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陽城內的一處牢房之中。


    瀧濤正趴在地上。


    屁股處傳來陣陣的痛楚。


    讓得他難以動彈。


    因此他隻能回想著自己在草原上左擁右抱、飲酒作樂的美好生活。


    以此來緩解些許疼痛。


    然而這終究隻是幻想,這屁股該疼還得疼。


    “嘶......嘶......”


    “看來我堂堂單於之子,要死在這秦人的牢房之中了。”


    瀧濤不覺得自己能有任何活著的機會。


    這秦人......終究是比他們草原之人強大太多了。


    他的父親總不可能帶著騎兵,一路打到鹹陽城來吧。


    嗬,他們連邊境的一處城池都未能攻下。


    就更別提來到這秦人的都城救自己了。


    每每想到這,瀧濤就不由得黯然神傷。


    再加上屁股上的疼痛,他每天都在悄悄的抹眼淚。


    就在他覺得前途渺茫之時。


    突然一陣香味兒,撲鼻而來。


    隻見牢房外麵,突然出現了一名穿著打扮有些像獄卒但是卻從未見過的官吏。


    而且還帶上了許多酒水菜肴,擺在自己的麵前。


    這讓瀧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正經東西了。


    突然聞到這股香味兒,一時間有些目眩神迷。


    隨後又瞬間警惕起來。


    他聽說秦人這邊在處置某些有身份的死刑犯之前,會給他們準備一些豐盛的菜肴。


    吃飽喝足就可以上路了。


    現在豈不是如傳聞中所說的那樣?


    求生的本能讓他掙紮起身,往後麵退了退,他可不想吃這種斷頭飯!


    那名獄卒見狀則有些驚訝:這家夥,原來還能動啊......


    不過獄卒還是開口道:


    “匈奴王子,快吃東西吧!這可是仙府大人命我送來的。”


    “乃是仙家酒樓的菜肴,美味至極。”


    瀧濤聞言,立即搖了搖頭:


    他還不想死。


    不過......瀧濤又覺得這菜肴的味道。


    確實十分誘人。


    反正自己最終都難逃一死,要不還是做個飽死鬼吧!


    正在瀧濤腦子裏十分糾結到底吃不吃之時。


    那獄卒突然又開口了:


    “今日,你們匈奴那什麽單於說願意用部分河南地來換你的性命。”


    瀧濤聽後不由得驚喜起來:


    太好了!


    父親竟然能想到用這種辦法來救我!


    所以這不是斷頭飯?


    而是因為我馬上就要獲救了!


    然而他高興沒兩秒。


    就又聽到那名獄卒開口道:


    “不過,大臣們都認為你們匈奴毫無誠意。”


    “竟然隻願意用部分河南地來換取你的性命。”


    “這河南地本來就是我們的,至少也應該全部還回來不是?”


    “所以,大臣們認為這是你們匈奴人的陰謀,很多都不同意放你回去。”


    “丞相也認為你是一個禍患,你們匈奴人既然願意用土地來換你,說明你肯定是一能力不凡之人,我等不能放虎歸山。”


    “還是當眾殺掉最好。”


    瀧濤聽後,有些想要罵娘:


    不是,我明明就是一個廢物啊!


    故而當即開口辯解道:


    “怎麽可能,我哪有什麽能力啊!”


    “我兄長才是能力不凡啊!”


    “我就是一個廢物啊!我平常都是在飲酒作樂,沉迷女色啊!”


    “要不你們再去和我父親談談,他說不定也願意用整個河南地來換我呢?”


    獄卒聞言,先是愣了愣。


    隨後摸了摸下巴:


    “看來......丞相說的果然沒錯。”


    “如此委屈求全,心機確實很深沉啊!”


    瀧濤:“......”


    你們秦人,是不是有病?


    你們管我這種,叫心機深沉?


    沒開玩笑吧!


    獄卒則無視瀧濤那副無語的表情。


    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還好在朝堂之上,仙府大人為你求情了。”


    “仙府大人說,你的那位兄長威脅比你更大。”


    “如果你死了,那麽你的兄長肯定就會繼位單於了。”


    “所以,隻要你願意為我秦人效力。”


    “作為我們秦人的臥底,我們也可以放你回去。”


    “甚至,助你當上那個什麽匈奴單於也不是不行。”


    瀧濤聽後當即忙不迭休的道:


    “願意啊!我願意啊!”


