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見清野一臉氣惱麵色不愉的回府,上前去問,才知街上傳聞起事關自家王爺的事。


    自從王爺回京受封之後一向是處於京中言論的漩渦中心。


    常言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所幸王爺對這些傳聞一向嗤之以鼻,並不甚在意。


    更何況王妃嫁入王府開始掌家後,京中坊間傳聞事關王爺的近乎銷聲匿跡。


    今日傳聞不知從何而來,當下王掌櫃就要將此事問個仔細。


    清野思及那些街上的汙言穢語,一時難以啟齒,隻是搖頭歎氣。


    王管家隻得又找了個機靈的小廝上街上打探,待聽得消息,氣的險些暈過去。


    這傳聞是從那落玉坊的小倌的口中傳出來的。


    說是一位在那坊中技藝絕佳的小倌吃醉了酒,與人說大話。


    言道前些日子平陽王到坊中借著學藝的名頭趁機接近於他,見他不為所動,還讓人將他綁了,想要威逼讓他委身。


    他沒有那龍陽之好,一番求饒才被那平陽王堪堪放過歸家。


    眾人都隻當他是說大話,隻是那酒醉後的胡話就這般被傳的滿京城都是,其中也不知可有平陽王政敵的手筆。


    本是坊間謠傳,傳來傳去就變成平陽王迎娶那裴家女為王妃,便也是看中了她父母雙亡,家中弟妹尚且年幼,無甚依靠。


    娶回家一則是為著給他的嗜好癖好做遮掩的,二則是那裴家女的嫁妝頗為豐厚,那萬貫家財想來自然也都到了平陽王的手裏。


    平陽王好男風本也不是什麽新鮮事,早前他曾縱馬上街,懷裏就還摟著個俊俏郎君。


    可歎裴家女過府這許多時日,隻怕還是完璧之身,表麵上是尊貴王妃,背地裏隻怕日日都是以淚洗麵,獨守空房過日子呢。


    傳言就這般進了裴文君的耳朵裏,她好氣又好笑。


    若是真如傳聞那般,她也不會白日裏腰酸腿軟歇在房裏。


    傳聞中的俊俏郎君便是早先李正澤將她從山上救下,帶她縱馬穿街而過時被人看到。


    先前她還曾因此事疑心過他,不知此事再被人提起又是為哪般。


    李正澤從城外回府時也聽得了這個傳聞,當下策馬到落玉坊拿人。


    他去那坊中做何事隻有一人清楚,而今這傳聞被傳的有鼻子有眼,無需多問,自然是那人走漏了風聲。


    坊中管事媽媽正愁著此事,先前教授過李正澤技藝的小倌酒醒之後,深知闖下塌天大禍,收拾上金銀細軟,腳底抹油溜掉了。


    見得平陽王登門,那管事媽媽險些被嚇破膽,請他進去查看一番,便將小倌已經逃跑的事說與他聽。


    李正澤本也不是那般小氣的人,先前京中之人無論如何傳聞,他都渾不在意,隻因先前他本就孤身一人,謠言又不能沾身,他自是不怕的。


    現下這謠言波及到他心愛之人,自是今時不同往日,勢必要揪出幾個罪魁禍首去以儆效尤。


    當下將那日帶著小倌喝酒的幾人捉住,拉到街上每人打了三十鞭才作罷。


    一時間,傳言竟生生被這般止下去。


    回府後李正澤又將裴文君拉到身前,好生將此事解釋一遍給她聽,生怕因著這沒影的事惹她生氣。


    見裴文君已然是知曉此事的神情,神色間卻是淡然的很,他麵上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不知她是不在意傳言,還是連帶著也不在意他。


    朝堂之上,一眾言官的折子如雪片般飛到了內閣的案頭。


    都是參平陽王恃寵而驕,當街行凶,枉顧國法家規。


    嘉景帝先前本就有心重用於他,現下被一重言官這般覲諫,也不能太過張揚,隻得先勉強將此事壓下去,罰平陽王在府中思過半月。


    李正澤倒是樂得自在,全當是休沐在家。


    每日裏連書房都懶得去,窩在裴文君的身邊,隻差當個貼身掛件。


    他此次受罰本就是無心之過,全是因他人而起,裴文君本就覺得他有些可憐,雖說被他纏的煩不勝煩,卻又不能對他怎樣。


    這般更惹得李正澤得寸進尺。


    裴文君正躺在軟榻之上看著各個櫃上送來的賬簿,李正澤自然陪在她一旁。


    骨節分明的手指抽出一縷她的烏發在指尖打著轉,目光定定的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之上,正心猿意馬間,瞧著她伸出手來,急忙起身將晾好茶的盞遞到她手中。


    裴文君接過茶盞輕啜一口又遞回到他手中,一切都顯得極為自然。


    李正澤趁她不注意握住她那隻空閑的手,揉捏著她柔弱無骨的手指把玩。


    見她並無反應,忍不住起了壞心思,將她的小手下移到一處,便不再動。


    裴文君才看完這頁賬簿,正要抽回手翻頁,才察覺出掌中之物的變化,瞬間被羞紅了臉。


    迅速將手抽回,一雙美眸含了怒意瞪向他。


    李正澤倒是張口就來:“是我錯了,不該鬧你。你且看你的。”


    裴文君正要開口,外間芸兒來傳話說是公子川來求見。


    “不見!”李正澤板著臉先開了口。


    見他這般,裴文君無奈笑著吩咐道:“讓他在前廳等著吧,我稍後便到。”


    “不許見他。”李正澤像是要護住手中糖果的孩童。


    “我去瞧瞧,萬一是有什麽正事呢。”裴文君好言相勸。


    那我陪你一起,這般說著李正澤湊到到她身前,低頭覆在肖想已久的唇瓣之上。


    裴文君被他箍得掙脫不開,隻得由著他去。


    兩人呼吸漸漸融入到一起,盡情到忘我。


    李正澤先行停下來,攏著她在身前,強行壓下去心中湧起的邪火,怕再繼續下去他會將她生吞活剝,拆吃入腹,屆時更不用再見他人。


    公子川坐在前廳喝茶,鼻尖嗅到陣陣香氣,想來是院子裏開的花伴著風吹到此處。


    他今日心情很好,才新得了一把上好的短劍,想著適合她用,便巴巴的趕著送來。


    搜腸刮肚才想出這麽個做回禮的由頭。


    這廂他等著,便瞧見由遠及近走近的兩人,他二人的唇都略微有些紅腫。


    公子川的麵色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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