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彥馨回頭望了眼呆坐著出神的裴彥清,知道她一時很難接受,便也不出聲,留下她自己靜心,轉身出了廂房。


    裴彥清呆愣愣的坐在榻上,雙眼無神卻睜得圓圓的,滿心的不可置信。


    她性子爽利潑辣,未曾遇見那人時,心裏也曾偷偷想過自己以後夫君的模樣,沉穩大氣,勇武有為,有擔當的堂堂七尺男兒。


    平日裏京城裏那些‘弱不禁風’的儒雅公子哥兒,她從未看在眼裏。


    但是時下風俗如此,想要找個自己心底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子談何容易。


    所以,當她第一次遇上那人之時,就不由怦然心動,之後總是無法忘懷。


    之後幾次,在自己隱隱的期盼與那人有意的接觸中,她果然不可自拔的陷進了那人刻意營造的美夢中。


    也許不是刻意營造,但他欺騙自己卻是不爭的事實。


    哪怕她從開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嫁有婦之夫為妻,並未報十成希望,可是今日聽了真相之後仍是止不住窒息般的痛。


    她向往自由自在,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進皇宮與一群鶯鶯燕燕的爭寵爭鬥。


    她曾跟娘親可憐過宮裏那些美人困於**一生,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自尊與驕傲。


    可是今天卻突然聽說自己心底最真摯的那份情愛,竟被欺瞞著付給了世間最不可能兒女情長之人。


    裴彥清不知如何麵對,更多的是被欺騙之後的憤怒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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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是個連與他相守十幾年,陪他征戰沙場,數度救他於水火的人都說棄就棄,更何況是自己這種不過幾麵之緣的女子。


    裴彥清再自信也還有這種自知之明。


    更讓她悔恨不已的是,一開始母親病倒還是因她之故。


    直到廂房隻剩下她自己,多日來的壓抑積攢道一起,終於‘哇’的一聲痛哭起來,仿佛這樣可以驅散內心的不安與惶恐。


    裴彥馨離開廂房直接去了內室,問了娘親的病情,略略說了兩句,便自行去收拾行禮。


    眼下的情形,想必也不會在石霜寺逗留太久,即便母親一時不會醒來,父親也會著手安排眾人回府。


    好在母親是舊疾沉珂,重在養,倒也不怕路上顛簸。


    令人欣喜的是,也許王氏心裏存了太多的掛念,反倒沒有昏迷太久,翌日一早就醒了過來。


    裴彥馨聽說話,嗖得站起身來,甩著小短腿兒飛速的往後山的小院飛奔。


    裴父與裴彥馨姊妹四人都鬆了口氣,臉上掛了燦爛的笑容,仿佛連山裏的空氣都多了幾分清爽。


    娘親醒來,裴家眾人自然不會再繼續逗留,與主持玄機商議離去之事。


    她們回到裴府的時候,裴家三嬸帶著裴彥瑩和裴彥柔,身後跟著一群丫鬟與小廝守在門口。


    王氏回了裴府之後可能是精力不濟,整整又睡了一天一夜才恢複了些許精力,首先就是把裴彥清喚了進去。


    裴彥馨不知道她們是如何商議的,但是裴彥馨卻突然發現沒有時間讓她們慢慢籌劃了。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宮裏的聖旨就會送到裴府。


    那時如果祖父有意,大姐進宮幾乎是鐵板釘釘之事。


    躊躇半晌,裴彥馨轉身去了榮壽堂。


    出來迎她的依然是汪嬤嬤那一臉和藹可親的笑臉。


    裴彥馨側著身子躲過汪嬤嬤的行禮,直接開口道:“祖父可在?”


    汪嬤嬤點頭,然後迎著裴彥馨進了內室,轉身的瞬間,裴彥馨看到了她腰間的香囊隨著她擺動的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裴彥馨眯了眼打量片刻,然後笑眯眯的進了內室。


    她進去之時,祖父正拿著份信箋出神,臉色神情莫辯。


    裴彥馨下意識放輕腳步,站到一旁瞄了信箋一眼。


    “......薛後病重,薛家病急亂投醫......陛下已同意......”


    裴彥馨心裏‘咯噔’一下,該來的總還是來了。


    祖父聽到動靜抬頭,見是她微微鬆了口氣,然後仍是把信箋收了起來。


    “福姐兒,你娘親可是大好了?”


    祖父頭一句先是問兒媳的病情,倒不是客套,而是實實在在的關心。


    “......還好,”裴彥馨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然後琢磨著怎麽開口。


    此事非同小可,宜早不宜遲。


    “......祖父,記得您屋裏有本世家通史,上麵有些記載著大夏一些家族底蘊厚重的世家子弟都有代表著各自家世的身份標誌......”裴彥馨頓了頓,繼續道:“大夏皇族的似乎是塊兒麒麟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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