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一發生,西崎勇貴就想要來找西崎紂明,但是他被西崎太郎攔住了。


    老爺子給的理由也很充分,說這件事明顯是栽贓陷害,警方調查清楚後,用不了多久他的兒子還是會被放回來的,所以西崎勇貴忍到了現在。


    可幾天過去了,他兒子買凶殺人的事情傳得滿天飛,可警方遲遲沒有新的進展,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們就真的隻能等法院開庭了。


    這可萬萬不行的啊!


    所以今天趁著老爺子做檢查,西崎勇貴還是悄悄跑過來,試圖和西崎紂明談判。


    可是現在聽西崎紂明這樣說,西崎勇貴的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當年老爺子一直都不同意我回主家,所以在別人的眼裏,我一直都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罷了。”西崎紂明慢悠悠地說,“可是在那件事之後,老爺子卻一反常態,一定要讓我回西崎家,甚至不顧你們其他人的阻攔,你覺得是為什麽?”


    西崎勇貴沉下臉,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件事也一直是他們倆兄弟藏在心底多年的心結。


    畢竟西崎家雖然主脈子女不多,但好歹已經有了兩個兒子,並且老大西崎勇貴、老二西崎隼平,都生了一個兒子,無論怎麽說都是後繼有人,哪一個都可以繼承家業的。特別是小孫子西崎鬥芥,更是很早就被老爺子帶在身邊,專門當做繼承人培養。


    所以西崎倆兄弟實在不明白,為什麽老爺子一定要將這個已經二十多歲的野種帶回西崎家。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自己也有私生子,但主家血脈不容混淆,那些人他們都好好地安排在了外麵,根本就不打算將人帶回去。


    唯獨西崎紂明成為了那個例外。


    “哈哈,看來他並沒有告訴你們啊——”


    西崎紂明哈哈大笑,笑得格外滲人。


    西崎勇貴不是蠢人,微微站直了身子,目光鎖定在他的臉上:“你手上有什麽把柄?”


    “那還要多謝了我的搭檔啊——”


    西崎紂明樂不可支地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姿態散漫地伏在案桌前,冷冷睨著自己的好大哥:“白川正直雖然死了,但他找到的證據,可仍舊在我的手裏啊——”


    “什麽?”西崎勇貴驚愕地看著麵前的人,“那東西竟然在你的手裏?你瘋了?這樣的東西竟然還敢留著!”


    原本他們還以為白川正直的證據都留給了白川湫,所以這麽多年從未停下針對的腳步,結果沒有想到一開始就是西崎紂明瞞下了這個消息。


    難怪啊,這個人其實就是想要借他們的手處理掉那個白川湫!而自己卻美美隱身。


    結果倒好,他們次次想要那個白川湫的性命,次次失敗反被針對,不知道從哪一步開始,就被步步緊逼,甚至讓西崎家落得現在的處境……


    “為什麽不能留著?”西崎紂明笑著反問,“你瞧瞧你現在的表情,連你都這麽害怕它的存在,那我自然是要好好保管,說不定還有大用處呢——比如現在。”


    西崎勇貴勉強收斂心神:“你瘋了!真是個瘋子!”


    那個玩意兒留著,隻會給他們家族帶來滅頂之災!而他作為當年的背叛者,肯定會受到更多的懲罰,但他完全不在意,仍舊留著這個隨時可以要了自己命的炸彈,簡直就是個瘋子!


    “這有什麽呢?”


    西崎紂明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好了,你該走了,別在我這裏影響我的工作,乖乖滾回去吧。”


    西崎勇貴憋著氣,忿恨地盯著他:“你最好將東西保管好了,門外那小子,你也給我盡早處理掉。”


    如果之前他還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現在知道了真相的西崎勇貴完全忍不了那個森本氿。


    既然證據在西崎紂明的手中,那就保不準那個森本氿到底是什麽目的。


    他專門來到特搜部,真的隻是為了繼承白川正直的遺誌,成為一個優秀的檢察官嗎?


    西崎勇貴想到了很多東西,覺得那個家夥多半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於是勸告西崎紂明:“你最好小心一點,別陰溝裏翻船。”


    “嗬嗬。”西崎紂明冷笑,“我養著玩的狗,我自己清楚,就不勞你費心了。”


    西崎勇貴深吸口氣,表情複雜:“啊對,你夠狠,夠聰明。”


    騙得了白川正直,也騙到了他們西崎家,不擇手段地爬到現在的地位——


    說來可真是諷刺,一個是勘破了無數案件的王牌檢察官,一個是曆盡風霜,出過眾多政客的名門家族,竟然都被這樣一個人玩弄於手掌中,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謝謝你的誇獎。”


    西崎紂明絲毫不臉紅地接受了西崎勇貴的“讚美”。


    “現在你可以走了。”


    “哼——”


    西崎勇貴怒氣衝衝地走出了辦公室,卻正好遇上了門口的森本氿。


    森本氿臉上仍舊帶著笑,可看上去和西崎紂明一樣虛偽:“西崎先生,這就準備走了嗎?”


    西崎勇貴上下打量了下他,隨後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直接轉身離開。


    森本氿目送著他離開的方向,微微翹起的唇角稍微落下一個弧度,原本自帶幾分笑意的狐狸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卻一閃而逝,宛如劃過黑夜的流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小氿,進來一下。”


    西崎紂明的聲音從辦公室裏響起。


    森本氿扭回頭,神色如常。


    “好的,老師。”


    ……


    東京,米花醫院。


    白川湫合上書,扭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微微歎了口氣。


    係統小心翼翼地詢問:“宿主,怎麽樣了?裏麵有線索嗎?”


    白川湫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內容,深深地歎了口氣。


    “這件事,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係統:“誒?難道裏麵沒有任何線索嗎?”


    白川湫苦笑。


    何止沒有線索。


    在這本《白兔偵探日記20》裏,關於溫德魯案的劇情才剛剛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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