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棟也是算是一個風景名勝。


    而且還是撣邦的首府之地,有幾座年代久遠的寺廟,而且還有新興的寺廟。


    僅僅是景棟的市區裏麵就有上百家大大小小的寺廟,這裏勃磨人信佛,非常信。


    家家戶戶都供奉佛像,侍奉佛祖的和尚,也就是比丘也是備受尊重的存在。


    這是信仰,甚至那些在世高僧說的話,比那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說的有作用。


    猛拉在景棟的西邊,開車過來的時候,稍微耽擱了一下,路況有些不好。


    有一個地方滑坡了,把路給堵了。


    雨季的時候,叢林裏格外的危險,即便是伐木工,進度依舊也是很慢。


    但顧不上了,因為一到了旱季,那些重型卡車不僅會帶走那些砍好的木頭。


    還會帶來大量的伐木工,盡量的在旱季的短短幾個月內,砍到大量的木材。


    那時候才是真正血腥的時刻。


    爭執,械鬥,甚至是火拚,都習以為常。


    等切諾基越野車趕到景棟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給車加滿油。


    又吃了一些東西,江望坐在飯店門口的椅子上,開始聯係他的好大侄江嘯了。


    通話時間很短。


    就幾句話,找到地方了,帶人過來!


    江嘯那邊更沒有猶豫,他跟高啟強他們在國內弄下來一個家具公司,還承包一個倉庫。


    木頭和翡翠礦石一樣。


    挖出來的原石,就是按照原石的價格賣,切出來的翡翠,按玉料的價格賣。


    做成首飾後,那按的才是首飾的價格。


    高啟強的腦子做生意絕對不差。


    況且還有他們撐腰,把成本價格拉到最低,幹什麽都能賺錢,何況是木材市場呢。


    高啟盛倒是野心一些,想到邊三角這邊來幫忙,但是被高啟強阻止了。


    他不可能讓高啟盛去冒險的。


    江嘯帶著人從瑞麗過來,想到景棟這邊,至少需要五天,這還是得熟悉路況。


    江望掛斷電話,抽了根煙,打算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打聽一下情況。


    眼前的光幕卻突然亮起。


    【係統檢測中————】


    江望眉頭一動,又連忙坐了回去,把手裏的煙頭扔下,又點了一根。


    等著係統檢測完成。


    沒到一分鍾,係統光幕閃爍了一下。


    【(任務,伐木場的曙光)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伐木場,並且全部控製下來,將會獲得兩次家族卡包抽取————】


    【現有屬性條詞:細節注意,絕境反殺,洞若觀火】


    “呼……又有親戚要來的?”


    江望吐出一口煙,心裏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倒是平靜了很多,目光朝向遠處朦朧的山場看了過去,天上的火燒雲一片片的。


    仰頭看去,讓人心曠神怡。


    “走,咱們進山探探路!”


    江望把手裏的煙蒂扔在地上,旁邊的易大有聽到這話後,有些驚訝,不過立刻就點頭。


    “我這就去準備車!”


    範本權在飯店裏好好吃了一頓,算是這段時間吃的唯一一頓可口,讓肚子滿意的飯。


    聽到江望要進山,他猶豫了一下,提醒道:“這山裏進去容易,就怕那些人扣車啊!”


    “給你槍,會用吧?”


    金海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扔在了桌子上,範本全看著這個跟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小子,咬牙扯了扯嘴角。


    “這東西,十年前我就會用!”


    “那你怎麽會混到這地步?膽子呢?”


    金海毫不猶豫的就嘲諷了一句。


    要是他混到這麽差,怎麽也得抱捆炸藥,把那群人給轟了,絕不這樣苟且偷生。


    範本權被懟了一句,也沒話可說了,拉開槍膛,又檢查了一下彈匣,插在腰間。


    無非就是回去一趟,怕什麽!


    這次是綿正鶴開車,因為要是遇到攔路設卡的,第一個盤問也是盤問司機。


    綿正鶴還從超市買了一把尖刀,白色塑膠握把的殺豬刀,刀刃鋒利。


    作為玩冷兵器起家的綿正鶴。


    這東西更順手,但凡敢讓他貼身,他一刀就能把對方捅個對穿,近距離無敵。


    反正這次他們也隻是去看看。


    算是偵查。


    當然,要是遇到幾個落單,也不介意幹掉幾個,為後麵減輕一些負擔和壓力。


    黑色的切諾基越野車行駛在進山的道路上,離開市區後,路就變得難走了。


    一些趁著雨季跑單幫的大貨車,把泥濘的路麵,壓出深深的溝槽。


    也虧了這是一輛四驅越野車。


    在這路上才沒有趴窩,要不然光路上這些積水,就能把車輪陷進去。


    下午六點的時候。


    太陽都已經快要落山了,越野車行駛在僻靜的土路上,就跟進了原始叢林一樣。


    周圍的參天大樹比比皆是。


    鬱鬱蔥蔥的樹林,一眼望不到邊際,耳朵裏能聽到的,就是樹林裏的獸吼聲。


    “這裏有老虎嗎?”


