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鐵門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如同野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牢房裏的犯人們魚貫而出,空氣中彌漫著汗臭、黴味和一股子說不出的怪味,簡直就是大型生化武器現場。


    自由活動時間到!


    韓大老晃著膀子,像螃蟹一樣橫著走出牢房,


    身後跟著四十多個小弟,各個膀大腰圓,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參加什麽團建活動呢。


    他們浩浩蕩蕩地朝著閱讀室所在樓層的最裏端走去,那步伐,那氣勢,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參加什麽黑幫大會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t台走秀呢。


    閱讀室在監獄的最深處,平時冷冷清清,今天卻格外熱鬧。


    角落裏,三個穿著統一製服的家夥正襟危坐,他們胸前的徽章上,赫然繡著“信徒”兩個字。


    不用說,這三位就是【信徒】組織的三位大佬了,十二席、六席和四席。


    韓大老帶著小弟們將三人團團圍住,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十二席抬起頭,一臉疑惑地望著韓大老,問道:“韓老大,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有事?”


    韓大老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活像一隻準備捕食的猛獸。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們三位?好歹也是這齋戒所的‘名人’啊。”


    他故意在“名人”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六席皺了皺眉,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這韓大老平日裏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突然擺出這副架勢,肯定沒安好心。


    “韓老大,有話就直說吧,我們還有事。”


    韓大老哈哈大笑,笑聲在空曠的閱讀室裏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別急嘛,這才剛開始呢……”


    他頓了頓,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


    “今天,我是來找你們聊聊天的……”


    四席站起身,擋在十二席和六席麵前,沉聲道:“韓老大,你到底想幹什麽?”


    韓大老收起笑容,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猛地一揮手,身後的四十多個小弟立刻圍了上來,將三人圍得水泄不通。


    “幹什麽?”


    韓大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然是……”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目光落在四席身上,“教教你們怎麽做人!”


    韓大老一聲冷笑:“少跟我扯什麽【信徒】!在這齋戒所,老子就是規矩!”


    他像耍猴戲一樣拍了拍手,“兄弟們,讓他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話音未落,四十多個小弟就像餓狼撲食般衝了上去。


    閱讀室瞬間變成了戰場,拳腳相加,慘叫聲、怒吼聲此起彼伏。


    這哪裏是聊天,分明是單方麵的毆打教學現場!


    十二席、六席、四席雖然身手不凡,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淹沒在人海之中。


    這邊的戰鬥如火如荼,另一邊,安卿兒卻遇到了麻煩。


    她剛走出牢房,就被一個滿臉橫肉、左臉一道猙獰刀疤的壯漢攔住了去路。


    這刀疤男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眼神裏充滿了淫邪之意。


    “喲,這不是安卿兒嗎?幾天不見,又漂亮了啊。”


    刀疤男搓著手,語氣油膩得讓人作嘔。


    安卿兒秀眉微蹙,心中暗道不好。


    這刀疤男是韓大老的狗腿子之一,出了名的色中餓鬼。


    她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冷冷道:“讓開。”


    刀疤男嘿嘿一笑,擋住她的去路。


    “別這麽冷淡嘛,韓老大說了,想請你去喝杯茶。”


    安卿兒知道,這所謂的“喝茶”絕對沒安好心。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刀疤哥,你有所不知,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恐怕不能陪韓老大喝茶了。”


    她捂著肚子,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


    刀疤男顯然不吃這套。


    “少裝蒜了!韓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伸手就要去抓安卿兒的手腕。


    安卿兒眼疾手快,躲開了他的鹹豬手。


    “刀疤哥,你要是敢動我,韓老大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嗎?”


    刀疤男猶豫了一下,韓大老的脾氣他可是知道的,要是惹怒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刀疤,你在幹什麽?”


    刀疤男臉色一變,連忙回頭看去……


    韓大老一腳踹在十二席肚子上,啐了一口唾沫:“就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自稱【信徒】?真是笑掉老子大牙!”


    十二席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卻無力反抗。


    六席和四席也好不到哪去,被打得鼻青臉腫,像兩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韓大老打得興起,一邊拳打腳踢,一邊還不忘嘲諷:“叫你們裝逼!叫你們囂張!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他越打越狠,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


    十幾分鍾後,韓大老打累了,這才停手。


    他拍了拍手,一臉得意地對小弟們說:“走,兄弟們,咱們回去喝酒吃肉!”


    說罷,他帶著小弟們揚長而去,留下【信徒】三人在地上呻吟。


    十二席掙紮著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屈辱。


    他知道,這次栽了跟頭,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在齋戒所這個地方,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他隻能默默忍受,等待時機,再報此仇。


    安卿兒剛走出牢房,就被刀疤男攔住了去路。


    刀疤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中帶著一絲狐疑。


    “獨眼龍的事,是不是你幹的?”他語氣低沉,帶著一絲威脅。


    安卿兒心中一驚,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刀疤哥,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她故作鎮定,試圖蒙混過關。


    刀疤男冷笑一聲:“少裝蒜了!獨眼龍跟你一直不對付,他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


    安卿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刀疤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獨眼龍的死跟我有什麽關係?你有什麽證據?”


    刀疤男眯起眼睛,盯著安卿兒看了半天,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破綻。


    “你為什麽要進齋戒所?”


    安卿兒心頭一緊,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她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我……我是因為……”


    “因為什麽?” 刀疤男步步緊逼,語氣越來越淩厲。


    刀疤男眯起眼睛,死死盯著安卿兒,語氣低沉:“你為什麽要進齋戒所?”


    安卿兒心頭一緊,但她表麵上依舊鎮定,慢慢地說道:“我……我是因為要調查一些事情,才被關進來的。”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閃躲了一下,似乎在尋找什麽借口。


    刀疤男的眼神變得更加狐疑,似乎在衡量安卿兒的話是否可信。


    “調查什麽?獨眼龍的死跟這有關嗎?”


    安卿兒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顯得誠懇:“刀疤哥,我真的不知道獨眼龍的死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進來是為了尋找一些線索,跟獨眼龍的事無關。”


    刀疤男顯然還是不太相信,但他的眼神逐漸放鬆了一些。


    他上下打量了安卿兒一番,心中暗自嘀咕:這個女人會不會真是有點來頭?


    他心裏雖然懷疑,但沒有更多的證據,隻能暫時放下這個念頭。


    “好,算你走運。”刀疤男冷冷地說道,但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不信任。


    他搓著手,突然嘿嘿一笑,帶著一絲淫邪的意味:“不過,韓老大對你很感興趣,你可得配合一點。”


    安卿兒心中一凜,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顯得太害怕。


    她微微一笑,故作輕鬆地說道:“刀疤哥,我真的有點累了,能不能先讓我上個廁所?”


    刀疤男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行,那就讓你先去。不過,得我陪著你,省得你又跑哪裏去惹事。”


    安卿兒心裏一沉,但表麵上不動聲色,淡淡地說道:“那好吧,刀疤哥,你真是太細心了。”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廁所走去,走廊裏一片安靜,隻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在回蕩。


    安卿兒心中暗暗盤算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關鍵時刻找到機會脫身。


    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刀疤男,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刀疤哥,你可得跟緊了,別讓我跑了哦。”


    刀疤男心中一動,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安卿兒的手,但安卿兒已經巧妙地閃開了。


    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似乎有更大的計劃。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的金屬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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