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城市的燈光宛如星海,輝映著雨後的濕漉漉的街道。陳南提著醫藥箱,快步走進了一條幽深的小巷。他的眉頭微蹙,低垂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急促與謹慎。他腳步急促,但依然穩健,一如他的針法,準確而果斷。


    “陳醫生,又來救人啦?”小巷盡頭傳來一道略帶調侃的聲音,聲音的主人是阿飛,一個總喜歡穿著花哨襯衫、嘴角總掛著一抹戲謔的街頭混混。


    陳南停下腳步,抬眼掃了阿飛一眼:“有時間調侃,不如過來幫我開門。”


    “哎呀,真是冷冰冰的,不愧是‘冷麵神醫’。”阿飛咧嘴一笑,卻還是乖乖跑過來,用手中的鐵絲撬開了生鏽的大門。


    屋內光線昏暗,牆角堆滿雜物,空氣中彌漫著黴味與血腥味的混合氣息。地上躺著一名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他的手緊緊捂著腹部,額頭冷汗直冒。


    陳南蹲下身,一邊查看傷口,一邊沉聲問道:“怎麽回事?”


    “跟人起了衝突,被捅了一刀……”男子的聲音微弱,他的手顫抖著想拉住陳南的衣袖。


    “別動。”陳南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手中的針盒迅速打開,纖細的銀針在微弱的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低聲自語:“肝髒沒有破裂,腹腔積血,但還能控製。”


    “要不要送醫院?”阿飛靠在門框上,語氣雖是漫不經心,眼神卻透著一絲擔憂。


    “送醫院他就沒命了。”陳南頭也不抬,迅速消毒,拿起一根針插入男子的腹部特定穴位,動作如行雲流水。


    男子痛得抽了一口冷氣,卻沒有掙紮,似乎是被陳南的氣場壓製住了。


    “你這針法……”阿飛忍不住問,“真的有用?”


    “如果我沒用,他現在已經死了。”陳南冷聲回道,目光依然緊盯傷口,下一針精準地落下,男子的顫抖逐漸平息,臉上的痛苦神色也緩緩消退。


    “真是奇怪的人,”阿飛喃喃自語,轉身靠在牆邊點燃了一根煙,“天天往這種破地方跑,賺的錢估計還不夠填肚子吧?”


    “煙熄了。”陳南突然開口,語氣不容置疑,“這裏需要幹淨的空氣。”


    阿飛一愣,隨即不情願地掐滅了煙,嘴裏嘟囔:“真是麻煩的家夥……”


    “我聽到了。”陳南平靜地說道,但手中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他最後一針落下,隨後用紗布包紮了男子的傷口。


    “行了,今晚別動太多,過幾個小時才能吃點流食。”陳南站起身,擦了擦手,聲音恢複了那種淡漠的冷靜。


    男子艱難地抬起頭,低聲說了句:“謝謝……”


    陳南點點頭,提起醫藥箱就往外走。阿飛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陳醫生,你就不問問他怎麽受的傷?”阿飛顯得有些不解,“這種事多半牽扯到麻煩吧。”


    “不是我的事。”陳南的腳步從容,語氣平淡。


    “你這麽冷漠,不怕哪天被人利用了?”阿飛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打趣,但眼中卻閃過一抹複雜。


    陳南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目光如冰,卻隱約帶著一絲疲憊:“我做我的事,他們的選擇,我管不著。”


    阿飛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行吧行吧,隨你。”他眼看陳南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小巷深處,忍不住歎了口氣,“真是個怪人……”


    夜風微涼,陳南的步伐平穩而堅定。遠處城市的燈光依舊璀璨,而他的身影卻在昏暗的街巷中顯得格外孤獨。


    清晨的陽光透過破舊的窗簾灑進屋內,微弱而溫暖。陳南正專注地清理著桌上的草藥。他的動作一如既往地精確,每一片藥材的擺放都透著嚴謹。他抬手將一縷散落的黑發撥到耳後,眉頭微蹙,似在思考什麽。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誰?”陳南沒有抬頭,聲音淡漠。


    “是我,阿飛!”門外的人語氣顯得有些慌亂,“快開門,有事!”


