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因為皇後剛才的那句話,不管不顧地就和成鋒動起了手。


    “齊王,你眼裏還有沒有宮規!”皇後看著楚承慕堅決不肯讓開的態度,還真怕宸妃被治好了。


    成鋒一個人就應對了這一群侍衛,楚承慕則是麵不改色地看著。


    剛才他之所以對那個禦醫動手,是因為他說了侮辱顧知曦的話。


    這他怎麽可能忍得了,想都沒想就直接動手了。


    很快,侍衛們被打得滿地哀嚎,皇後差點沒氣得厥過去。


    “齊王,你是要造反嗎?竟連你母妃的生死你都不顧了!”


    “皇後慎言!”楚承慕的語氣已經冰冷如劍。


    “你當真要如此與本宮作對,置你母妃的生死於不顧嗎?”


    “誰的生死?”剛走到門口的皇帝還沒進門就聽到皇後的這麽一句話,當即沉下臉來。


    話落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宸妃宮門口,皇後被嚇了一跳,隨即又是一喜。


    她趕忙給皇帝行了一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您來得正好,齊王大逆不道,宸妃妹妹危在旦夕他竟將禦醫們都趕出來了。”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沉,看著門口站著的禦醫和緊閉的房門,他沉聲質問楚承慕:“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楚承慕這才開口:“父皇,母妃被人下毒了,情況危急,兒臣帶了顧神醫來,她正在裏麵為母妃醫治。”


    皇帝看著地上的侍衛問道:“那這又是怎麽回事?”


    “父皇,皇後想要闖進去,不讓顧神醫給母後醫治,兒臣一著急就對他們動手了。”


    “皇上,臣妾並不是要闖進去,隻是那什麽顧神醫就是一介女流,與宮裏的禦醫怎麽能相比,臣妾擔心宸妃妹妹,想著要讓禦醫們進去看看,誰知齊王竟攔著不讓禦醫們進去。”


    皇後邊說還邊歎氣,臉上擔憂的表情和真的一樣。


    “胡鬧,若是中毒了,解毒就是,怎會搞出這麽大動靜!”皇帝的聲音有些震怒。


    “皇上,齊王的脾氣秉性您是知道的,臣妾也沒有辦法啊。”


    皇帝也擔心裏麵的宸妃,便沒再多說,隻是吩咐身後的太監去將門打開。


    楚承慕趕忙上前阻攔:“父皇……”


    可他話還未說完,房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顧知曦走了出來,衝著皇帝行了一禮:“皇上,宸妃娘娘的病很突然,小……”


    依舊是話還未說完,皇帝就緊張地掠過顧知曦走進了房間。


    “怎麽樣,累壞了吧?”楚承慕看著顧知曦疲憊的樣子,輕聲問道。


    顧知曦有些自責地看著楚承慕:“你母妃她……”


    聽著顧知曦說話的語氣,皇後心裏一驚,宸妃死了!


    “本宮就說你帶來的遊醫不靠譜,現在宸妃妹妹真出事了,本宮瞧你怎麽和皇上交代!”


    楚承慕眉頭不悅地蹙起,但她還沒說話顧知曦就已經替他罵人了。


    “皇後娘娘這麽會說話,怎麽不去說書,張口閉口就是宸妃娘娘出事,我瞧你根本就是來搗亂的吧。”


    皇後氣極,一個醫女也敢這麽跟自己說話。


    “來人,將這個謀害宸妃還以下犯上,藐視本宮的人給本宮拖下去杖打五十!”


    “誰敢!”楚承慕渾身的氣勢冷得能凍死人。


    “都這個時候了,齊王竟還想保住這個目無尊卑的殺人凶手?”皇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都在外麵吵什麽!”皇帝進去還沒和宸妃說上幾句,外麵就傳來了吵鬧聲。


    “皇上,都這個時候了,齊王還護著這個害了宸妃妹妹的人,臣妾真是為妹妹感到不值。”


    “你在胡說些什麽,朕的愛妃好好的!”聽到皇後說這種話,皇帝當即就怒了。


    皇後有些發懵,然後將眼神轉向顧知曦,在看到她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後,她才意識到是自己太激進了。


    “太神奇了,娘娘,您居然真的沒事了!”裏麵傳來了韓院首驚喜的聲音。


    顧知曦和楚承慕也不理會皇後轉身往宸妃房間走去。


    宸妃此時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已經能開口說話。


    “皇上,是這位小神醫救了臣妾。”


    皇帝臉上早就掛上了笑容,他看著顧知曦的眼神也從質疑變成了欣賞。


    連說了三個好後,皇帝才道:“你救了宸妃,說吧,你要什麽賞賜。”


    “皇上,宸妃娘娘此次可不是簡單的舊疾複發,而是被人下毒。”


    顧知曦並沒有急著要賞賜,而是提醒皇帝宸妃的事。


    皇帝麵色瞬間一沉,“下毒?何人這般大膽?”


    “皇上,顧神醫說得不錯,宸妃娘娘剛才的情況十分危急,本是回天乏術,幸得有顧神醫相救。”


    韓院首也出來幫腔。


    “可能查出宸妃中毒的原因?”皇帝沉聲問道。


    “陛下可以查查娘娘最近的飲食,”顧知曦提醒道。


    很快皇帝就將宸妃的貼身宮女叫來盤問了。


    “回皇上,娘娘最近的吃食都是禦膳房那邊送來的,和往常一樣,都是些清淡的飲食。”


    很快禦膳房的人就被叫來了,給宸妃送膳食的宮女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你們最近給母妃的膳食裏可還經過別人的手?”楚承慕問道。


    小宮女仔細想了想才道:“回王爺,奴婢負責給宸妃娘娘宮裏送膳食,每日都是如此,並沒有經過他人之手。”


    小宮女說完她旁邊的一個小太監開口了:“奴才倒是想起來,今日來接娘娘早膳的人不是娘娘身邊的紅鳶姑姑,而是另一位。”


    顧知曦忙追問道:“是誰?”


    小太監隨手一指,指著宸妃床前的另一名宮女道:“就是她,但她也是娘娘身邊的人。”


    小宮女眼神裏閃過一抹慌亂,她忙跑過來跪在地上:“皇上明察,奴婢今日接膳食是因為紅鳶姐姐正好在忙,這事紅鳶姐姐和娘娘都知道的啊。”


    宸妃虛弱地開口:“她說得不錯,是本宮讓她去接的。”


    “當時就你和紅鳶在嗎?”顧知曦不依不饒地問。


    小宮女點了點頭。


    顧知曦又道:“你也是娘娘的貼身丫鬟?”


    這下小宮女更慌了,她有些語無倫次地道:“不……不是的。”


    “就是你下的毒!”顧知曦沒給她解釋的機會,瞬間脫口而出。


    此話一出,小宮女眼中的慌亂已經掩飾不住:“冤枉啊,不是奴婢,奴婢就隻是……隻是替紅鳶姐姐接了一下娘娘的膳食。”


    顧知曦蹲下去盯著小宮女的眼睛,“就是你下的毒。”


    小宮女不敢和顧知曦對視,但她眼底的心虛已經出賣了她。


    楚承慕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他暗暗地打量著這個宮女。


    “齊王就由著她這般沒有任何證據就誣陷別人?”皇後見顧知曦毫無預兆地就說是小宮女下的毒,語氣裏頗有些看不下去的意思。


    “誰說我沒有證據?”


    顧知曦此話一出,眾人表情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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