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麵色凝重地看著林清染,幾次三番的想要開口,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正在兩人各自沉默時,林清染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薄野打來的電話。


    “九歌,我知道你去南城要做什麽。”薄野在電話那邊說道。


    “你先別放棄,我還有辦法能幫你。既然內鬼不好查,不如從你懷疑對象的身邊人下手。我在你去南城的路上已經去調查了張廠長和郝主任的家人,在張廠長兒子那裏發現了線索。他在國外被綁架後,張廠長籌集的大筆資金沒走自己的賬,而是走了一個遠方親戚的銀行卡,這就是你之前調查沒發現疑點的原因。九歌,你相信我。”


    薄野在電話那邊急切的說道,“我查到的這些,一定能幫到你,現在隻需要設個局了。”


    回憶結束,張廠長還在狡辯。


    “薑總,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沒有啊!我不找你是不想給你添麻煩,我知道你已經很忙了,集團有那麽多事要你處理,我怎麽能再拿我兒子的事去打擾你呢?我為工廠嘔心瀝血,一直把工廠當作自家產業一樣對待,大事小情都親力親為。你卻這樣懷疑我!如果這樣,我寧可放棄職位回老家。”


    林清染冷哼一聲,淡淡的開口道。


    “但願你回去之後還能友盡。“


    張廠長愣住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就像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笑話。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林清染,身體微微顫抖。


    林清染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正在通話中,那綠色的通話指示燈在此時顯得格外刺眼。


    接著,他兒子張鶴鳴顫抖的聲音從免提中傳出來。


    “爸,我都告訴薑總了,你別掙紮了。你就承認吧,你已經做錯了,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這樣隻會害了全家人的!”


    張廠長目眥欲裂,眼中布滿血絲,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大罵道。


    “你這個不孝子!你知道我是為了誰嗎?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卻把我給賣了!”


    隨即轉頭惡狠狠的看向林清染。


    “你騙我,你根本就不是想搜我的辦公室,你到底做了什麽!”


    林清染冷笑著走近張廠長,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心口。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不妨告訴你,在我來工廠的路上,就已經有人去你的老家找證據了。你勾結外人犯罪的證據已經被收集到了,你就等著坐牢吧。”


    門砰的一聲被推開,警察迅速進門,給張廠長戴上了手銬,不顧他的怒吼掙紮,徑直把人拖走了。


    一旁圍觀了全程的的郝主任鬆了一口氣,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兩個警察也走到他身邊,二話不說就把他拷走了。


    郝主任一臉震驚地看著林清染,大喊。


    “薑總,你要幹什麽!我可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是他出賣了你呀,我冤枉啊!”


    林清染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帶著人離開了。


    林清染帶著小周回到了酒店,今日的供暖似乎很足,酒店房間裏有些悶熱,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林清染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皺,心情沉重。


    小周在一旁輕聲問,“如今兩個重要的都已經抓到了,可我總覺得,這件事背後還有其他人。”


    林清染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肯定有,張廠長和郝主任隻是棋子,背後的黑手還沒現身。”


    林北城告訴林清染,沈培安遺留的這些禍事背後,還有不少外資企業的支持。


    因為沈培安做的隱蔽,所以林北城接手之後,也隻能通過主動出擊的方式引導著林清染一步步的去查潛伏著的叛徒。


    如今隻抓到了張廠長和郝主任,機械廠這邊的問題算是解決了,可是其他的工廠,和買下的地皮上如今正在建造的工程呢?


    想想,林清染就覺得頭疼。


    或許,徹底放棄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想到薄野對自己說的那些,林清染心中也不禁存了一份希冀。


    說不準,他們真的可以把損失降到最低呢。


    “繼續查,從這兩家可疑公司入手。傅修珩雖然被蒙在鼓裏,但是借著別人家的名頭競標的是沈培安不可能不和傅修珩打招呼。不過傅修珩竟然不知道沈培安到底要做什麽買賣,沈培安自然就也不會讓他插手收買這兩家公司的事,隻是以沈培安個人的能力,未必能做到這麽圓滿,這其中大概率是有那幾個所謂的外資企業插手。”


    林清染語氣凝重的說道。


    她抬頭看向小周,“能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就看什麽時候能把幕後之人揪出來了。”


    小周抱著文件鄭重點頭,“薑總放心,我這就催促他們趕緊去查。”


    在雲城的薄野也沒閑著。


    夜幕將至,他在屋子裏來回踱步,吹膜就能看到後院的花園。


    可大約是因為心情凝重的緣故,早已看慣了的花園竟然在夜色下顯得有些陰森,花草的影子在月光下搖曳,像是要引人步入什麽深淵似的。


    他心中滿是凝重,半晌,他拿起電話打給騎士蘭。


    “你派人去盯一下周蘭最近的動向,有任何消息立刻告訴我。”


    掛了電話,薄野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花園,輕歎了一口氣。


    南城,警局裏。


    張廠長坐在審訊室裏,燈光白亮得有些刺眼。


    他眼神呆滯,滿臉絕望,審訊室裏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審訊員開口,“張永,你的罪證我們已經查到了,如果你現在主動交代還能從輕處罰,還不打算說嗎?”


    張廠長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


    “我也是沒辦法了……他們抓住了我兒子的把柄,如果我不按他們說的做,我兒子就沒命了。”


    “你說的他們是誰?”警察追問。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兒子就是被他們綁走的,從我家親戚的賬戶上轉走的那一筆贖金其實也不過就是個過場,本來就是他們給的,羊毛出在羊身上而已。他們說是要做戲做全套,這樣才不能引人起疑,可是他們一直都是通過匿名方式聯係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誰!”張廠長痛苦地抱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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