    陳南放下手中的藥材,起身走向門口。他打開門,看見阿飛滿頭大汗,神色緊張,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的女孩。


    女孩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一頭略顯淩亂的短發,穿著一件過大的風衣,懷裏緊緊抱著什麽,臉色蒼白,眼神中透著恐懼。


    “怎麽回事?”陳南掃了一眼阿飛,又看向那個女孩。


    “別問那麽多,先讓我們進去!”阿飛擠進屋子,順手關上門,還反鎖了。


    陳南冷冷地看著他:“阿飛,我的屋子不是避難所。”


    “我知道,可是……”阿飛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看向女孩,“這小姑娘,她……受傷了。”


    陳南的目光落到女孩身上,發現她懷裏抱著的,是一隻被布條裹得嚴嚴實實的胳膊。鮮血已經將布條染透,沿著她的指尖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坐下,把手伸出來。”陳南直接下令。


    女孩猶豫了一下,但在阿飛的示意下,終於挪到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伸了出來。布條散開,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血肉外翻,看起來觸目驚心。


    “刀傷,不深但位置危險。”陳南的目光如掃描儀般掃過傷口,聲音不帶一絲情感。


    “能救吧?”阿飛看著女孩的傷口,忍不住皺眉,“她剛才一路上都差點暈了。”


    陳南沒有回答,轉身取來了藥箱和針盒。他在女孩麵前蹲下,語氣冷靜而堅定:“接下來的過程會很痛,忍不住的話,我不會繼續。”


    女孩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低聲說:“我可以忍。”


    “好。”陳南開始工作,銀針一根根紮在女孩的手臂上。針尖入肉的瞬間,女孩的身體微微一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但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錯。”陳南淡淡地說了一句,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迅速清理傷口,塗抹藥粉,然後用紗布包紮。


    幾分鍾後,他收起銀針,起身道:“暫時沒事了,但必須休息,不能亂動。”


    女孩低聲道了謝,眼神卻閃爍著不安。


    “你們到底惹了什麽麻煩?”陳南轉頭看向阿飛,聲音低沉。


    阿飛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我們碰上了點不該碰的東西。她偷了東西,有人追著不放。”


    “什麽東西?”陳南目光一沉。


    女孩這時突然開口,聲音微弱但堅定:“一枚玉佩。我……隻是想救人。”


    “玉佩?”陳南皺眉,“跟救人有什麽關係?”


    “它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但……也許能賣個好價錢,我需要錢,很多錢。”女孩咬著嘴唇,聲音中透著一絲絕望。


    “為了誰?”陳南問。


    “我的弟弟,他得了病,需要手術……”女孩說著,眼眶已經濕潤。


    陳南沉默了幾秒,最終歎了口氣:“阿飛,今晚把她送走。這個地方,不能留下任何麻煩。”


    阿飛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苦笑著撓了撓頭:“問題是,那幫人可能已經盯上了我們。”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低聲的談話:“應該就是這裏,敲門。”


    陳南的目光冷了幾分,他快速轉身,從藥櫃後取出一根木棍,遞給阿飛:“你和她先躲到後門,能跑多遠跑多遠。”


    “那你呢?”阿飛皺眉。


    “這是我的屋子。”陳南語氣冰冷,“我來處理。”


    女孩站起身,想說什麽,卻被阿飛拉住:“別廢話,快走!”


    兩人轉身消失在後門時,陳南已經平靜地坐回桌前。他的手輕輕搭在銀針盒上,目光微微眯起,仿佛獵人在等待著獵物靠近。


    敲門聲變得更響了:“開門,我們有話要問。”


    陳南沒有動,隻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進來。”


    門被粗暴地推開,幾個身形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人。他目光淩厲,環視了屋子一圈後盯住了陳南。


    “你就是陳南?”


    “是。”陳南平靜地回應。


    “別裝糊塗,我們在找一男一女,剛剛跑進這條巷子,你肯定見過。”風衣男的語氣帶著幾分威脅。


    “沒有。”陳南目光冰冷。


    風衣男冷笑了一聲,朝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一個壯漢立刻上前,語氣不善:“這地方看著就不像幹淨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未落,陳南的手已經動了。他的銀針快得像閃電,準確地刺中了壯漢的臂膀。壯漢慘叫一聲,整個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


    “再吵,就廢了你的舌頭。”陳南聲音平淡,卻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屋內的氣氛瞬間緊張,風衣男的臉色變得陰沉。


    “好手段。”他冷冷地說,“可惜,你不該多管閑事。”


    陳南沒有回應,隻是緩緩站起身。他的目光如刀,聲音低沉而有力:“這是我的地盤,你想動誰,先問問我手裏的針。”


    門外的風微微卷起,帶著寒意掠過巷子,吹進那緊張到令人窒息的小屋。對峙的雙方如同猛獸,警惕而凶狠地盯著彼此。


    風衣男目光鎖定陳南,慢慢地拍了拍手:“有點意思,看來傳聞中的‘鬼手醫師’確實名不虛傳。可是,我勸你別插手不該管的事,不然,這針紮的地方可就不隻是胳膊了。”


