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提到楊晴了,邵卿月覺得李鶴和楊晴也是真的看她好欺負,“ok,電影質量怎麽樣我不保證,但我的表演絕對沒問題,我都研究這麽久劇本了,也不是白研究的。”


    杜弘新立刻道,“那今天這個劇本……”


    “接了!”但是後麵的劇本就不用著急了,“後麵慢慢來,沒有好劇本就再等一等。”


    已經十一點多了,邵卿月看看夏均,是真的坐得住啊,“你是不是還沒畢業?”


    “五六月份畢業典禮,我應該是趕不及去參加典禮了,頂多讓同學幫我把東西寄回來。”但是邵卿月明年畢業典禮,他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a大了嗎?都已經見過家長了。


    “有點可惜了,畢業照也沒拍啊!”反正邵卿月自己到時候是要拍畢業照的,“我之前已經選好了論文題目,我準備這幾個月抽時間把初稿寫出來。”


    感謝邵乾昌,感謝發達的網絡,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快就把那些五花八門的課程補上,雖然工作上可能用不到了,但是畢業答辯是不會放過她的。


    為了明年的畢業答辯,邵卿月這一年都是要繼續學習的,“學無止境啊!”


    表演課要上,老師布置的影視分析等作業要及時完成;還有學校那邊的英語課要補,以及兩篇專業論文;除此之外,還有形體課那邊,什麽時尚感的培養,什麽色彩搭配啦。


    邵卿月隻覺得自己就是一塊巨大的海綿,吸滿水要到猴年馬月了。不過說實話,這樣忙碌且充實的生活,感覺還不錯。


    “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把桌子收拾收拾,準備吃飯了。”邵父過來道,“好不容易休息,就別談工作了。”


    邵卿月立刻丟掉手裏的劇本,“我們現在就收拾,切蛋糕嗎?”


    “切什麽蛋糕,吃完飯再切,都說了讓你別買你不聽,”邵母已經端著菜過來了。


    邵卿月立刻解釋,“我想吃蛋糕嗎,好久沒吃了。”


    “那也等吃完飯再說。”邵母看看坐沒坐樣的邵卿月,再看看一舉一動不疾不徐的夏均,這對比有點明顯。


    都坐下來吃飯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我記得家裏不是有兩瓶葡萄酒嗎,酸酸甜甜的。”邵父即便是過生日,也沒有能征得邵母的同意,有喝上二兩白酒的機會,“葡萄酒總沒事兒吧?”


    邵母看看一臉期待的邵卿月,就抬了抬手,“那你去拿吧!”


    夏均禮貌拒絕,“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邵父還要勸,邵卿月遞上自己的酒杯,“人家是律師,不能知法犯法,給我倒點兒唄!”


    “少喝點啊,別上頭了。”邵父還記得囑咐兩句,“多吃菜。”


    邵卿月專心吃飯的後果就是,夏均有了表現自己專業素養的機會,畢竟那麽多難搞的客戶都能搞定,沒道理邵卿月父母他應對不了。


    尤其二老顯然對他的職業很滿意,邵母有點感歎,“要是去年請個好律師,說不定月月就不用休學了。”


    關於這個話題,邵卿月確實沒跟夏均講過,不過那時候律師來也不管用吧,,“那時候是律師的問題嗎,那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們做局啊!”


    “就是你說那四百萬的事情?”杜弘新隻是聽她說解決了,也不知道具體內容。


    “嗯,那時候不是燒了人家的畫嗎,剛好四百萬。”邵卿月給自己盛了碗湯,對母親的手藝表示了高度認可,“這個湯我真的什麽時候喝都能喝兩碗。”


    其實吧,邵卿月和邵乾昌商量過後,起初隻和父母講是吳家做的局。但是後麵父母有些疑慮,以為是吳家少爺吳牧白盯上了邵卿月。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所以邵卿月告訴他們的理由是,“是做了局,但是主要目標是關超,關超帶著畫來店裏吃飯,他就起了壞心眼,我們隻是被連累了。”所以邵家父母不知道這件事確實就是衝著邵卿月來的,隻不過跟他們想的情情愛愛不一樣。


