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你個狗草的!!!”


    高啟強在那裏破口大罵,不管不顧,將他見到的一切東西全都砸了。


    啪啪啪的酒瓶碎裂,垛在一邊的啤酒箱子,也被高啟強一把推倒,砰砰砰的爆裂。


    酒瓶子炸了,裏麵的酒水在地上流的到處都是,有服務員想過來阻止。


    被躍躍欲試的劉二林一把推了回去。


    高啟強一邊砸著一邊往前走,江望跟易大有站在後麵,隨時準備把控全場。


    為了以防萬一,江望來的時候,還讓易大有去加油站買了一桶汽油。


    在白金瀚夜總會的經理辦公室裏。


    瘋驢子正看著攝像頭抽煙,結果看到有人鬧事,連忙拿著呼叫器叫,帶人過去。


    “誰敢在白金瀚鬧事,他可遭老罪了啊!”


    瘋驢子囂張的大喊,助長氣勢,不過他大概推測到,是那個白江波的人過來報複。


    或者是其他的對頭。


    畢竟砸店這種事情,太常見了,隻要你賺不了錢,損失大了,總有人會高興的。


    想到這裏,瘋驢子把腰間的狗腿刀拔了出來,不管怎麽樣,他都得鎮住場子。


    給老板好好表現一下!


    “等會別管什麽,給我往死裏打!”


    瘋驢子朝身後吆喝了一聲,那七八個跟他一起來的保安,連忙點頭,也都抽出了武器。


    打算先幹一場再說。


    至於報警……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砰的一聲,還伴隨著一群女人的尖叫聲,讓瘋驢子連忙加快了腳步。


    高啟強一路從後麵的倉庫區,砸到了那些小姐的休息室,掄起一邊的椅子。


    把梳妝台,玻璃,鏡子全都砸了。


    徐江想要他全家的命,他就要徐江家裏寸草不留,白金瀚是徐江起家的根基。


    砸了這裏,就等於往徐江心裏捅了一刀。


    那些白金瀚的公主小姐們,更是嚇得尖叫連連,因為這時候的高啟強太嚇人了。


    就像受傷的野獸,看到誰都想咬一口。


    毫不顧忌,什麽王法道德,高啟強隻知道自己就要失去手足至親的痛苦。


    “你特麽的給我住手!!!”


    瘋驢子帶人過來了,手裏的狗腿刀指著高啟強,其他那些保安也都拎著家夥喊了起來。


    一副要即將火拚的樣子。


    那些公主小姐裏有人發現事情不對勁,連忙朝外麵跑去,一個人跑,一群人都跟著跑。


    高啟強從地上站起一個也不知道誰落下的高跟鞋,就朝瘋驢子臉上砸了過去。


    “臥槽,弄死他!”


    瘋驢子氣的大喊,那些保安也都一擁而上。


    “給我打!”


    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江望大喊一聲,眉毛一豎,在邊三角雨林搏命的氣勢又回來了。


    抓起一邊的酒瓶,就掄在一個保安頭上。


    砰的一聲,酒瓶炸裂!


    旁邊的易大有更是像炫技一樣,起身一腳飛踹了過去,直接將一個保安踢出了兩米多遠。


    在那邊的劉二林是第一次見這麽多女人,有點眼花繚亂,被吸引了注意力。


    但是一聽到要打架,他抓起梳妝台旁邊的一個椅子,虎虎生風的掄了起來。


    砸在那保安身上,整個椅子都砸的粉碎了,那保安摔在地上,半天都沒敢動彈一下。


    疼的渾身抽搐。


    都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瘋驢子這一個轉頭的功夫,帶來的人就被幹了掉了三四個,加上他都不到十個人。


    沒辦法,能打的都跟老板走了。


    就留下他們在這裏看場子。


    誰能尋思到,自己家的場子還能被人掃了?


    瘋驢子看了一圈,高啟強摁著一個保安,就跟不要命了一樣,手裏攥著一個酒瓶子。


    哢哢哢的砸了下去。


    弄的一地血,也不知道是他的手被玻璃刮傷了,還是那個倒黴的保安被破了相。


    反正就是異常的血腥。


    就他最開始鬧事的!


    瘋驢子拎著狗腿刀走過去,就打算給他來個狠的,鎮住場子,讓他遭點罪。


    可他還沒過去的,江望就幾步快走,追了上來,一把摁住瘋驢子的肩膀。


    瘋驢子連忙轉頭。


    可江望直接從懷裏掏出了把截短了的獵槍,對著瘋驢子的膝蓋就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


    “啊!!!!!!”


    瘋驢子就捂著冒血的膝蓋倒在了地上,那條中槍的右腿,直接哆嗦了起來。


    鮮血濃鬱的就像黑色的噴泉一樣湧出。


    獵槍裏麵的是霰彈,裝滿了鋼珠,這麽近距離的開槍,直接就崩碎了瘋驢子的膝蓋骨。


    “一個問題,徐江在哪裏?”


