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曾經的肆意妄為竟會讓她陷入如今這般境地,落得個自食其果的下場。


    下身傳來的疼痛如尖銳的針芒,持續不斷地刺向她,一波又一波的劇痛讓她覺得仿佛身體被撕裂開來,久久不能緩解。


    在那劇痛的侵襲下,她的意識時而模糊,時而清醒,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死神那冰冷的鐮刀已經抵在了咽喉。


    她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沒有想到她還能活著。


    她拚命地想要睜開雙眼,看看周圍的情況,可眼皮卻似有千斤重,無論她如何努力,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


    然而,聽覺卻在此時異常地敏銳起來,她聽到了媽媽的聲音。


    那聲音裏飽含著熟悉的關切與焦急,又因哭泣而變得顫抖和沙啞,那是她從小到大不知聽過多少遍的聲音。


    媽媽用這樣的聲音嘮叨她時,她覺得滿心厭煩,覺得那聲音就像惱人的蒼蠅嗡嗡作響。


    王小瑩心裏一陣惱火,想要張嘴大聲嗬斥媽媽閉嘴,可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嘴唇也無法分開哪怕一絲一毫。


    她的內心充滿了無助與憤怒,在這無聲的掙紮中,她終於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


    在那間彌漫著消毒水味道病房裏,隻能強忍著內心的煩躁,耐心地聽著媽媽那止不住的哭泣聲。


    服了,每天隻知道哭哭哭,怎麽不去死啊!”


    一股無法言說又難以抑製的怒火在她心底熊熊燃燒起來。


    然而,王母沉浸在自己的悲痛裏,對躺在床上的王小瑩的心情毫無察覺。


    在她眼中,隻看到自己的女兒毫無生機地躺在那裏,成了植物人。


    一想到女兒是在做那種不堪的事時,被服務員發現才被報警送進醫院的,她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


    “別哭了,哭什麽哭。真是個賠錢貨,上個床而已還能把自己弄成植物人,還不如出去賣,至少還能多掙點錢。還找了三個男人,嘖,福氣不小啊!”


    王父帶著一身刺鼻的酒氣闖進病房,說完還打了個響亮的酒嗝,還砸吧砸吧嘴。


    王小瑩聽到王父的聲音,原本燃燒的火氣像是被一盆冷水猛地澆滅,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不敢再在心裏有任何吐槽。


    而王母的哭聲也不自覺地小了下去,她害怕地佝僂著身子,眼神怯怯地看著王父,嘴裏還小聲嘟囔著:“瑩瑩不是這樣的人。”


    “行了!反正都成了個植物人,又有什麽用。回家了,你早點回去,要不然這個月工資就沒了。小心老子不收拾你。”


    王父滿臉不耐煩,眼神中透著冷漠與厭惡,“反正老子不會認這個女兒,一點用都沒有。別跟我瞎扯什麽,要不是警察還在,老子早就把她給收拾了。”


    說完,他轉身就搖搖晃晃地走了,留下王母對著王小瑩又默默哭泣起來。


    與此同時,蘇酥被警察帶到了警察局詢問。


    她一臉淡定地坐在詢問室裏,心裏清楚自己這一天都未曾踏出學校半步,不過是接了個電話而已。


    更何況,聽那三個小混混的講述,自己怎麽都會是個無辜的、差點被害卻又幸運逃脫的人。


    當聽到警察提及王小瑩時,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擔憂的神情,焦急地反問自己閨蜜怎麽了。


    在詳細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整個人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瞬間懵了。


    負責詢問的老警察一直覺得蘇酥有些可疑之處,可蘇酥的行蹤軌跡明明白白,毫無破綻。


    經過一番調查與核實,蘇酥很快就被允許離開了。


    在警局的角落裏,整理資料的女警看著蘇酥離去的背影,不禁輕聲嘀咕道:“好好的女生怎麽就遇上個毒閨蜜。要不是幸運,說不定就……”


    “如果王小瑩知道自己的癌症確診書是誤診,又把自己給害了,會不會後悔?”


