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還彌漫著剛才巫山雲雨的淫靡氣味,金貝貝滿足的趴在江嘯的胸口,有些遲疑道:


    “小龍,你到底是做什麽的?”


    江嘯閉著眼睛靠在在床頭上,聽到這話後,臉上微微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金貝貝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福叔看起來好嚇人,他是不是真殺過人啊?”


    “胡說八道什麽呢。”江嘯睜開了眼睛。


    “我把我自己都交給你了,你就不能跟我說句實話嗎?”金貝貝有些生氣的一推他。


    “好好好,不逗你了。”


    江嘯從床上坐起來,拿起一邊的香煙點上了一根,從床上下去,把行李箱拿上來了。


    “看看這是什麽。”


    江嘯把行李箱放在床上,自己拿起褲子穿了起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吞吐著煙霧。


    金貝貝看了他一眼,抬手打開行李箱,裏麵都是包裹著報紙的方塊,她試著拿起一個。


    很硬,金貝貝又看了一眼江嘯。


    用手慢慢地拆開外麵的報紙,裏麵是一塊深綠色的玉石,江嘯將床頭的燈轉了一下。


    讓燈光打在上麵,讓玉石的光澤更好。


    “你手裏拿的這一塊,值四十萬。”


    江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得金貝貝差點把手裏的玉石拋了出去,連忙攥緊。


    “什麽?四十萬,就……這個?”


    金貝貝有些驚訝,她不是沒見過錢,但她是真沒想到,就這種石頭能值這麽多錢?


    四十萬,她唯一的參考標準就是她家的那套房子,是她父親攢錢買下來的,剛好四十萬。


    外麵還帶著一個院落,兩層樓,跟小別墅一樣,那是她父親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而她現在手裏拿著的就是一套房子?


    江嘯沒有說話,而是吸了一口煙,將行李箱裏的另一塊玉石打開,那塊的光更好一些。


    裏麵有些棉絮一樣的物質,看起來就像冰塊一樣,有一種特別的魅力。


    “這塊,八十萬,是你手裏那塊的翻倍價格,我叔叔在勃磨混了這麽久,就攢下了這些東西,為了想辦法拿回去,才冒險讓我過來。”


    江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說著在他剛才一根煙的時間,在腦子裏編造出來的故事。


    “我是做玉石買賣的,這次我是變賣家產出來,從我叔叔這裏弄的到玉石,所以才萬分小心,你可能好奇為什麽,我要整一下李河默。”


    “我討厭他,他看不起我,我厭惡他那種眼神,我父親去世的很早,我也是個農村子弟,受盡了這些有錢人的白眼,可我得忍!”


    “把這些東西帶回去,我就有了翻身的機會,貝貝,你願意跟我一起回去嗎?我喜歡你。”


    金貝貝愣在床上,手裏的玉石越發冰冷,她沒想到,“朱小龍”會對他坦誠相待。


    “我……”


    “別拒絕我,你像天使一樣闖進我的心房,不要離開我,哪怕是用巫術,我也要留下你。”


    江嘯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串花花綠綠的蛇頭手鏈,看起來很是異樣的漂亮。


    金貝貝看著那串手鏈,又想著巫術的事情。


    “我愛你一生一世,就在它的見證下,你願意嗎?”江嘯用手托著項鏈,溫柔的說道。


    金貝貝此刻哪裏還會想別的,點了點頭,將手放了上去,江嘯一把抱住了她。


    “我們明天就回去。”江嘯說道。


    “我聽你的。”金貝貝靠在江嘯的肩頭,握著手裏的手鏈,臉上全是幸福的神色。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她要是看到江嘯的眼睛,就會知道。


    這個男人對她沒有半點的愛,或者說這個字,就不存在於這個男人的字典裏。


    她隻是恰巧被他遇到的一杯牛奶,一件有利用價值的工具,僅此而已。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


    江望把酒店的費用結清了,看著跟自己那個好大侄情情愛愛的金貝貝。


    江望轉過頭去撇了撇嘴,講實話這樣算計人,挺不好的,但好像也沒什麽損失。


    “喲,貝貝,是不是哪天得改口了?”


    江望轉過頭來,臉上帶著調侃的笑容,將一份護照和身份證扔給了江嘯。


    證件都是真的,身份證上的照片跟他們有三分的相似,加上衣衫方麵和年齡上。


    倒是看不出什麽意外了。


    隻要記一下上麵的信息就好了。


    金貝貝被江望剛才一調侃,羞的臉都紅了,為了以防萬一,江望還特別問了一下。


    “對了,貝貝,你那些朋友們呢?”


    “不知道,不管他們,他們可有本事了。”金貝貝哼了一聲,女人總是記仇的。


    看到這一幕,江望也就不用多嘴了。


    酒店老板特地要送他們一送,開了一輛右舵車,從霓虹那邊過來的二手車。


    一輛六成新的本田皮卡,後麵的車鬥裏還扔著幾個鐵籠子,用來裝一些野味的。


    這邊的酒店也收一些“當地特產”,消耗不了就拉過邊境線賣掉,比起毒品問題。


    這種野味過去就簡單很多了,活著的裝籠子,死了的裝箱子。


    一腳油門,半個小時就到了。


    邊境線這邊還堵了不少車,但是已經逐漸通行了,隻不過還在查車上的人。


    前麵的車輛越來越少。


    坐在副駕駛上的江望,將手裏的煙頭直接扔了出去,關上車窗,酒店老板倒是沒什麽。


    開著車就湊過去了,一個警察過來檢查的時候,酒店老板特地下車跟他聊了一會。


    大約過了兩三分鍾,後麵的車笛響起來的時候,酒店老板才戀戀不舍的回到了車上。


    “行了,可以過去了。”


    酒店老板發動皮卡車,果然,前麵的攔路杆被抬起來了,剛才那個跟他聊天的警察擺了擺手,就把他們送過了勃磨的邊境線。


    過了這邊,再過一條屬於東國邊境線檢查站,就行了,就算是回國了。


    江望他們閉口不言,多少有一點緊張。


    倒是金貝貝挺活潑的,好奇的問道:“老板,那人怎麽就讓你過去了呢?”


    “嘿嘿,那是我兄弟家的人口,他小子當上警察,還有我的一份力呢,讓他給我免一下又怎麽了?真是的。”酒店老板一臉自豪的說著。


    皮卡車駛過這邊,在一旁的交易市場停下,這邊人聲鼎沸,是一個不小的市場。


    賣什麽的都有,大部分都是兩邊的人過來買賣東西的,因為是在邊境線上。


    賣的東西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不公然搞毒品,一些虎鞭,穿山甲,猴子,麝鹿之類的反而很常見。


    江望他們也就在這裏下車了。


    “老板,交個朋友,下次還去你哪裏吃飯。”江望拿著兩張美鈔,塞在了車座位上擺了擺手。


    “好啊,下次來的時候報我的名字,,這邊我都混得開,何閔!閔,這個閔!”


    酒店老板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比劃,他國語漢話說的不好,口音很重。


    但是說名字的時候,倒是清楚了不少。


    “記住了,門字裏麵一個文!”江望笑著擺了擺手,在空氣中寫了一個字。


    酒店老板何閔,高興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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