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下來,就疲憊不堪。


    直到肚子咕嚕嚕餓到不行的時候,才把他從筋疲力盡的沉睡中喚醒,餓的難受。


    “草!”


    江望躺在床上,捂著肚子叫罵了一聲,抬手遮擋在臉上,睡多了,腦袋昏昏沉沉的。


    在床上躺了十多分鍾。


    江望才回過神來,連忙抓起一邊的大黑星,猛地坐起來,槍口指向前麵。


    什麽都沒有……


    江望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急汗,心髒怦怦地跳動,那朦朧的睡意也甩飛到了大西洋去了。


    “人嚇人,嚇死人啊。”


    抱怨了一句,江望看向被牆上的排氣窗,那邊的扇葉轉動了起來,外麵有陽光。


    天亮了?


    但是,感覺自己睡過頭了?


    草!我大侄子!


    江望這才回過神來,好在係統還有一個倒計時,在他著急的時候,突然彈了出來。


    【江嘯,猛馬車站,明天下午三點十二分】


    “還好。”


    江望看到那個ss金色卡牌背麵的時間,鬆了口氣,不過仔細一想,自己睡了這麽久?


    怪不得肚子餓。


    江望從口袋裏掏出那半盒駱駝香煙,裏麵就剩下七根香煙了,拿出一根咬在嘴裏。


    打火機拿出來,嚓嚓的轉了起來。


    是那種老式的火石滾輪打火機,有點受潮,但是還能用,打了四五下就冒起火苗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江望坐在床上仰起頭,吐出煙霧,腦袋還算清醒,得想想接下來的打算。


    得先去把這些槍出手了,再置辦一身行頭,不能在這大侄子眼裏掉下來了。


    怎麽也得混的不差。


    槍械出手的地方,可以去“老吊”那裏……


    肚子裏的饑餓感,火急火燎的,就像塞了一塊燒紅的鐵板在胃裏一樣,讓江望有些皺眉。


    得先去找點吃的。


    江望從床上下去,將被子掀起來,翻找著那些髒不拉幾的衣服,可能有點零錢。


    畢竟他身上是一毛錢都沒有。


    之前也沒攢錢的習慣,有了錢就浪蕩掉了。


    隻想著一夜暴富,媽的……


    江望咬著煙,從那堆破衣服裏翻找著,倒是找到了幾個零錢,勃磨幣,還不多……


    吃頓飯不夠。


    哐當一聲,這床也被江望掀翻了過去,柵欄木板砸在地上,一摞紅磚轟然倒塌。


    床底下還有長毛的皮鞋,潮濕……


    倒是在一個紅磚下麵,江望撿到了十美金,在手裏展開,還行,折疊起來的,不髒。


    這邊的人警惕性極高,隻收認識的貨幣,而且還得幹淨,大行其道的就是美金。


    硬通貨。


    因為邊三角盛產毒品,所以也是按照國際價格以美金為主要的交易貨幣。


    雙獅踏地球,純度98%,世界聞名。


    又是哐當一聲,江望把另一邊的床鋪也掀了,這次收獲大,一卷鈔票。


    “草,嫖資啊!”


    江望拽開那一卷鈔票,簡直就是混雜,有勃磨幣,人民幣,美金,還有一張天地銀行……


    雖然外國鈔票的零很多。


    但是這個十億萬,也就騙騙那些不識字的鄉下妓女,早晚被皮條客打斷腿就老實了。


    也難怪那些人警惕了,在這種壞人群聚的窩子裏,但凡放鬆一下,就是血本無歸。


    算了一下,小有所得。


    吃飯什麽的沒問題了,江望把鈔票往口袋裏一塞,在地上找了一件無袖襯衫穿上。


    將一把大黑星插在腰上,另一個插在放在前麵,把腰帶係緊一點,拉開插銷。


    拽著房門朝裏麵一拉。


    外麵刺眼的陽光讓江望有些不適應,還有那悶熱的天氣,就跟敞開的蒸餾一樣冒熱氣。


    讓人心煩意亂的。


    地上濕漉漉的,應該是剛下了雨。


    江望出去看了一眼撞在牆上的吉普車,沒人亂動,就是帆布頂棚上積攢了些雨水。


    反手關上門。


    江望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邁步朝前麵走了出去,黃泥地麵,還有積水。


    這住的地方還算隱蔽,是一個上坡地方。


    往下走,就是一個集市,過去之後,就是達邦的中心地區,這地方基建特別爛。


    至少見識過高樓大廈的江望,對這裏的感覺就是山溝溝的農村。


    雖然也差不多。


    這地方不僅僅是路麵糟糕,其餘的也不怎麽好,在大毒梟,勃北將軍坤沙倒台後。


    邊三角這裏就一直不安穩。


    他手下的那些軍頭們占山為王,販毒為生,從山上下來就是某某民族軍,自治軍。


    能打的下來城市,就是地方軍閥,打不下來就是山上的土匪,毒販。


    城頭變換大王旗,就是這樣。


    江望在集市上走了一圈,算是適應了一下環境,在一個炒飯攤子上買了一份炒飯。


    這邊口味都是酸辣的,菜肴的款式跟泰國菜有些相似,不過賣相很差,黃燦燦的。


    跟印度菜有的一拚。


    江望用勃磨語跟攤主攀扯了一會,倒是也沒引起什麽懷疑。


    勃磨這邊的太陽很毒辣,紫外線強。


    曬時間久了,皮膚都是那種黑黃色,加上江望那一口流利的勃磨話,攤主也沒在意。


    收錢也是收的勃磨幣。


    倒是讓江望省下了一點,要是說東國話,別管是閩南語,還是粵語,都是翻倍的價格。


    吃定外地人啊。


    其實在邊三角這裏,很多人都會東國話,這主要是坤沙執政期間,他雖然是毒梟。


    但是在一些教育方麵,卻能跟進。


    坤沙麾下的部隊裏的骨幹,也都是敗退到這裏的國黨殘軍,具有強橫的戰鬥力。


    而且,坤沙本人就是看著《三國演義》學的打仗,在仰光的國術武館拜過師父。


    在他的軍閥政府的統治時期,邊三角這邊從小學到初中其實都是以中文為基礎的。


    但是在他倒台後,就陷入了亂戰的場麵。


    簡單的坐在路邊吃了一頓飯,又買了一瓶“小勃磨”啤酒,插上一根吸管。


    江望就在街上逛了一圈,在路邊的一個理發店裏,收拾了一下頭發,沒有剃頭。


    隻是整理了一下發型,稍微剪短了一些。


    倒是讓他這臉上,多了幾分成熟穩重的氣勢,算不上俊俏,但也是那種耐看的臉型。


    倒是有點像《特警新人類》裏的吳彥祖,隻不過多了幾分狠厲的氣勢。


    “你很會打嗎?你會打有個屁用啊!出來混要有勢力,要有背景,你哪個道上的!”


    理發店老板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江望叼著煙,在鏡子前自言自語,卻也不敢打擾。


    那腰間露出來的槍柄。


    就是安靜的信號。


    “不用找了,多了算你的小費。”


    江望從口袋裏拿出一卷錢,抽出一張一百元的勃磨幣,扔在了桌子上,轉身走了出去。


    理發店老板連忙撿起鈔票,看了一下,真的,然後對著外麵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媽了個勾吧,還小費,門口沒看到價格啊!剪頭理發,連洗帶吹,才給這點,窮鬼!呸!”


    (ps:我叫作者,你不喜歡的話,就叫我太監好了,我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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