    “我願意當臥底啊!”


    “我那兄長確實十分危險!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不懷好意!”


    “而且他還打算攻打月氏和東胡,合並整個草原。”


    “他如果當上單於,那絕對是一個十足的大威脅啊!”


    嗬,隻要能回去,誰管你們啊!


    瀧濤現在看到了活著回去的希望,自然是一點都不想死了。


    “不過,現在大臣們還沒有統一好意見,你還是先吃點東西養養傷吧。”


    “不然,你要是直接死在這牢房裏可就不太好了。”


    瀧濤聽後當即點了點頭:


    沒錯!


    自己現在有機會活命,有機會回到草原了!


    可不能死在這裏!


    當即端起菜肴,大口吃了起來。


    吃了兩口之後,瀧濤忍不住讚歎道:


    “這菜肴竟然如此美味!”


    他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


    “這可是仙家酒樓的菜肴,當然美味!”獄卒聞言當即笑了笑,隨後瞄了一眼瀧濤的屁股。


    “你們匈奴人,應該也飲酒吧?”


    “這可是仙府大人所製的仙酒。”


    “隻需要一杯下去就能無憂無慮,就能緩解你股間的疼痛。”


    瀧濤聽後當即眼睛一亮:


    有道理,喝醉了的話。


    屁股應該就不會痛了吧!


    故而拿起一碗酒來。


    這酒水看起來十分清澈,看起來更像是水而不是酒。


    和部落裏的那些奶酒完全不同。


    要不是它確實有著一股濃烈的酒氣,瀧濤都還以為這是水呢。


    “好久沒喝到酒了,沒想到今日還能喝到這秦人的什麽仙酒。”


    瀧濤仿佛回到了在草原裏的美好時光。


    當即是一飲而盡。


    隨後一股辛辣之感,在他的口腔綻瞬間放開來。


    “嘶!這就是仙酒嗎?味道竟然如此奇怪。”


    “不過...屁股好像......確實不痛了......”


    瀧濤喃喃低語兩聲。


    隨後雙眼一翻,竟然直接昏睡了過去。


    那獄卒見此情景,當即用力拍打了一下瀧濤的臉頰。


    發出了兩道十分清脆的聲音。


    然而瀧濤卻仍然是昏迷不醒。


    獄卒不由得嘖嘖稱奇:


    “這就是仙府所說的高度酒嗎?”


    “竟然如此輕易就讓這匈奴人醉倒了。”


    “看來以後用刑之時可以常用此物啊!”


    “可惜......就是價錢有些貴了。”


    隨後,轉頭衝外麵喊道:


    “你們快把工具都帶進來吧,他現在已經昏睡過去了。”


    “仙府大人擔心他受傷嚴重。”


    “扛不住這閹刑,特意送來仙酒協助我等。”


    “倒是考慮的十分妥當啊。”


    ——


    時間回到今日朝堂之上。


    李意看向一眾朝臣:


    “比如......我們其實可以收服這位單於幼子。”


    “作為我等安插在匈奴之中的細作,為日後北擊匈奴提供便利。”


    “我們要的可不止是區區一個河南地,而是整個草原。”


    丞相王綰眉頭微皺:


    “他是那匈奴單於之子,怎麽可能甘願做我等的細作?”


    “而且就算他明麵上答應了,想來也不會真的為我們做事吧?”


    “一旦他回到了草原翻臉不認人的話,我們也奈何不得他。”


    李意聞言點了點頭:


    “丞相此言有理。”


    “所以,我們需得有他的把柄在手。”


    “把柄?什麽把柄?”王綰愣了愣:


    “什麽把柄能束縛住那匈奴單於之子?”


    李意眨了眨眼睛:“呃......就是那每個男人都有的把柄。”


    隨著李意的話語落下。


    整個朝堂,集體沉默了兩秒。


    ......


    “仙府你確定如此行事,他還會做那細作嗎?”


    “他怕是會徹底記恨上我等吧?!”


    王綰先是覺得褲襠發涼,隨後忍不住開口道。


    你都要把別人閹了,你還指望別人幫你做事兒?


    李意搖了搖頭:


    “這匈奴幼子雖然受頭曼單於喜愛,日後有機會繼承單於之位。”


    “但是,他還尚未育有子嗣。”


    “若是被匈奴人知道他受到宮刑,那他還有機會繼位嗎?”