    還沒等她旁邊的同事回答,就被老警察嚴厲的一聲呼喊打斷:“你在嘀咕什麽呢!資料整理好了沒……”


    女警聽到這喊聲,身體一震,不敢再言語,房間裏又隻剩下忙碌的寂靜。


    蘇酥踏出警局大門的那一刻,口袋裏的手機便急促地響了起來,是這個世界的爸媽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焦急又關切的聲音,詢問她有沒有事情,要不要請假回家休息幾天。


    末了,還嚴肅地警告她不許去看王小瑩,也不要再管王小瑩的事情。


    在這個不大的小鎮上,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得飛快,王小瑩的那些事早已家喻戶曉。


    王母身無分文,為了女兒的治療費用隻能四處借錢,可王父卻百般阻攔,他可不想為了一個賠錢貨借錢還要還,有那錢還不如給他喝酒。而他那喝了酒就管不住的嘴更是沒個把門的,一不小心就把王小瑩和三個男人的所謂“風流韻事”傳得繪聲繪色、活色生香。


    蘇酥聽著電話裏父母的叮囑,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哭著答應了父母的要求,並把王小瑩原本約她一起去,而她沒去的事情告訴了父母。


    蘇父蘇母心有餘悸,幸好沒有去,如果當時自己女兒去了,或許現在就和王小瑩一樣躺在醫院毫無生機了。


    雖然這麽猜測,但是蘇父蘇母總覺得恐慌,總覺得,已經發生過一樣。


    但他們並沒有告訴蘇酥他們的感受。


    而蘇父在電話那頭得知情況後,氣得暴跳如雷,當即就表示要去找王父王母理論,質問他們是怎麽教育孩子的。


    蘇酥在父母的一番關愛與叮囑後才掛斷電話。


    從警局回宿舍的路上,她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心情低落,眉頭緊皺,腳步沉重,但心裏卻在暗自盤算著什麽。


    當初收到原主死訊,蘇父蘇母哭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


    可就在他們好不容易處理好一切回到家裏,還未從傷心的陰霾中走出時,小鎮上就開始流傳起原主的香豔事件。


    盡管蘇父蘇母四處解釋,說自己的女兒是被陷害的,她不是那樣的人,可根本沒有人相信。


    尤其是王父王母,還在其中不斷地添油加醋。


    王母那看似無辜的臉上總是掛著虛偽的表情,一口咬定王小瑩是被陷害的,而原主就是那樣的人,隻是這次原主做多了壞事,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了,還想拉著王小瑩下水。


    蘇父在一次激烈的爭論中,因怒火攻心,活活被氣死。


    蘇母失去了丈夫,又看到女兒被如此汙蔑,萬念俱灰之下,在家裏拿了一把刀,不顧一切地衝到王父王母家。


    然而王父雖然平日裏經常喝酒,但畢竟還是有幾分力氣,蘇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混亂之中,那把刀反而刺向了蘇母自己,而王父王母卻毫發無損。


    蘇酥心情低落地請假回家一趟。


    小鎮上對回來的蘇酥指指點點,尤其還在背後說什麽她和王小瑩關係好,王小瑩是這麽個人,說不定……


    蘇酥翻了白眼,自己回來果然沒錯,要不然蘇父蘇母肯定會為自己辯駁,為自己傷心的。


    晚上小鎮上嘴碎地人都反反複複做起了噩夢,開始一旦胡說別人的事就遭口孽,口臭腐爛,嚴重地還會直接變成啞巴。


    至於王父王母。


    明明王母最清楚什麽,卻還來找蘇酥借錢,還說什麽她和王小瑩可是最好的閨蜜。


    蘇酥嗬嗬了,還沒有把王母懟回去,蘇母就護崽子一樣,把蘇酥擋在身後對王母大罵,拉著蘇酥跑。


    王父沒幾天喝酒酒精中毒沒了。


    王母哭得傷心,也沒有心思管王小瑩。


    而且精神恍惚之下,忘記關煤氣,又緊關窗戶,王小瑩和王母就這樣沒了。


    “回學校好好吃飯,這幾天太邪門了。鎮上不知道是不是有傳染病,好多人嘴巴都有問題,等小鎮的人好一點再回來。”


    蘇酥拖著行李箱不住點頭,正準備轉身時,卻被蘇母叫住。


    “等等,酥酥。這個拿著,平時放進包裏就好。”


    蘇母放進去包裏時,對蘇酥小聲說:“最近真的邪門,嘴巴爛的人都在傳是不是王小瑩鬼魂作怪,我特意求來的,你帶著我比較放心。”


    “好了!好好回學校學習。”


    “好,爸媽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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