的幾個,一個二個都蹦躂上去了。


    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齊君澤這貨居然也上去了!


    蘇綠也不例外。


    她當時隻覺得桌子微微晃動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身旁,就發現少年已經站了起來,也在那一瞬間,她發覺這貨其實挺高的。同時,又有些不理解,這家夥的腿似乎在抖,既然如此,勉強自己上去做什麽?她還很好奇,他到底想上去說些什麽呢?


    在這種複雜心態的趨勢下,她注視著少年走到了講台之上。


    滿座皆驚。


    而後,不知是誰吹了一聲口哨,所有人一起鼓起了掌來,為這最後一天少年的勇氣。


    難得從眾的蘇綠輕輕鼓著掌,突然對上了少年的視線,那一刻,她的心中泛起某種不太好的預感——這家夥的眼神……


    而後,眾目睽睽之下,小白兔突然喊出了這樣一句話——


    “蘇綠!我有話對你說!”


    下麵的人愣了愣,隨即又是一片巨大的起哄聲。難得能看到蘇綠吃癟,喜聞樂見啊有木有?!


    蘇綠:“……”有話可以私下說,用得著這樣嗎?多大仇。


    心情很是不愉快的她站起身,雙手抱臂:“有話就說。”


    一見她起來,聲音瞬間停息。由此可見,雖然她病愈,積威依舊猛於虎也。


    看到她的動作,齊君澤果然退縮了一瞬,立刻低下了頭,半天憋出一句:“謝、謝謝你……這麽長時間以來的照顧……”


    蘇綠:“……”他是要向她道謝麽?早說嘛。心情開始好轉的她點了點頭,“不客氣。”不過說照顧其實也說不上,隻是覺得惹哭他很麻煩而已。


    “我……我想和你考同一所大學。”


    “……啥?”


    “因為想和你去同一座城市。”眼神左右飄移,“因為以、以後還可以常常見到你。”


    蘇綠:“……”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就在此時,下課鈴響起,也成功地打斷了少年的話。他好像反應了什麽過來似的,整個人趴在講桌上,半天抬不起頭來。與之相對的,班上學生的起哄聲也達到了頂峰。


    口哨聲、掌聲、桌椅拍動聲……


    幾乎響徹了整座教學樓。


    蘇綠覺得自己被坑了,那貨的話明顯沒有說完,但其他人卻默認他在對她“深情告白”,這讓她覺得很是囧然。但問題在於,都要考試了,壓根沒機會跟其他人解釋,再說,她也懶得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於是便將其擱淺了。


    考試結果出來後,蘇綠考到了現在所在的這座城市,而她所住的房子,是大三開始租起的,當時隻是為了一些瑣事,沒想到一住就是這麽多年,所以很多較為熟悉的同學知道它的位置。


    而齊君澤,在那之後就失去了消息。直到大二寒假的同學聚會上,她才聽說那家夥似乎高考結束後就被家人送出國了,自此他們就失去了聯絡。


    本來很簡單的一故事,但在某些人的腦補之下,瞬間變得“虐|戀|情深”,這讓她真的很是無語。


    都說了,能甩她的人還沒出世好麽?!


    但徐靜顯然不理解她內心的糾結,隻一臉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頭:“別這樣,我都明白的……”


    蘇綠:“……”不,你顯然啥都不明白。


    “在那之後,你連手機號都換了,哎!”


    蘇綠:“……”應該說順序正好相反吧?她高考完沒多久,高中時買來使用的“小靈通”就掉了,反正想著馬上就要讀大學,家人索性給她買了一隻手機,順帶還換了個號碼。她想,齊君澤走之前也許真給她發過短信或打過電話,可惜陰差陽錯地就沒接到。不過,就算接到了,對現實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別說他可能壓根就不喜歡她,就算喜歡,他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可耐不住有些人想象力太強,連早已沒了消息的人還弄出來拉郎配——他們的班級群是大二寒假的同學會後建的,那時候qq也才剛開始流行,所以早已失去聯絡的齊君澤並不在其中,而微博就更不必說了。簡而言之,他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失蹤人口”。


    “總而言之,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們就放心了!”徐靜拍了拍她的肩頭,爽朗地說。


    “是啊。”沈月點頭,“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方青青捂嘴:“好猥瑣!”