    王綰聽後,微微點頭:


    “如果被那些匈奴知曉的話,那他確實無緣單於之位了。”


    “就算他已經育有子嗣也斷然不行。”


    “畢竟這匈奴幼兒的成活率十分低。”


    “若是他的孩子中途夭折了,他又無法誕下新的子嗣,那麽匈奴單於必將後繼無人。”


    “現在的這位單於,如今也才兩個子嗣長大成人罷了。”


    “可是......如果他願意主動放棄單於之位呢?”


    “這樣仙府你的謀劃...豈不是落空了?”


    李意聽後讚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


    “如果他真的願意放棄單於之位,願意被眾人嘲笑,願意地位一落千丈。”


    “那麽這一點,確實束縛不住他了。”


    “不過,他不同樣當不上單於了不是嗎?”


    “丞相,你不是擔心放他回去是放虎歸山嗎?”


    丞相王綰聽後,一時無語凝噎:


    嗯?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啊。


    李意則是繼續道:


    “雖然,我並不認為他會真的放棄那單於之位。”


    “畢竟他如果真的接受了宮刑,那麽除了權力他還能有什麽追求呢?”


    “他會眼睜睜的看著單於之位落到他那位兄長手中嗎?”


    “當然。”


    “為了保障計劃的順利,我們屆時還可以在放他回去的時候。”


    “找一支士兵,偽裝成其兄長所派來的匈奴人襲擊他。”


    “如此一來他回到草原為求自保,自然更加不敢坦言相告。”


    “不過,他們隻想用部分河南地來換一位單於之子確實太少了。”


    “我們應當向那些匈奴索要大量的牛羊馬匹,他們既然願意割地想必也應該願意賠款吧?”


    “而換取回來的河南地,正好也可以用來牧馬以備明年攻打匈奴之需。”


    朝堂眾人聽後紛紛沉默不語。


    隻覺得這仙府李意,果然心黑啊!


    難怪總能坑到他們的錢。


    竟然還能想出這種惡毒的計謀。


    不過話又說回來。


    為啥聽起來......還挺爽的呢!


    莫非是因為仙府這次坑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


    這就是坑人的感覺嗎!


    ——


    牢房之中。


    那位看似是獄卒的官吏。


    其實乃是宮內主管宮刑的刑官。


    而且還是整個鹹陽宮,經驗最為豐富的刑官。


    隻見他手起刀落十分輕鬆的落下了瀧濤的把柄。


    不過,刑官一想到這人乃是匈奴王子。


    為了保證他的性命無憂。


    刑官拿出了珍藏的藥劑來處理傷口。


    “嗯,這個出血量很少。”


    “看來仙府大人的高度酒效果確實很好,行刑之時沒有絲毫掙紮。”


    “以後給人行刑之時,用上這高度酒存活率應該會大大增加。”


    雖然他經驗豐富,但是在行刑之時也有著兩三成的死亡率。


    主要便是因為這些人總是亂動,導致出血過多從而危及生命。


    “既然已經處理好了,那等他醒過來吧。”


    刑官看向一旁的獄卒:


    “對了,仙府說了最近多給他吃點好的保養好他的身體。”


    “等到他傷口好了,你們也可以帶他出去活動活動。”


    ——


    傍晚。


    瀧濤從睡夢之中突然醒來。


    他做了一個美夢。


    夢裏他和秦人虛與委蛇。


    最終成功取得秦人的信任回到了草原。


    而且,還憑借著秦人的幫助。


    順利坐上了那夢寐以求的單於之位。


    殺掉了那位經常看自己不順眼的兄長。


    草原也在自己的帶領下,蒸蒸日上起來。


    而後秦人被外敵攻打。


    前來請求自己幫助。


    自己則十分英明的趁機出兵攻打秦國。


    一路拿下了上郡和鹹陽,報了當年被俘之仇。


    最終和一眾匈奴貴族在鹹陽宮裏飲酒作樂,親自痛打那秦王的屁股。


    讓他稱自己為皇帝。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


    明明是他在打秦王的屁股。


    自己的下體卻越來越痛。


    最後痛的實在受不了,直接癱倒在地上。


    “嘶!好痛!”


    “嗯?”


    “我不是在打秦王的屁股嗎?”


    “怎麽在這裏?”


    瀧濤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看著冷清的牢房,他總算是意識到自己剛剛隻是在做夢而已。


    “嘶!怎麽下體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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