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大臣們聽後那是更加懵逼了。


    這若是派遣步兵前往的的話,他們都還能夠理解。


    雖然代價有些大,但是如果肯花錢那還是能打的。


    可是如果派遣騎兵深入草原?


    那不就純純是去送死呢嗎!


    他們對大秦的士兵再自信。


    也不認為大秦的騎兵能夠在匈奴們的主戰場擊敗匈奴。


    這和自縛雙手後,再去與人決鬥有什麽區別?


    王賁當即道:


    “陛下三思啊!”


    “那草原匈奴如今控弦之士近十萬,如何能是那一萬騎兵就可以滅除的?”


    “雖然我大秦軍紀嚴明,作戰能力勝過那些匈奴不知凡幾。”


    “但是這終究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啊!”


    嬴政點了點頭,他對王賁的分析還是很認同的:


    “通武侯所言甚是有理。”


    “朕此前亦是如你這般所想的。”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如今仙府李意利用仙術,從這鐵礦中冶煉出了一種鋼鐵。”


    “其堅韌程度和硬度都超越如今的青銅武器許多。”


    “還可以大規模的生產,其價格要低於青銅不少。”


    “並且仙府還借此打造出了一套馬具,能夠大幅度提升我大秦騎兵的戰鬥力。”


    “如今他們單單在騎射方麵的能力,便已經不弱於匈奴了。”


    嬴政此言一出。


    一眾大臣皆是愣住了。


    最近李意在朝堂上存在感都很低。


    沒想到他似乎又悄悄幹了件大事!


    竟然打造出了比青銅還要強的武器。


    這其中的意義可是非比尋常的。


    他們並不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因為他們其實也都聽說仙府李意最近再建什麽鋼鐵廠。


    不過,他們還以為那是用來煉鐵打造農具的......


    畢竟鐵具在他們眼裏那就是惡金,哪裏會是用來打造武器的。


    王賁聽後怔了一下:


    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麽派兵深入草原倒是也有幾分可行性了。


    不過他還是開口道:


    “陛下,就算如此,貿然出兵怕是也有些不妥吧。”


    “那草原終究是匈奴的地盤,他們更為熟悉地形。”


    嬴政微微頷首:


    “朕並不打算貿然出兵,朕打算在明年初春的時候再派兵。”


    “那時將是一年之中匈奴最為脆弱的時候。”


    隨後看向李信:


    “李信,此事由你來說吧,朕可是將這出擊匈奴的事宜交由你負責了。”


    李信聽後點了點頭:


    “諸位,這匈奴素勇而無謀。”


    “且是兵民合一,如果單對單定然不是我秦軍的對手。”


    “他們戰時為兵,閑時放牧。”


    “而初春時節,他們的戰馬瘦弱,牲畜虛弱。”


    “哪怕是那匈奴首領單於,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把草原的兵力都集合在一起。”


    “大部分匈奴都需要為自家的生計考慮。”


    “彼時各個部落閑散居住。”


    “一個部落包括上婦孺老幼總人數一般都不過萬,更別提那些能夠上馬打仗的匈奴人了。”


    “而我大秦的將士,裝備精良、軍紀嚴明、戰馬強壯。”


    “真打起來,我大秦的一萬騎兵至少敵得上他們三萬匈奴兵。”


    “更何況此時的他們,還是各自為戰分散在各個部落。”


    “我軍必然可以逐一擊破。”


    聽著李信的觀點,眾人不由得紛紛點頭。


    這話說得倒是在理。


    那匈奴每年都是在秋天的時候,出兵南下,大肆搶掠。


    而到了春天的時候,又退縮起來。


    從沒聽說過匈奴敢在春季出兵南下劫掠的。


    王賁聽後則皺了皺眉:


    “若是那些匈奴在你擊破數個部落之後,便開始集結起來了該如何?”


    “如果聚集起了七八萬的匈奴士兵。”


    “爾等以少敵多,終究是有些不妥。”


    李信聽後搖了搖頭:


    “首先,那匈奴膽怯打仗之時稍顯敗局便會落荒而逃。”


    “初春時節那匈奴單於不一定能夠調的動各地的匈奴。”


    “哪怕他真的能夠調動,又如何?”


    “隻需要打的足夠快,讓他們來不及聚集起來便可。”


    “我秦軍一路上輕裝簡行,不帶任何糧草輜重。”


    “他們如何能有機會集結?”


    “待到我打到那匈奴王庭,他們怕是都不一定能夠集結起兩萬大軍。”


    “那匈奴人蠻夷之輩,可不是我大秦軍士。”


    “他們想要調動兵力,可是相當困難的。”


    李信非常的自信。


    他說這些話語並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在心中分析過無數次的。


    李信在領兵打仗方麵的能力是很強的,單論正麵作戰以及兵法謀略方麵皆是頂尖水平。


    王賁聽到李信的話語後,則是不由得有些沉默。


    對於李信的言論,他其實無法反駁。


    他不由得想到了父親王翦當年對李信伐楚的評價:


    “李信此人用兵奇,敢於以少搏多,以快打慢。”


    “而我王翦用兵正,擅長於堂堂正正以勢壓人。”


    “真要說起正麵領兵之能,為父多半可能還真的不如他。”


    “他用二十萬士兵能打出的效果,我可能得需要個三四十萬才行。”


    “若是真讓他伐楚成功,我王氏確實有些危險了。”


    “不過很可惜,他李信在人心方麵遠不如我......此去伐楚,他必敗。”


    “為父在當世頂尖將領中,論領兵之能可能是最差的一個。”


    “但是若論人心方麵,為父可以不毫不客氣的自稱第一。”


    “你看看那白起廉頗和那趙牧,哪一個領兵作戰之能不都比我強多了?”


    “可惜他們最終又落得個什麽下場呢?”


    “這戰爭一道啊。”


    “你單純能打,是沒有用的。”


    “你還得懂得人心。”


    “兒啊,你要記住一點——上兵伐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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