    金海放下車窗,好奇的打量著外麵,倒是看到幾隻猴子在樹梢上跳過。


    “老虎?有!但這邊不多,孟加拉那邊多,這裏有花豹,個頭不小,還咬人。”


    坐在後座中間的範本權說道,他對這邊很熟悉,“不過這山裏最值錢的還是穿山甲,那玩意我家裏還收了幾斤,很值錢!”


    遠處轟隆一聲,像是有重物落地。


    驚起一群山雀,煽動著翅膀飛起來,距離這邊有個幾裏路遠,這邊的地勢較高。


    所以,能看到那些飛起來的鳥群。


    江望朝那邊看了一眼。


    範本權解釋道:“這是砍樹的,聽這動靜,這樹得有幾百年了,上千年的大樹也不是特別罕見,又高又大。”


    “距離伐木場還有多遠?”


    江望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信號已經很小了,再走一會,這就沒信號了。


    “照這個速度……”


    範本權左右的看了一下,再有兩個小時就到了,“沒辦法,想要好木頭,隻有這種荒山野嶺的動物世界才有。”


    “哈哈,動物世界。”金海被這個比喻逗笑了,就連易大有都沒忍住。


    “嘿,你們別不信,在這山裏的伐木工,都算是半個中醫,不懂點草藥,不懂點藥理,在這裏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範本權連忙辯解,“你們是沒見過,那螞蟥就跟削了皮的芭蕉樹一樣,都有小孩的手臂粗細,一口咬上,就能吸幹人血。”


    “還有那毒蚊子,落上就是一個大包,你把皮膚挖爛了,它還是鑽心的癢癢!”


    “還有那蜘蛛,織的網都能抓鳥,巴掌大小的黑蠍子,叮一口就要命了。”


    就在範本權眉飛色舞,繪聲繪色的說著他們伐木的時候遇到的事情。


    時間也在快速的流逝。


    夜幕降臨,星辰滿天,這裏真的是零汙染,抬頭都能看到星辰閃耀。


    樹林裏也全都是一些蟲子的鳴叫。


    夜間稍微有那麽一點涼。


    也不知道往前開了多久,江望都有些打瞌睡了,越野車突然停了下來。


    刹車聲讓江望瞬間驚醒,放在座椅上的手槍都拔了出來,警惕的看向周圍。


    “怎麽了……到了!”


    江望本來還想問一句,但是看著前麵,橫放攔路的樹幹,還有裏麵那個燒火照明的草棚子,瞬間就明白了。


    他們到了!


    草棚子裏的人也注意到了。


    一束手電筒的燈光照了過來,那邊有四五個人,江望眯起眼睛仔細看了一下。


    要是棚子裏沒有人的話。


    這裏隻有六個人。


    倒是很警惕,一個手電筒照著這邊,另外幾人都舉起了手裏的槍。


    黑黝黝的槍口指著越野車。


    有兩個人拿著ak,另外幾把都是衝鋒槍,站的比較遠,看不清型號。


    還有一把半自動步槍,拉大栓的。


    拿著手電筒的人喊了一聲,土話,口音很重,就連江望都沒聽清楚。


    但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些家夥是真把手指頭扣在扳機上。


    “下車!”拿著手電筒的人走過來,大聲的喊了一句,這次江望聽清楚了。


    看那人的穿著,挺隨便的,皮涼鞋,黑褲子,還有一件條紋襯衫,八成是從伐木場那些人的行李裏翻出來的。


    “怎麽辦?”範本權有些緊張。


    金海他們則是看向了江望。


    “距離你的伐木場,還有那個老常的伐木場,還有多遠?”江望問了一句。


    “裏麵還得有個幾裏路,這是主幹道,前麵就是那個岔路口,這地方……”


    範本權苦笑了一下,他想說易守難攻,他們本來的想法就是獨占這裏。


    結果被人掐死脖子了。


    “這邊要是開槍,那邊能聽見嗎?”


