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靜雲瞪圓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柳副官,而後看向了葉瑾年,問道,“瑾年哥哥,朝顏不來淮城的啊,是我們邀請她之後才來的!”


    明明是她邀請了之後,沈朝顏還思索了很久,看著根本就不想跟自己一起來淮城,可這會兒聽葉瑾年的意思,倒是成了沈朝顏故意整這麽一出,就是為了跟著一起來淮城。


    “還有,昨天晚上是我看到山上著火,擔心你會出事,一個人跑出去後,朝顏他們才追出去的,朝顏騎著馬去追我,拉著我就要往回走,是我搶了韁繩,帶著朝顏跑上山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問家裏的下人!”杜靜雲有些生氣。


    他們立場確實不一樣,但她並不覺得沈朝顏在利用她。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她主導的,沈朝顏就算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算出自己要追著上山,所以才設下這麽多的局。


    杜靜雲又不是沒有思想的人,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由著沈朝顏的性子,讓自己被沈朝顏控製的。


    “大帥,是……是這樣的!”


    杜靜雲把一邊一個守衛拉了過來,直接推到了葉瑾年的麵前。


    葉瑾年看向餘下幾人,他們都跟著點了點頭,說道:“大帥,確實是這樣的,杜小姐跑出去的時候,我們跟沈小姐一起追出去的,後麵沈小姐搶了一匹馬去追杜小姐,杜小姐上了馬後,沈小姐已經掉了馬頭準備回府中的,確實如杜小姐說的一樣,是杜小姐搶了韁繩後,就往山上跑,我們還看到沈小姐試圖把韁繩搶回來,但在馬背上,馬兒跑得又快,杜小姐當時差點兒從馬背上摔下來,沈小姐這才不敢再搶的!”


    他們也覺得,沈朝顏應該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畢竟沈朝顏昨夜確實一直都在阻止杜靜雲。


    如果不是杜靜雲險些跌下馬,沈朝顏也不會由著她的性子來。


    葉瑾年聽到這些,麵色也跟著沉了下來,更多的還是無法確定。


    “就算如此,沈朝顏也早就安排了他三哥進了我葉家的藏寶庫,拿走了葉家先祖留下來的那些財寶!我不會放過她!”葉瑾年此時還真後悔,在嶺南的時候,她就該除掉這些人。


    沈朝顏顯然很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能如此精準的讓人找到。


    真是大意了!


    杜靜雲卻有些難過地看著葉瑾年,問道,“瑾年哥哥,那些工匠真的是你們殺的嗎?”


    “杜小姐,他們會泄露藏寶庫的消息,對大帥不利!”柳副官沉聲說道。


    杜靜雲對葉瑾年是真的好,但是有時候,杜靜雲也是真的想不通很多的事情。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事情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對葉瑾年會招惹來多少麻煩。


    杜靜雲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葉瑾年,眼神中透著陌生感。


    她好像從來都不認識葉瑾年一樣,她以為葉瑾年多多少少都帶著一絲的善的。


    可是,在對那些無辜的工匠的事情上麵,葉瑾年卻又殺伐果斷,把他們的人命,當成草芥一般,這讓杜靜雲想不通,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


    “靜雲,這件事情……”


    “瑾年哥哥,你別說了!我……我想靜靜!”杜靜雲擺了擺手,不想再聽下去。


    真是他們殺的,她不願意相信也不行。


    他們所考慮的事情,或許是合理的。


    可是,她無法理解,也無法苟同。


    “靜雲……”葉瑾年喚道。


    然而,她已經往外走去,整個人好似被籠罩在深深的悲傷之中,讓人無法靠近她的身邊。


    “杜小姐,大帥是嶺南之主,或許你無法理解大帥要做的事情,可是他得護著嶺南境內所有百姓的安危!有很多事情,他也是迫不得已!”柳副官並不想看到他們的關係才剛剛升溫,結果又因為這些事情,使得他們的關係再一次出現裂痕,所以還是趕緊出聲說道。


    杜靜雲停下腳步,她站在那兒站了好一會兒,什麽也都沒有多說,反倒是出聲問道,“他是嶺南之主,有很多的迫不得已,那麽我問你們,曼羅呢?讓曼羅在嶺南盛行,這也是你們的迫不得已嗎?”


    “明知道那些是害人的東西?你們從未去製止過。”


    “瑾年哥哥,是你無法製止,還是不想製止?”


    “時機還沒到!”葉瑾年說道。


    曼羅她何嚐不想解決,可這世間哪兒有那麽容易。


    他接手嶺南也不過半年之久,這半年內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努力的想讓那些人接受自己的存在,努力的讓那些人承認他這個大帥;曼羅牽連的人太多,裏麵的關係更是複雜。


    是他不想解決嗎?


    是他不希望曼羅從嶺南滾出去嗎?


    但解決起來,勢必會得罪很多人,會砸了很多人的飯碗。


    他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在不得罪那些人的情況下,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是時機沒到,還是你怕得罪那些人?”杜靜雲問道。


    她其實什麽都懂的,隻是平時她不說,所以在這些人看來,杜靜雲才看起來像是完全不懂一樣。


    杜靜雲在那兒站了一會兒,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這才說道,“明日,我先回嶺南。”


    ……


    蕭韞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大亮,他就這麽在貨車上麵睡了一夜。


    蕭韞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沈朝顏的身影時,眼中難掩失落。


    他好像跟她說過,他希望在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她是去找那個叫詹言霽的男人去了嗎?


    她跟他的關係就那麽好,能夠在這個時候,直接不管他這個受傷的病人?


    越想,蕭韞的心情越不好,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你醒了!”


    蕭韞扶著手臂剛坐起身,就聽到一道清麗的聲音,隨即便見沈朝顏上了車,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


    蕭韞別開頭,沒有理!


    沈朝顏見他那別扭的樣子,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隨即來到了蕭韞的身邊。


    “既然醒了,那就先喝些粥吧。”


    沈朝顏的托盤裏放著的,就是一碗白粥。


    “回到南城了?”蕭韞問道。


    “哪兒有那麽快,不過已經離開淮城了,現在在一個小村子裏,白粥就是找一個村民做的灶給你做的。”沈朝顏道。


    “你親手做的?”蕭韞焦急的問道。


    沈朝顏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


    她都在這兒守了他一眼了,一大早還得跑去給他熬粥,沈朝顏現在還真不想受虐。


    “你為什麽不給我做?”蕭韞問道。


    “你吃不吃?”沈朝顏反問,倒是一點兒都不慣著。


    “想吃你做的!”蕭韞作死道。


    沈朝顏閉了閉眼,重重的深吸了口氣,說道,“蕭韞,你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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