    陳南麵色未變,冷聲道:“我不喜歡有人在我地盤撒野。這話,該是我對你們說。”


    風衣男眯了眯眼,擺了擺手。身後的幾名手下立刻散開,將陳南團團圍住。他們手裏亮出了鐵棍和匕首,動作之間透露出習慣性的狠辣。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風衣男語氣驟然冷下,聲音如毒蛇吐信。


    陳南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銀針盒,嘴角微微一勾,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諷:“你們動手之前,最好考慮清楚。動了我,能不能全身而退。”


    風衣男還未回應,一旁的壯漢已經按捺不住。他揮舞著鐵棍衝了上來,速度很快,力道凶狠。可陳南隻是站在那裏,連眉頭都未皺一下。


    就在鐵棍即將落下的瞬間,陳南身體微微一側,手中的銀針已然刺出。銀光一閃,精準地刺入壯漢肩膀的穴位。他的動作快得驚人,簡直讓人無法捕捉。


    “啊!”壯漢慘叫一聲,鐵棍脫手而出,他整條手臂瞬間麻痹,軟綿綿地垂了下去。


    “下一個。”陳南收回手,語氣冷漠得像是在宣布裁決。


    風衣男的眼神頓時變得複雜。他沒有料到這個看似普通的醫生會有這樣的身手和膽量。他伸手製止了其餘幾名手下,盯著陳南,低聲說道:“有本事。可是,你真覺得憑這些小伎倆就能護得了他們?”


    陳南抬起頭,目光如寒夜的星辰,銳利而冷靜:“我救人,你們殺人。我們不是一路人,今天,這裏你們動不了。”


    風衣男冷笑一聲:“可你保護不了他們一輩子。現在交人出來,或者告訴我他們的下落,或許我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動手試試。”陳南緩緩打開銀針盒,取出一根更長的銀針。他的動作不疾不徐,但那股不容置疑的氣勢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仿佛又降了幾分。


    氣氛僵持到了極點,連空氣都仿佛凝固。


    風衣男盯著陳南許久,臉色變幻莫測。最終,他輕哼一聲,揮了揮手:“撤。”


    “老大,就這麽走了?”一個手下不甘心地問。


    “沒聽到我的話?”風衣男語氣冰冷,瞪了那人一眼,“他是個硬茬,硬碰硬隻會得不償失。”


    幾人不情願地放下手中的武器,跟在風衣男身後走出了門。


    陳南沒有動,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那些人離開,直到門再次關上。他慢慢鬆開握著銀針的手,臉上的冷意依舊未褪。


    門外傳來腳步聲漸漸遠去,屋內重新陷入了一片安靜。


    過了幾分鍾,後門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阿飛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臉上帶著一絲緊張:“搞定了?”


    陳南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還沒。但暫時不會有事了。”


    阿飛和女孩走了進來,女孩的臉色依然蒼白,手臂微微顫抖,但眼神中多了一絲感激。她低聲道:“謝謝你,陳先生。”


    “別謝我。”陳南看向她,神色冷淡,“你們惹的麻煩,隻是暫時被壓下去。如果你還留著那個玉佩,那幫人遲早會回來。”


    女孩低頭沉默了片刻,終於從風衣裏取出了一塊精致的玉佩,玉質溫潤,雕刻著複雜的紋路,顯然價值不菲。


    “我可以把它還給他們。”她咬了咬牙,“但是……我真的需要錢。”


    “這種東西,你不該碰。”陳南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眉頭微微皺起。


    “如果不是為了弟弟,我也不會……”女孩的聲音哽咽,眼淚滑落。


    陳南歎了口氣,轉頭看向阿飛:“帶她走,盡快離開這片區域。那幫人不會輕易放過她們。”


    阿飛點點頭:“明白了。但你呢?他們要是回來……”


    “回來我再應付。”陳南揮了揮手,“去吧。”


    阿飛扶著女孩,匆匆離開。屋內再次恢複了安靜,隻剩下陳南獨自站在桌前。他的目光落在桌上殘餘的血跡和藥粉上,若有所思。


    一陣風吹過,掀動了桌邊的布簾。陳南輕輕閉上眼睛,握住銀針盒的手微微用力。他知道,這不過是一個開端,更大的風暴,還在路上。


    夜幕降臨,陳南坐在診室裏,手邊擺著一盞微弱的燈,光影映在他冷峻的側臉上。他把玩著一根銀針,目光空洞,腦海中反複閃過那塊玉佩的模樣。


    “風水輪流轉,陳南啊,你這是自找麻煩。”他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門被推開,一個神色慌張的男人闖了進來。他大約三十出頭,衣著淩亂,臉上滿是汗水。


    “陳醫生,求你救救我弟弟!”男人語氣急切,聲音裏帶著一絲哽咽。


    陳南放下銀針,目光落在男人身上,語氣冷淡:“診室白天營業,晚上不接病人。”


    “可是我弟弟他……”男人哆嗦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鈔票,“這是我所有的錢!隻求你救他一命!”