    於是這會兒麵對杜弘新審視的目光,邵卿月毫無壓力,搬出對父母的那套說辭,“就是你知道的那個吳家,大少爺看不慣別人兩萬變成四百萬,我們家就是被連累了。”


    話也沒說錯,吳牧白看不慣的是聞池,邵卿月確實是被連累的。


    夏均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吳家了,他心裏思忖了下,之前在車裏就聽到了吳白薇的名字,看來吳家那邊和月月牽扯挺深的啊,是因為那個聞池?夏均腦子裏轉過千百種想法。


    這頓飯吃得挺開心的,杜弘新覺得自己找到了原因,“我媽要是飯做這麽好吃,我也能長這麽好看。”


    這話讓邵母紅光滿麵,雖然家裏一對父女也常誇她做飯好吃,但被人誇還不開心嗎,何況杜弘新一句話誇了她和邵卿月兩個人。


    切蛋糕的時候,邵母刀一歪,就給杜弘新切了一大塊蛋糕,邵卿月看杜弘新一臉為難還要微笑的樣子,心裏很是好笑。


    吃過飯,幾個人就湊在一起打麻煩,邵卿月也是不知道家裏還有這東西,“這哪裏來的?爸媽你們不是不玩這些嗎?”


    “你錢姨送的,”邵父也不知道現在這有錢人都怎麽想的,“你媽之前不是去學花藝嗎,認識了幾個老姐妹,這就是那個錢多多送的,家裏開了個奶茶店還有快遞站,平時沒事就愛玩兩把麻將。”


    邵父滿滿的都是不理解,“咱們家花店開業,人家送了個麻將桌過來,說是以後來家裏玩也不會無聊。”


    “不是賭博吧?”邵卿月現在看什麽都有問題。


    邵母擺擺手,“賭什麽啊,這桌子放家裏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用呢,我跟你爸平時忙得很,哪有功夫打麻煩?”也就是今天有客人,怕他們無聊。


    邵卿月稍微放下心,“但是這桌子怎麽用?”


    最終還是得靠賀蓉,“我會每年過年都陪著長輩打麻將,我對這些很熟悉。”


    邵卿月和夏均坐旁邊看著他們四個人打麻將,還在熟悉規則的階段呢,不知道誰的手機在響,一直“叮鈴鈴”。


    “好像是我的手機。”邵卿月循著聲音找過去,陌生來電。


    對方一開口,那熟悉的聲音就讓她整個人有些無措。


    “老師?”邵卿月的聲音有些顫抖,這絕對是馮青生的聲音,她和馮青生一起生活了十年,自認對他的所有事情都很了解。


    可是這個電話打過來,邵卿月就要重新理清這些事情了。


    “月月,我見到葉筱了。”這一句話就讓邵卿月以往的推測全都不做數了,他們是認識的。


    邵卿月沉默,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麽,要問嗎?


    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問問那十年究竟是真是假?


    電話另一端的馮青生也有些無措,最終還是找回了理智,有些事情需要告訴月月了,“見麵說吧!”


    “好。”過了許久,邵卿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現在在家。”


    “我就在a市,你來中庭街這邊找我吧,我在盛夏網吧。”能找到邵卿月的電話,他也是費了一番功夫。


    馮青生看看自己身上空空如也的口袋,情況太過混亂,需要見到邵卿月才能得出結論。


    邵卿月心裏麵都是疑問,但是腳步匆匆,“那個……杜哥你們在家裏玩,我有事兒出去一趟,爸,車鑰匙給我。”


    杜弘新剛碰了個二筒,就看邵卿月要出門,連忙提醒道,“去哪啊,你喝酒了,讓夏律師送你去吧!”


    邵卿月為難,理智上她不知道要怎麽和夏均解釋這些,但是有個熟悉的人在身邊,她心裏確實是會安定一些,“那夏均和我一起去。媽,爸,我晚上不在家裏吃了。”


    他們兩個出門了,杜弘新很是納悶兒,麵對邵父邵母疑惑的表情,猜測道,“剛剛月月不是叫老師嗎,或許是回學校去了,不用擔心,真有事情月月會和我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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