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室透決定好好整頓東京的治安管理的時候,另一邊在警視廳的鬆田陣平等人也已經“殺”瘋了——


    “這個案子就是有問題的,我們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並且長穀家的人也已經來東京配合調查了。”


    鬆田陣平大咧咧地將文件按在目暮十三的麵前。


    目暮十三:“……”


    他打開文件看了眼,然後深吸口氣,目光掃過麵前的四個年輕人:“你們確定了?”


    “確定啊,確定得不能再確定。”鬆田陣平往後指了指,“受害者家屬都已經找來了。”


    目暮十三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坐著輪椅的長穀悠太。


    長穀悠太臉上揚起笑容:“目暮警官,好久不見啊。”


    目暮十三:“……”


    這臭小子,怎麽直接將人叫過來了。


    “長穀君,你怎麽來了。”目暮十三歎了口氣,有些頭疼地扶額。


    “我必須要來啊。這個案子這些年來,我們長穀家也一直在調查,從來沒有放棄過。”長穀悠太語氣平緩,“即使沒有白鳥警官他們的調查,這個案子我也已經準備找你們警方重新進行調查了——畢竟我現在已經有證據可以表明,我父親當年並不是自殺,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他轉動著輪椅,一旁的高木涉下意識伸手幫忙推了一下,長穀悠太低聲道謝,然後從座位旁邊取出一份文件:“這才是我父親當年的屍檢報告,當年檢查我父親屍體的幾名法醫,其中有兩人造假,另一人迫於壓力也一同造假,我現在手中的這份報告,才是當年的真正屍檢報告。”


    目暮十三推拒:“不用給我看,我直接帶你們去找我們的課長,然後讓他帶你們去見白馬警視總監。”


    這樣的案子,他肯定是辦不了的。


    長穀悠太也沒有為難他,隻是輕輕頷首:“那麽有勞了 。”


    半個小時後,警視廳內部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而會議的內容正是九年前,前首相長穀仁自殺一案。


    毫不誇張地說,警視廳小半個高層幾乎都來了。


    長穀悠太作為受害者僅剩下的家屬,也被高木涉幫忙推進了會議室。


    他的目光和上位的白馬警視總監對視一瞬,兩人不著痕跡地微微點頭,然後又公事公辦地移開視線,仿佛並不認識一般。


    進行案件調查新進展匯報的人是白鳥任三郎,他作為搜查一課三係的代理發言人,這樣的場麵已經經曆過太多次,所以他的表現可以說是非常不錯,語氣沉穩,表情嚴肅,即使是麵對眾多警視廳大佬,也絲毫沒有遜色。


    而到了回答問題的環節,卻是變成了鬆田陣平。


    一向桀驁不馴的卷毛警官端坐在會議桌前,表情冷酷,作為一個從來沒有上台發言的“新人”,他的表現可以說是拽到了極致,即使發問的是警視監,他也完全不帶怕的,說話夾槍帶棒,直接說得人招架不住。


    特別是最先發問的諸星警視監。這個案子牽連太大,他並不是很想翻案,擔心影響警視廳的名譽,所以一連問了好幾個刁鑽的問題,試圖讓鬆田陣平他們知難而退。


    “請問,你們的調查有經過上級同意嗎?是否是違反了相關的規章製度——”


    “我認為我們坐在這裏,就是上級給的態度,還請諸星警視監不要跑偏話題。”


    “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了九年,你們找的那個法醫早就已經退休,為什麽他還會保留九年前的屍檢報告?是否有人故意造假的可能?”


    “諸星警視監是在說我們造假嗎?”


    “不不,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事關重大,我擔心有人被騙——”


    “這點還請諸星警視監放心,翻案的資料都是要先經過檢查和審閱的,隻要諸星警視監點頭同意,我們也可以上交資料和證據進行確認,一旦通過,馬上就可以啟動新調查。”


    “關於這個案子,我覺得還是需要好好調查一下,不能馬上就——”


    “請問諸星警視監是還有其他疑慮嗎?”鬆田陣平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有疑慮就要大膽說出來,在場的領導都可以虛心接受您的意見和建議——同時,當年的受害者家屬、相關的涉案人員、進行調查的警官,現在都在這裏,諸星警視監隨時可以提問。”


    “我認為,這已經是個非常好的調查機會了,不是嗎?請問諸星警視監私下還想要調查什麽呢?我們可以馬上暫停會議,對此進行補充,解決諸星警視監的所有疑慮。”


    諸星警視監被鬆田陣平的話堵得一噎一噎的,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臉生的愣頭青竟然敢這樣懟他,有些氣鼓鼓地瞪了眼鬆田陣平,不再說話了。


    而鬆田陣平也懶得理會這個家夥,轉而看向其他人:“請問其他警官還有什麽問題嗎?”


    又有幾個比較負責任的警官問了幾個問題,最後都安靜下來,看向了為首的白馬警視總監。


    白馬警視總監從一開始就沒有怎麽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聽著,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等所有人都發言完畢,他才輕咳一聲,緩緩開口:“警視廳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這個案子的時機並不太好,警視廳已經經不起這樣的風浪了。但是恰恰相反,我覺得這個案子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讓我們對外展示我們的決心。”


    “無論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隻要是真相, 都值得我們付出行動去追逐。我們身為警察,本就應該堅持我們的職責,而不是因為所謂的‘真相’,就懼怕,就後退,就瞻前顧後。”


    “在座各位年紀都不小了,熱血涼了大半,我不怪你們,我隻是希望,未來的年輕血液,能夠在這裏發展得更好,新鮮的動力,可以讓警視廳蓬勃發展,充滿生機。”


    白馬警視總監目光淡淡地掃過在座各位,而因為他的發言,許多人都垂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唯獨那邊的四個年輕人,腰背挺直,目光灼灼,眼裏滿是堅毅和頑強。


    隻有每次看到這樣的年輕人時,白馬警視總監才會覺得,警視廳的未來,仍舊可期。


    “好了,這個案子就開始重新調查吧。”白馬警視總監一錘定音,“鬆本課長,這個任務就由你來負責。”


    鬆本清長起身答應:“我明白。”


    他知道,這與其說是交給他,其實還是交由那四個年輕人負責,他隻需要出麵幫他們站台即可。


    “那就這樣吧,會議結束。”


    而隨著白馬警視總監的話落,這場曾經掀起了血雨腥風的案件徹底翻盤——


    也意味著新的血雨腥風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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