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沒搭理他,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女人大多都是感性的,別管是不是渣女。蘇穎如何也理解不了,整日和自己歡淫的男人為什麽一旦觸及到自己的利益就馬上不顧及她的死活。


    她哪知道,穀江就是把蘇穎當作發泄欲望的工具。一個人不可能和鍋碗瓢盆或者拖鞋產生感情。此時鐵籠子裏的蘇陽實在是挺不住了,開始發瘋一般的用頭撞擊鐵欄杆。


    蘇穎被這巨大的噪音拉回了現實,她喊了一聲弟弟的名字後痛苦的把頭磕在地上。今天的所有苦難都因為自己心裏那點偏執,


    但是什麽人為陳衛東報仇,她猜不出來,她也沒有時間猜了。蘇陽正在不顧一切的尋死,試圖盡快擺脫肉體的痛苦。但是作為姐姐的蘇穎舍不得,


    “穀江,我要去自首,我弟弟不能死,你呢?”


    穀江看了一眼在鐵籠子裏已經沒什麽動作的穀河。他想拚命,他想找到今天的罪魁禍首和他同歸於盡。但是沒有機會,一意孤行的結果隻能讓弟弟枉死。


    今天的事他看的很清楚,這是個死局。人家把所有路都堵死了,而且此人心性極其狠毒。他敢確定,一旦自己報警的話,鐵籠子裏麵這兩個人白死還不說,他連幕後這人的影子都抓不到。


    穀江甩了兩下頭,把淚水甩出了眼眶。他後悔了,不應該因為蘇穎這麽個破爛兒去辦這件糊塗事。為今之計隻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穀江在心裏天人交戰的時候,黑暗中嘩啦一聲響。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蘇穎和穀江都嚇了一跳,一輛輪椅不知道受什麽力量支配,緩慢的向兩個人駛來。


    太嚇人了,也沒人推它,一個輪椅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自己走過來?穀江苦笑著搖搖頭,不掙紮了,被人家算計的死死的,他看了一眼傻掉的蘇穎,


    “哎,做個決定吧,別再耽誤時間了。”


    淩晨的時候,輝南街派出所值班民警小張撓著腦袋走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裏另一個警察老萬詢問外麵那倆人是報什麽警的?


    小張晃著腦袋,


    “他倆不是報警來的,是自首。前天死在看守所裏麵那個強奸犯你知道吧?是冤枉的,就是這倆人誣告人家。”


    老萬納悶,


    “人都死了他倆為啥還來自首?我倒不是說自首不對啊,不符合邏輯啊!”


    小張看了一眼門口後把聲音壓低,


    “要我看啊,肯定是被威脅了。這倆人渾身都是傷,那個男的腿上還往下滲血呢!”


    老萬眯起了眼睛,


    “這可不行,即使是罪犯也有人權。你把他倆帶進來,審問明白。”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撕裂了這無盡又苦難的黑夜。穀河是被人家掐人中弄醒的,他身上被人隨意的扯了一個門簾子蓋上。


    穀河不知道自己咋回到的這裏,這不是昨晚喝酒出來撒尿的地方嗎?昨晚那煉獄一般的遭遇好似噩夢。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整個脫了一層皮。這不是做夢,他要報警。


    穀河被人攙扶著去了派出所,但是用了一個小時他這個警也沒報成。因為他說不清是誰傷害了他,也說不清案發地點。更說不清他是怎麽去的和怎麽回來的。


    警察搖搖頭,


    “我說穀同誌,你也是警察,報案流程你比我們懂啊。你說你什麽線索也提供不了,我們怎麽立案?你的確是受傷了,但你怎麽證明身上的傷是別人所為?”


    “不”


    穀河此時梗著脖子,兩眼血紅,


    “不是別人,是鬼。是那個叫陳衛東的人死後變成了鬼,他昨晚折磨了我一宿。不對,不光我自己,還有一個人和我一起,他光著屁股,你們給我去找!


    快去,快去,快去找呀。哈哈哈哈哈,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麽背上小書包 ”


    早上來上班的派出所所長看著又唱又跳的穀河就是一皺眉,他指了一下懵逼的民警,


    “你和精神病還能說上話呢?還不趕緊給精神病院打電話?”


    民警的腦袋有一瞬間的停滯,然後趕緊追上所長,


    “所長,他不是,他也是,他是來,哎呀。”


    民警現在的嘴趕上棉褲腰了,所長重重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派出所裏很熱鬧,與此同時的殯儀館更熱鬧。一大群人圍著躺在檢屍台上的李正義。


    有人扇了李正義一個耳光,他大喊一聲就醒了過來。一驚一乍的把現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李正義跳下檢屍台做自衛狀,好似周圍站滿了敵人。


    副局長王竟把臉色沉了下來,


    “李正義,你這一宿睡的挺香嘛。”


    李正義晃了晃腦袋,


    “不對,局長,我和你說,昨晚那個...”


    還沒說出來李正義就把話收住了。他要說什麽?昨晚那個死人活了?而且打暈了自己?那不是扯犢子呢嗎?轉即他又看向擔架車,我尼瑪,


    小夥的屍體啥時候又回來了?難道昨晚是自己做夢?王竟看著表情亂七八糟的法醫心裏更煩了,剛才他得到通知,有人自首說是陷害了陳衛東,


    強奸的事子虛烏有,上邊領導把他一頓罵。案子沒搞清楚就把人關進了看守所,而且犯人當晚就死在了看守所裏。這件事得有人負責,因為死者不是一般人,


    是五四青年獎章獲得者,省裏市裏都有人打來電話詢問此事。尤其是市府那邊,限期三天必須交出一份詳細的報告出來,要求必須明確責任人。


    誰是責任人?自己作為常務副局長,主管刑偵,他不是責任人還能是誰?這個時候甩鍋給別人也不是他王竟的做派。


    王竟整理了一下情緒後吩咐早班的法醫,


    “你們檢驗陳衛東的遺體要做到細致,認真,務必查出死因,還逝者一個公道。上麵等著要結果,我今天哪也不去,就在這等著你們做。”


    早班的法醫給王竟敬了個禮,


    “請領導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王竟揮了揮手,示意馬屁就不用拍了。法醫開始準備對陳衛東的遺體進行檢驗,王竟則找了一個外麵的走廊角落開始吞雲吐霧,


    按理說他下一屆有機會調往本省其他城市的市局擔任一把手,陳衛東這個事出的真不是時候。弄不好要耽誤自己的前程。


    王竟正在全神貫注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忽然解剖室裏傳來一聲驚叫,很是瘮人。哐當一聲響,一個法醫從裏麵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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