    蘇綠:“……”她默默轉頭,看向早已收拾好了東西卻如同蘑菇一樣蹲在原地的快遞小哥,扶額,“你們把人嚇到了。”說著,她連忙走過去招呼——一不小心就把他給忽視了,這家夥的存在感也太微弱了吧?


    送走小哥後不久,其餘幾位女性也因為還有事而趁機告別,反正都在一個城市,見麵的機會多得是。


    屋中人來人去,就這樣再次恢複了寂靜。


    蘇綠在門口站了一小會,而後轉身走回了客廳,就看到本來應該去泡茶的某人正坐在沙發上,二哈似的對自己笑,麵前空空如也,天知道他的茶泡到哪裏去了。她挑眉說:“別以為笑得這麽諂媚,我就不收拾你了。”


    “……”


    “你不喜歡跪搓衣板麽?跪去吧。”


    “大王饒命……”


    “立刻去!”指。


    “是!”滾走。


    與老同學見麵並稍微回憶了一下往事後,蘇綠的生活都沒有什麽太大改變,又或者說,某人帶來的改變實在是太大,以至於其他改變在她眼中那就是個不值一提的渣渣。


    月底,她再次去了一趟批發市場,抱回了一大堆新衣服,不得不說,自從被葉萱加持過後,店鋪的生意真可以用“蒸蒸日上”來形容。而就在她拆包時,再一次……穿了。


    離開前,她注視著被一大堆包裝袋“掩埋”住的自己,隻覺得頭疼無比——


    “你就不敢選一個好點的時機嗎?!”


    “咳咳,我真不是故意的。”


    “嗬嗬。”誰信啊?


    “……”


    熟練地整合記憶後,蘇綠發現自己又來到了一個……奇妙的位麵。


    如果她沒想錯的話,這大概就是“大俠滿地走,官員不如狗”的武俠世界?天下最大的那位不是皇帝,而是傳說中的“武林盟主”,為害一方的不是壞蛋統稱“魔教”,而前者的工作就是拚命地和後者的領導“魔教教主”過不去。


    如果這是言情小說,那麽兩個人八成是情敵;


    如果這是耽美小說,那麽兩個人八成是cp;


    如果這是百合小說,那麽……


    等下,為什麽她會在思考路線問題?


    蘇綠操控著新身體從床上坐起,扶住額頭,毫無疑問,這種“古色古香”的環境讓她想起了之前那位奇葩到了極點的穿越女,不自覺地就受了影響。


    這樣可不行。


    【不舒服嗎?】


    【不,沒事。】


    【哦,那等我下!】


    【?】


    【我去找一個可以附身的動物,這個世界有點危險,我覺得你也許需要貼~身~保~護~】


    蘇綠:“……”那突然蕩漾起來的語氣是怎麽回事?說到底這貨隻是想來湊熱鬧吧?


    她最初也問過他是否能附身人軀,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隻是耗費的能量會比較多,附身的時間自然就會短。而且,事後抹去記憶也比動物要麻煩。綜合考慮的話,明顯還是使用後者的身體會比較方便。


    見某人忙去了,蘇綠也掀開被子下了床,床邊放著兩隻繡花鞋,無論是做工還是花樣頗為精巧——這是原主的手藝。具體點說,是被“培訓”出的手藝。琴棋書畫、刺繡、廚藝……這妹子可以說無所不通,而她的身份也可以說相當之坑爹。


    沒錯,她和傳說中應該被“人人喊打”的魔教教主,有那麽一點關係。


    或者換個說法,她差點就被教主同誌給睡了。


    嗯,隻差那麽一點點。


    作者有話要說:


    推眼鏡,妹子來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嗯哼哼,這次又會搞出什麽悲劇呢?別想了,我肯定不會劇透啦~


    感謝化為千風(喂)、小飄飄和小花花親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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