    陳南沉默了片刻,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門外昏暗的巷子。然後他回過頭,淡淡地說道:“帶我去看看。”


    男人如釋重負地點頭,連連道謝:“多謝,多謝!”


    兩人迅速離開診所,男人一路小跑地帶著陳南穿過幾條幽深的巷道。陳南發現,這一路上越走越偏,周圍的環境漸漸變得破敗,偶爾能聽到遠處的狗吠聲和風吹過垃圾堆的沙沙聲。


    “你弟弟怎麽了?”陳南打破沉默,聲音冷靜。


    “被人捅了……”男人回頭看了陳南一眼,目光中透著隱隱的不安,“那幫人凶得很,追著我們不放。我實在沒辦法才來找您。”


    “帶我見他。”陳南沒有多問,語氣依然平淡。


    幾分鍾後,男人帶他來到一處廢棄的倉庫,門外生鏽的鐵鏈隨風搖晃,發出尖銳的“咯吱”聲。男人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倉庫裏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


    “就在這兒。”他低聲說。


    陳南順著他的指引,看到角落裏蜷縮著一個少年。他大約十七八歲,臉色蒼白如紙,身上滿是血汙,一隻手緊緊按著腹部。


    陳南蹲下身,迅速檢查傷口。他撩開少年的衣服,眉頭緊皺:“傷得很重,必須立刻處理,否則撐不過一個小時。”


    男人手足無措:“那……那怎麽辦?這裏什麽都沒有……”


    陳南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從隨身的包裏取出針線和銀針。他把銀針夾在指間,用酒精燈快速消毒,動作熟練得如同機器。


    “抓住他,不準動。”陳南冷冷地對男人說。


    男人愣了一下,趕緊點頭,跪到地上按住少年。


    陳南開始施針。他的動作又快又穩,幾乎在眨眼之間,銀針已經落在幾個關鍵穴位上。少年的身體劇烈抽搐了一下,隨後慢慢平靜下來。


    “這隻是止血和減輕痛苦。”陳南一邊縫合傷口,一邊語氣低沉地說道,“要想徹底救他,還得想辦法找到安全的地方繼續治療。”


    男人慌亂地點頭,聲音顫抖:“聽您的,全聽您的!”


    倉庫外忽然傳來低沉的腳步聲。陳南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朝門口的方向望去。


    “什麽人?”他低聲問。


    男人臉色驟變,聲音壓得更低:“是那幫人!他們追來了!”


    陳南站起身,迅速掃了一眼四周。他的目光落在倉庫後麵的一扇小窗上:“帶著你弟弟,從那邊出去。”


    “那您呢?”男人驚慌地看著他。


    “你們出去,我留下。”陳南的語氣不容置疑。


    男人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說。他咬牙將少年背起,向後窗跑去。陳南看著他們消失在夜色中,隨即將銀針握在手裏,轉身麵對倉庫的大門。


    隻聽砰地一聲巨響,那扇緊閉著的大門竟然被人一腳狠狠地踹開!刹那間,木屑四濺,煙塵彌漫。緊接著,幾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閃入屋內。


    而站在最前方的那個身影,赫然便是此前曾與陳南針鋒相對過的風衣男。此刻,他那張原本冷峻的麵龐之上,卻掛著一抹充滿玩味意味的笑容。隻見他微微眯起雙眸,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南說道:“嗬嗬,陳醫生,還真是巧得很呐!沒想到這麽快咱倆就又碰麵了。這可真算得上是一種特別的‘緣分’呢!”


    陳南將銀針緩緩插回針盒,隻留一根在手。他麵無表情地說:“緣分這種東西,通常不是什麽好事。”


    風衣男冷笑:“少廢話。人呢?”


    “走了。”陳南毫不掩飾,冷冷地回應。


    風衣男的笑容逐漸僵住,目光變得淩厲:“看來,陳醫生是存心要跟我們過不去了。”


    “如果是,我勸你最好現在離開。”陳南的聲音低沉,目光中透著寒意。


    風衣男揚了揚手,幾名手下迅速將陳南圍住。他抽出一把刀,輕輕在手上轉了轉:“我們的人,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陳醫生,你是不是高估自己了?”


    陳南冷冷一笑:“是嗎?不如試試。”


    風衣男的臉色瞬間陰沉,他抬手一揮:“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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