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一個八九歲沒有享受過父愛的男孩想要父親的感受。


    但這決不能夠成為我要和他認的爸爸成為夫妻的做法。


    甚至在我不同意下,做出我不可想象的噩夢結果。


    ——


    原主的孩子不是她的親生孩子,隻是她和自己的姐姐是雙胞胎,和姐姐蘇怡長得有七八分相似。


    乍一看還會以為同一個人。


    她的姐姐姐夫因為飛機失事,都已經去世。


    而正巧他們的孩子並沒有被他們帶到身邊,隻是被蘇父蘇母給帶著。


    所以在姐姐姐夫去世,蘇父蘇母差點就暈死過去。


    姐夫是孤兒根本就沒有沒有什麽家人。


    所以一家人基本就住在一起,平時熱熱鬧鬧的。


    沒有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是兩口子出去過二人世界。


    傷心的蘇父蘇母強撐著給他們處理後事。


    而不知道發生什麽的孩子,也就是左南星看見這一幕,什麽都不懂,隻是哭著要找爸爸媽媽。


    那時候原主還在外麵工作出差,除了過年家人相聚,根本就不怎麽回家。


    可是這次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原主當然要出麵。


    當左南星一看見原主的臉,就哭著要抱抱,使勁喊著她媽媽,無論原主和蘇父蘇母怎麽糾正也沒有用。


    一旦嚴肅和他說,左南星就一直一直哭。


    哭到抽噎,上氣不接下氣,甚至暈倒送進醫院。


    於是蘇父蘇母妥協了,勸著原主讓左南星叫她媽媽。


    原主並不願意,她還是單身呢!


    她為什麽要一個孩子束縛她,還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


    但是父母的苦口婆心勸慰,甚至下跪求她。


    還有左南星的哭鬧,每次都哭得進入醫院。


    原主還是妥協了。


    她心軟了,把左南星當做自己的孩子。


    可能孩子真的是個天使,原主真的把自己當做了一個母親,而不是姨。


    左南星也漸漸忘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已經過世。


    其實每次原主提起,左南星都會哭,而蘇父蘇母就會勸她,不要再講。


    可是孩子大了,父位的缺失讓左南星想要父親。


    原主已經有追求者,甚至對左南星很好,當做親生孩子來疼。


    在原主鬆動時,左南星卻帶回了一個男人,抱著男人說想要他當他的爸爸。


    當時原主懵了,在聽到左南星被欺負,男人幫助了他,還把他送回家。


    原主表示了感謝,想要送男人離開。


    但左南星不讓男人離開,就是緊緊抱著他,又開始哭了起來。


    嘴裏嚷著:“我就是想要張叔叔做我爸爸。張叔叔你別走,嗚嗚嗚!”


    原主尷尬極了,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好像也尷尬極了一般,脖子紅紅的。


    她不小心和男人的眼睛對視,原主瞬間低下頭。


    並沒有看見男人勢在必得的眼神。


    在左南星的哭鬧下,原主隻能把人留下來吃飯,左南星開心極了。


    吃飯時叫著他們爸爸媽媽,而男人的態度也十分熱絡。


    在艱難地吃完一頓飯,原主避開左南星和張書達說明情況。


    隻不過是小孩子的不懂事,而且自己很快就會結婚了,小孩子會有爸爸的。


    而後原主也關心左南星為什麽會被欺負。


    左南星隻是說自己沒有爸爸,大家都說他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原主愧疚極了,並且耐心說明他很快就會有爸爸,就是他之前見過的送花給她的叔叔。


    可左南星並不買賬,他不想要那個叔叔做他父親,想要張達書做他的爸爸。


    而原主說了又說,也惱了。


    並不再理會左南星。


    原主親自送了左南星好幾天去學校,並且和他班主任交談,隻為了左南星有個健康的成長環境。


    平靜的幾周時光如水般悄然流逝,原主正常下班回家,想著迎接左南星軟糯歡快的“媽媽,你回來啦”的溫暖懷抱。


    可今日,門開的刹那,客廳沙發上那道陌生身影,卻讓她渾身一僵,心陡然懸起,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她向來舒展的眉頭此刻緊緊蹙起,眉心擠出深深的褶皺,目光警惕又錯愕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還沒等她緩過神,左南星像隻歡快的小雀兒,“噠噠噠”跑過來,一頭紮進她懷裏。


    蘇瑤卻顧不上親昵回應孩子,高聳的眉毛依舊擰成麻花,死死盯著不速之客,脫口而出:“你怎麽進來的?”