    “應該……不能吧,因為住的地方是隨著伐木的地方轉移的,都在最裏麵了。”


    “表哥,幹死他們!”


    江望朝開車的綿正鶴說了一句,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下手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綿正鶴笑了笑,推開車門下去,手裏已經抽出那把殺豬的尖刀了。


    江望打了一個手勢,讓金海他們也都推開車門,當做掩護。


    “你們是幹什麽的?”


    拿著手電筒的男人,應該就是領頭的小隊長,把手電筒的燈光朝綿正鶴臉上晃了晃,閃的綿正鶴把眼睛眯了起來。


    “老總,我們是來送東西的,範本權的伐木場是不是在裏麵?”


    江望推開車門下來,用一口熟練的勃磨語說著,還掏出煙盒遞過去了一根煙。


    那男人一聽是送貨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神采,他們在山裏的日子可不怎麽好過。


    這種送上門的事情,倒是好事!


    他們之前劫了好幾輛往裏麵運輸物資的貨車,讓他們的生活改善了不少。


    但人是不會滿足的,有飯吃,就想有肉吃,有肉吃,還覺得差口酒。


    就像《邊水往事》裏的“猜叔”就是專門幫那些不好下山的人輸送物品的邊水商人。


    但那些舍得花錢的叫毒販,有自己的毒品工廠,甚至是運輸隊伍的實力派。


    不是他們這些窮哈哈的遊擊隊能算的,況且,他們還是被南佤聯邦軍給趕出來。


    自然沒有實力,也舍不得花錢,但他們能搶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從此過,全都留下來!


    “東西呢?”男人連忙問道,甚至有些急不可耐,還拿手電筒朝車裏照了一下。


    想看看有沒有女人。


    可惜,全都是男的。


    讓這家夥稍微有些遺憾,但是一想到物資和貨物,他又精神起來了!


    “東西呢!”


    “後備箱,你們會給錢的吧?”


    江望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樣子就像看到搶劫犯了一樣。


    反而讓拿著手電筒的男人笑了起來,“先看貨,我們會給你錢的,開門!”


    金海他們從車上下來,拿著手電筒的,還有拿著ak步槍的兩人。


    前麵哨卡就剩下三個人了。


    江望和綿正鶴走到越野車後麵,用鑰匙打開後備箱,就在拉開的那一瞬間。


    江望朝旁邊一喊,“誰啊!”


    這大半夜的,突然一喊,這些人心裏一驚,那拿著槍的,也都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噗嗤一聲,拿著手電筒的男人身形搖晃了一下,綿正鶴手裏的殺豬刀。


    鋒利刀刃全部捅進這人的脖子裏了。


    直接貫穿!


    刀尖從右邊捅進去,從左邊刺出來的,沾滿鮮血的刀刃,又緩緩的拔了出來。


    男人想說些什麽,發出點動靜,警告他那些同伴。


    但是綿正鶴的手緊緊的捂著他的嘴,將他靠在了越野車的後備箱旁邊,慢慢滑倒。


    另外那兩個跟他來的士兵。


    都沒發現他已經死了。


    他們隻是警惕的看向江望指著的地方。


    “就是那裏,看到了沒?”


    江望一驚一乍的說道,向後退了一步,剛好和一個士兵的身位重疊。


    綿正鶴舉著手電筒走了過來,那倆士兵還以為這個手電筒的燈光是他們隊長。


    根本沒多想。


    綿正鶴走到了一個士兵身後,拿起還在滴血的尖刀,輕輕的將手伸了過去。


    刀刃輕輕的放在了士兵的脖頸上,冰冷的觸感,讓士兵頓時瞪大了眼睛。


    可惜,晚了!


    嗤的一聲,刀刃從左邊到右邊直接給他脖子上割開了道口子,動脈破裂。


    士兵隻是本能的伸手去捂脖子,但卻止不住噴出的鮮血,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腿腳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


    另一個士兵似乎反應過來了,但是江望強壯的手臂,就像蟒蛇一樣纏繞了上來。


    一個標準的裸絞,瞬間就勒住了他的脖子,士兵驚慌失措想開槍反擊。


    綿正鶴反手就是一刀捅在他肚子上,快速拔刀抽刀,隻聽到噗噗噗的幾聲。


    士兵被江望的手臂牢牢鎖住,綿正鶴冰冷的眼神,以及滴血的尖刀。


    輕而易舉就將他給當場捅死。


    在越野車兩側車門的打開的遮掩下,在車前麵的三個士兵根本沒有發現。


    這悄無聲息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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