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邦,別墅區。


    雖說是別墅,也是很老舊的那種了,至少得有二三十年了,都是那種帶院落的二層樓。


    占地麵積不小,在二層樓門口,還有保鏢住的地方,牆上掛著通電的鐵絲網。


    猛地一看,就跟監獄一樣。


    隻不過監獄防的是裏麵的人出來,這裏防的是外麵的人進來,院子裏還養了兩隻大狼狗。


    皮卡車剛停在外麵。


    那兩條大狼狗就耳朵靈敏的站了起來,接著就是汪汪的狂吠,一聽這動靜就知道這狗不小。


    在門口保安室裏的保鏢,也推開窗戶看了過來,易大有推開車門,對著窗口就是一槍。


    砰砰砰!


    第一槍沒打中,那保鏢就像老烏龜一樣縮著脖子,像是有些近視眼,看不太清楚。


    子彈貼著他的頭皮飛過去的。


    槍聲一響,保鏢就愣住了,但接下來的槍聲,直接要了他的命。


    易大有走過去,把屍體推倒在裏麵,窗戶外麵有防盜鐵柵欄,進不去,但這難不倒他。


    他混社會的時候,也不是沒當過飛天大盜。


    拽著鐵門,三兩下就翻牆進去了。


    二層樓的小別墅裏有動靜,易大有也沒有去管,直接衝進保安室,拉開電閘。


    哢啦啦啦,三米高的柵欄門,緩緩拉開。


    皮卡車沒有開進來,而是直接橫放在門口,堵住了大門。


    手裏端著獵槍的綿正鶴從車上下來,對著二樓陽台上的一個攝像頭,砰的一槍。


    直接把那個攝像頭打的粉碎。


    “啊!”屋裏麵響起了女人的尖叫聲。


    金海拎著手槍,從車上下來,順便給江望拉開了車門,兩人徑直的朝別墅裏麵走去。


    端著獵槍的綿正鶴,順手就把那兩條大狼狗給處理了,砰砰兩槍。


    周圍的犬叫聲就小了很多。


    旁邊還有人住著,但是聽到槍響聲後,都默契的不再露麵,有的甚至都出來訓狗。


    讓狗別再叫了。


    至於求救……跟誰求救?叫警察?


    這地方是沒警局的,所謂的政府,倒不如說是當地的大佬組成的維持會,不管事情。


    更不管他人的瓦上霜。


    幫派火拚很常見的,隻要不惹到自己頭上,頂多就是拎著槍站在院子裏警戒。


    別墅裏麵。


    保姆和女主人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跑。


    這屋裏還一條密道,就在書房裏麵,那張大桌子下麵,可惜她們還沒拉開桌子的。


    就被易大有拿槍瞄了過去。


    “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們出來?”易大有朝外麵示意了一下,還用槍口挪動了一下。


    就算是聽不懂普通話,也能看懂姿勢。


    況且她們聽得懂。


    “別殺我們,要錢的話,全都給你們,保險櫃裏還有錢,放過我們吧!”


    那個女主人連忙說道,身上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絲綢睡衣,模樣不錯,跟個三線小明星似的,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很年輕。


    蹲在地上,白花花的大腿露著。


    嚇得那都快哆嗦了,跟她蹲在一起的就是保姆了,穿的比較嚴實一些,是當地的民族服飾。


    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


    “老老實實出來,要不然……嗬嗬。”


    易大有冷笑著警告了一句,拿槍逼著她們兩個朝外麵走去,他慢慢的移動到桌子後麵。


    看了一下下麵的地道。


    別說,有這大桌子遮擋住,還真看不出來,就在桌子正下方那個空擋處。


    有一個手拉的提環。


    這兩個女的力氣不大,而且還笨,直接拽開就行了,幹嘛還得搬桌子?


    易大有拽開看了一眼,下麵修的很寬敞,像是建房子特地留下來的地下室一樣。


    下麵黑漆漆,也看不清楚,易大有看了兩眼,就把門關上了。


    在外麵客廳裏,江望坐在真皮沙發上,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忍不住罵道:


    “龍爺這個狗日的,還挺會享受的啊?”


    金海在屋裏打轉,目光卻悄悄的在那個女主人身上打轉,畢竟財色動人心。


    更何況楚楚可憐呢?


    但是江望在這裏,他們是一點歪心思都不敢有,禽獸和人之間的差別,就是敬畏。


    “好了,龍爺最近去哪裏了?”


    江望坐起身來,一臉嚴肅的問道。


    蹲在地上的女主人,抬起那張能拿七十多分的臉蛋,有些慌張的問道:


    “我說了,你們能放過我嗎?別殺我……”


    “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本嗎?”


    江望有些皺眉的問道,“我就數三個數,你可以不說,三個數之後,我就剁了你的右手!”


    “一!”


    “別,別,我說!我說!”


    “二!”


    “龍哥,不是,吳龍他確實出去了,他說是找了一個賺錢的門路,以後他就發達了!”