    江望蹲下身子,把槍口頂在瘋驢子的下巴上,剛才的槍響聲,讓周圍的人都停頓了一下。


    本能的看向了江望這裏。


    “我……我……”瘋驢子疼的咬牙切齒,好一會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隻有一次的機會。”


    江望冰冷的語氣,讓瘋驢子如墜冰窖,渾身發冷,就連腿上的疼痛都延遲了一些。


    “我不知道,他出去都是電話聯係,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裏……饒我……饒我一命。”


    瘋驢子顫顫巍巍的說著,沒有半點剛才的威風勁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反抗都是無力的。


    但這個答案明顯不能讓江望滿意。


    他抬手將槍口對準瘋驢子的左手,在瘋驢子驚恐萬分的目光中扣動了扳機。


    又是砰的一聲槍響。


    就像沉重的大錘一樣敲在周圍人的心裏。


    瘋驢子左手的手掌被直接打爛,三根手指頭不翼而飛,僅剩的食指,也隻有一絲皮肉相連。


    “電話在哪裏?”


    江望朝易大有伸了伸手,易大有連忙撿起地上的魚竿包,抄出裏麵的獵槍上膛。


    同時拿出兩枚霰彈扔了過去。


    江望接過霰彈,掰開槍膛,將彈殼倒出來,又重新填裝了進去,冷靜的近乎有些殘酷。


    “在我兜裏,電話號碼是1247……”


    江望從他口袋裏將手機掏了出來,隨手甩給了一邊的高啟強,擺了擺手。


    “打電話吧,告訴徐江,要麽放人,要麽就跟他的白金瀚說再見吧。”


    高啟強接過電話,扯開上麵的天線,摁上電話號碼,電話裏嘟嘟嘟的傳出待響應的聲音。


    另一邊。


    臨海市開發區的一處工地上。


    大門緊鎖,裏麵停著幾輛金杯麵包車,有幾個打手在周圍巡邏。


    裏麵的還沒建好的大樓裏麵,燒著一團篝火,和幾個電燈泡一起照亮周圍。


    白金瀚的老板徐江,正拿著一根烤腸,在一邊的篝火上小心翼翼的烘烤著。


    另一邊的柱子上,綁著一個女的,嘴裏被塞了一塊抹布,臉上哭的梨花帶雨。


    “現在能說了吧?”


    徐江拿著手裏的烤腸,放嘴裏咬了一口,燙的他吹了好幾口氣,轉頭看向對麵。


    被幾個打手輪流收拾了一邊的高啟盛。


    這大學生還挺有骨氣。


    胳膊都被打折了,也沒吭一吭,要不是還喘氣,那眼睛還直勾勾的看著。


    還真以為他死了呢?


    徐江走了過去,抬腳踹了一下高啟盛,“還活著沒?活著就吭一聲,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妹妹扒光了,在你麵前讓這些人爽爽。”


    周圍那些打手聽到這話,都嘿嘿的笑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被綁起來的高啟蘭。


    聽到這話,高啟盛拚著一口氣,咬牙抬頭,滿是仇恨的目光看向徐江。


    “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徐江撇了撇嘴,把手裏的烤腸扔在高啟盛臉上,接著一腳踹了下去。


    “還不放過我?我想找他還找不找呢!”


    就在徐江想再踹一腳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身上帶著兩部手機。


    這個手機號碼,隻有他親近的人知道。


    所以徐江收回了腳,優先去拿出手機,轉身接通了電話,“誰啊?”


    “徐江,你不是要找我嗎?我來了!”


    徐江聽到這聲音,回頭看了一眼被打的滿臉都是血的高啟盛,扭頭問道:“高啟強?”


    “你把我弟弟妹妹弄哪去了!?”


    徐江把手機往外麵拿了一下,動靜有點大,“嗓音真大啊,對,你弟弟妹妹就在我手裏,你想怎麽樣?要不要一起過來團圓一下?”


    “你放了他們,要不然我讓你的白金瀚……燒成一片白地,徐江我告訴你,我做的出來。”


    聽到這話,徐江臉色變了一下,把手機重新放到了耳邊,聲音低沉的說道:“挺有種啊!”


    “我比你想的還有種,要麽放人!要麽你就等著白金瀚燒光的消息吧!我告訴你,我豁出去了,我不怕你,大不了魚死網破!”


    “魚死了,網不一定破。”徐江慢悠悠的說道:“我給你一個地址,你自己過來吧。”


    “徐江,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隨便你,你不來,我就把你妹妹扒光了,玩夠了,扔在大街上讓大家都看看。”


    “你敢!!!”


    “哈哈,我一個死了兒子的人,我怕什麽?你現在知道痛了?我兒子死的時候,我比你還痛!”


    “……徐雷不是我殺的。”


    “你不準說他的名字!!!”


    徐江暴跳如雷的喊著,“我管你是不是,反正他死的時候,身邊就你們幾個,把你們都宰了,也算是報仇了,你要麽來,要麽等著明天的新聞,我等會就把你弟弟剁碎了送出去。”


    “徐江,把地址給我,別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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