    她聲音不自覺染上幾分冷厲。


    左南星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親昵地攥著蘇瑤衣角,奶聲奶氣回道:“媽媽,我讓張叔叔進來的。”


    那理所當然的小模樣,讓蘇瑤一口氣憋在胸口,險些嗆住。


    她強壓怒火,緩緩蹲下身,雙手搭在左南星肩頭,努力讓自己語氣溫柔些,與孩子平視:“星星,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麽?你還記得嗎?”


    左南星歪著腦袋,小手指放在嘴邊,軟糯地嘟囔:“不能隨便帶陌生人回家。可是張叔叔不是陌生人,他是我的爸爸,是保護我的爸爸。”


    說到這兒,小家夥挺了挺胸膛,滿臉篤定。


    蘇瑤隻覺太陽穴突突直跳,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繼續道:“可是你並沒有告訴我,你要帶他進來。我是不是也說過你邀請別人來家裏做客,也要經過我同意?”


    她盡力讓語氣平和,可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心底的不悅與不安。


    原主臉色陰沉得仿若暴雨將至的烏雲,雙手如鐵鉗般死死地捉著左南星的肩膀,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那架勢仿佛要把滿心的憤懣與疑惑都通過這雙手傳遞給眼前這個瘦弱的孩子。


    可左南星像是被熱油濺到的小貓,身子猛地一掙,帶著滿臉的驚惶,三兩下跑到張達書身後躲了起來。


    他那張小臉從張達書的身側探出半邊,偷偷覷著原主,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像是兩汪隨時會決堤的清泉,嘴唇微微顫抖,卻又倔強地抿著,把嗚咽都咽回肚裏。


    原主隻覺太陽穴突突地跳,頭痛欲裂,滿心的火氣“噌”地一下躥上腦門,上前一大步,一把扯過左南星,力氣大得讓孩子踉蹌了一下。


    此刻,她看向張達書的眼神裏沒了往昔的平和客氣,隻剩戒備與疏離。


    張達書身形高大魁梧,像一堵厚實的牆立在那兒,眼角那道細細的刀疤在屋內光線的映照下愈發顯眼,透著股久經沙場的狠勁兒。


    原主清楚,就憑張達書這身腱子肉,三兩下就能把自己撂倒。


    可事關自己與左南星的安危,她顧不上許多,手心裏全是冷汗,卻仍緊緊捏著手機,屏幕上的報警電話界麵亮著慘白的光,好似一道護身符。


    她抬高下巴,衝張達書喊道:“以後不要再來我家了。小孩子不懂事,難道你作為大人不懂嗎?”


    原主的聲音裏帶著幾分顫抖,卻竭力維持著強硬。


    “蘇小姐,我隻是送星星回來而已。別緊張,何況今天星星又被欺負了。”


    張達書微微皺眉,臉上寫滿無奈,雙手下意識地抬起,似是想比劃解釋,又怕動作太大嚇到眼前這一大一小,隻能僵在半空。


    原主卻壓根沒理會他這番說辭,也沒想著找左南星確認真假,視線如黏在張達書身上一般,一刻都沒移開,仿佛隻要稍一眨眼,這人就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那麽謝謝你,但現在請你離開,不然我報警強闖民宅了。”


    原主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發酸,眼神裏的決絕讓屋內的氣氛愈發冷凝,空氣中似有絲絲寒意蔓延開來。


    她可不相信一個隨便進入別人家裏的男人,尤其還是大人不在家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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