    “什麽門路?”江望好奇的問道,對於能賺錢的門路,他可是太好奇了。


    “我,我實在不清楚,就是……他前段時間離開,大概就是上個月,離開了一趟,說是出差,出遠門,昨天才回來……”


    “他今天怎麽出去的?”江望問了一句。


    “有個人在門口等著,非要見龍哥,然後見麵後就說了幾句話,龍哥就讓人給他錢,就叫著黃健,還有一群兄弟就出去了。”


    女主人說到這裏的時候,還悄悄的看了一眼旁邊金海身上的血漬,後背上紅殷殷的一片。


    很容易,就讓她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再也不敢隱瞞,都沒用江望一件件的問,她自己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的說了出來。


    她姓王,叫王小月,是在國內一家夜總會當公主的,被這個財大氣粗的黑老大相中。


    包養在了這裏,這地方雖然窮一些。


    但是能花錢瀟灑的地方也不少,猛拉那邊也算是繁華的地方,也能抽空去國內玩。


    完全就是個金屋藏嬌的女情人。


    對龍爺的具體情況並不清楚,隻知道他是一個有實力的黑老大,有槍,有人,實力硬!


    倒是,保險櫃裏的一些東西。


    讓江望挑了挑眉毛,主要是一份證件,是去安南第九軍區的通行證,還有一張合影。


    看那人的軍銜,還是一個中尉。


    “草,這老東西還真找到了一個路子,還有誰跟他一起去的?”江望連忙問道。


    “我不清楚,對了,黃健跟他一起去的,他就是司機。”王小月點頭道。


    “換一個人,他已經死了。”


    江望擺了擺手,他大概能猜到龍爺找的路子是什麽,八成就是倒賣軍火。


    安南的軍隊經商,也是有高低貴賤的,工兵部隊直接就是那些大將們的工人。


    涉及的行業更是廣泛,也沒人敢跟這些軍隊競爭,完全就是囊括了所有賺錢的行業。


    房地產,建築施工,銀行,電信,農業生產,物流,那邊無軍不成商,壟斷性的發展。


    當然,這錢是上麵拿最多。


    下麵的人想撈錢,就得自己想辦法,最簡單的就是倒賣軍用物資,甚至是戰略儲備。


    大不了就是火燒龍倉,提前演習。


    江望不擔心這關係能不能用,哪怕不能用,這消息也是能賣錢的,況且,便宜的軍火。


    誰不需要?


    王小月一聽這話,就知道黃健他們也慘了,對江望他們更是害怕,這是真的亡命之徒。


    可是她確實……等等!


    王小月想到了什麽,“我之前給吳龍打過電話,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在說話,那個女人應該跟他在一起的。”


    “叫什麽名字?”江望問道。


    “我不知道,吳龍這個人有好幾個窩,在國內還養著情婦,我也不清楚啊……”


    江望注視了她片刻,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把錢收了,我們去猛拉。”


    “那我呢?”王小月連忙問道。


    “自己去廁所,把門關上,天亮之前,你要是出來,就死定了!”江望轉頭說道。


    王小月連忙點頭,從地上爬起來,沒跑兩步的就摔在了地上,睡衣都掀起來了。


    白花花一片,看的金海他們光眨眼。


    王小月也顧不得那麽多,畢竟小命更重要,她光著腳,一瘸一拐的跑進廁所裏。


    砰的一聲反鎖住門。


    江望朝易大有招了招手,“把手機給我,還有那個名片。”


    易大有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今天下午從狗王那裏,那個收賬的名片,連忙遞了過去。


    江望接過手機,摁上電話號碼。


    手機裏麵,嘟嘟的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電話那邊像是在那ktv裏,音樂聲很大。


    “喂?誰啊?”專業收賬的匡信大聲的問道。


    對他來說,這晚上就是醉生夢死的地方,除了加班,其他的時間當然是出來嗨了。


    “今天下午咱們見過的,給你個工作,達邦的龍爺讓我幹死了,他家裏現在沒人,我不管你弄到多少錢,我要他所有情婦的聯係方式和地址。”


    “啊?”匡信的聲音很是驚訝。


    隻聽到一陣急促的嘈雜聲,那鬧騰的音樂都小了很多,看樣是離開了ktv的舞池。


    “老板,您……您說什麽?”


    匡信站在路邊的電線杆子旁邊,抬手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都不知道該說激動。


    還是該驚訝了。


    要是那位龍爺真被幹死了,他手下那些產業,很快就會被瓜分掉,但要是他提前知道了。


    那能從裏麵分到的肉,可不是一般的肥了!


    這是天降的富貴啊!


    “我還是那句話,我要他身邊所有女人的地址以及聯係方式,就這一個條件,當然,你也可以不做,我怎麽弄死龍爺的,就能怎麽弄死你!”


    “不敢,不敢!老板您說的我都記住了,不過……龍爺真的死了?”


    匡信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遍。


    “達邦,牛頭王的飯店裏,你要是去的及時,還能摸到一把熱乎的。”


    江望掛斷電話,轉頭看了一眼,就剩下一個保姆蹲在沙發旁邊,低著頭不敢看人。


    “她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江望把手機扔給易大有,掏出手槍問道,他用的是本地的勃磨語,所以保姆能聽懂。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江望,點了點頭。


    “很好,做了她們。”


    江望點了點頭,朝外麵走了出去,別墅裏麵連續響起了幾聲槍響。


    然後就安靜了下來,門口的皮卡車挪開。


    江望他們沒開這個,而是把那輛停在院子裏的黑色切諾基開走了,四驅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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