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寧逸的施法,鑽心的疼痛從司言的四肢百骸漫延開來,他一瞬間疼得臉上血色全無。


    “……”司言咬緊口中的布,他很疼,四肢被牢牢禁錮,動彈不得,疼得無助。


    司言疼得忍不住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好疼,好像全身每一寸被反複碾碎成粉末。


    不一會兒,司言疼痛得無聲地流下兩行清淚。


    司澈死死壓著他,眼中滿是心疼,沉重得不能呼吸。


    夏禮看著他難受痛苦的模樣,說:“撐住,不要放棄。”


    司清不由加強對司言的施法,減輕他承受的痛苦。


    片刻,寧逸看著躺在地上的司言,說:“你的身體已經修複,接下來是重新長出靈根和修補你的資質,會比剛剛疼很多,你忍一下。”


    司言眼神痛苦麻木地望著上方,汗水浸透他的衣服,臉上全是疼出來的冷汗。


    但是,隻要有希望,他不會放棄。


    細密的痛意從身體每一處傳來,大小不一的疼痛在身體中抽痛著,一下一下,沒有規則,毫無章法地抽痛,好像身體裏容納無數的銳針,在反複戳刺他的身體。


    司言疼得高高挺起胸膛,又重重落下,他難以忍受這種致命的折磨,不由拚命扭動身體,試圖緩解疼痛。


    疼痛在加劇,最終他失去所有力氣,他的身體仿佛隻剩下無盡細密的疼痛。


    ……


    司言反複被活生生疼暈過去,又被硬生生痛醒過來,臉上苦澀的眼淚和汗水混在一起,訴說著他的痛苦。


    手腳被禁錮生生磨破血肉,流著血。


    此刻,司言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不知道過去多久,司言已經疼痛得一動不動,好像他的世界隻剩下疼痛,無力而麻木。


    “好了。”寧逸收回手,說:“可以解除禁錮。”


    聞言,夏禮和司澈解開對司言的禁錮。


    司澈幾乎是立刻抱起司言,心疼地看著他,無法想象司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會露出這樣麻木得失去生氣的眼神。


    司言後知後覺聽到寧逸的話,眼神閃過一抹光,可是他的身體還沒有從疼痛中緩過來,無法動彈。


    寧逸伸手對著司言,無故起風,零零碎碎的花朵飄下,溫柔美好。


    司言感覺身體的疼痛在散去,力氣在恢複,如沐春風,活力與生機在身體中流淌。


    片刻,司言從司澈懷中下來。


    現在司言能感受到身體熟悉的靈根,對著寧逸感激不已地說:“謝謝你,我無以為報你的恩情。”


    他知道寧逸對他的恩情已經如同再生父母,無論如何他都報答不了這份恩情。


    司言認真地說:“以後你有什麽需要我的,我會盡我所能幫你。”


    司澈定定看著寧逸,鄭重地說:“謝謝你,我也一樣,我會盡我所能幫你。”


    寧逸回道:“舉手之勞,言重。”


    司清看著司言已經恢複如初,臉上不由露出舒心的神色。


    祁辭拉著剛練習完的謝璃走來,看著恢複如初的司言,也不禁為他高興。


    這時,夏禮看著司言,擔心地說:“你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在外麵怎麽隱藏你身體的情況,如果被長老會發現,怕是你倆要再遭毒手。”


    “……”司澈眼神瞬間低沉陰狠。


    寧逸看著夏禮,語氣輕鬆地說:“簡單,我給他做個假的軀殼,掩人耳目。”


    話落,寧逸手上出現一堆有著醜陋裂痕的木頭,伸手把木頭打進司言體內。


    寧逸說:“可以了,現在從外麵看,他的身體依然是殘廢的軀殼。”


    聞言,祁辭看一眼司言,果然他看到的身體是毫無修為以及筋脈寸斷的模樣。


    寧逸看著司言,說:“你們是雙生子,因為你身體的原因,已經很久沒有修行,雙方的修為差距很大,契合度不高。”


    寧逸看司澈一眼,說:“你帶他修行,他可以快速跟上你的境界。”


    司澈點頭,說:“知道了,謝謝。”


    聞言,司言麵露難色,說:“現在到處是長老會的眼線,我根本無法和你一起修行。”


    隻要他一旦暴露,毫無疑問,他會再一次被長老會帶走廢掉他。


    夏禮看著他們,說:“我家後院不會被長老會發現,你我兩族交好,你們如若不介意嫌棄,可以先將就。”


    司清看似無意間看他一眼,眼神平靜。


    司澈有些疑惑:“你家後院?”


    祁辭解釋說:“他家後院有鳳凰神木坐鎮,如果沒有他的同意,長老會是無法進來。”


    司澈對此有些意外,對夏禮作揖:“有勞族長大人。”


    夏禮微微偏頭看一眼司清,笑著說:“客氣,都是一家人。”


    “……”司清回看他一眼,不予理會,對兩位兄長說,“二哥,三哥,我們正打算回鳳凰城,不如和我們一起。”


    司澈看一眼司言,後者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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