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黑暗中看不清此人表情,但是聲音顯得很尷尬,


    “對不起,我就是想找你借件襯衣,我的衣服洗了沒幹,晚上睡覺沒有穿的。我剛才敲門了,你沒回我,我就想看看你在不在!”


    陳衛東推開房門,屋裏的光亮映襯出鄭毅偉的麵容。陳衛東對任何一個鐵家人都沒有好感,他語氣冷硬,


    “敲門主人不回那就說明屋裏沒人,這時候你要不等,要不找時間再來。沒有主人不在你自己進屋的道理。陳衛東進屋給他找了一件自己的襯衣,虧得天黑,鄭毅偉此時的臉已經紅的能滴出血來。


    打發走鄭毅偉之後陳衛東趕緊查看自己的工具包,幸好沒有被動過。太危險了,必須想個辦法把錢藏好。藏在哪裏呢?陳衛東在自己的小屋裏看來看去也沒找到好地方。


    絕不能放在家裏,警方一定還在懷疑自己。後半夜兩點多鍾,陳衛東把錢重新包裹了一番帶在身上,趁著夜色掩護翻出了鐵家的院牆。他有感覺,韓正一定還在懷疑自己。


    他想好了,不遠處有一個國政公園,這個公園是為了紀念棉紡廠救火英雄黃國政而興建的。他知道公園裏麵有一片隱秘的小樹林,其中有一棵大樹上麵有一個樹洞,需要爬到頂才能看見。


    他也是小時候掏鳥蛋才發現的,夜色中陳衛東來到了國政公園,順利的把錢放在了樹洞裏,並在上麵灑上了木屑,要不是知道準確位置的話,旁人碰巧發現的機率非常小。


    陳衛東想好了,就算丟了也沒辦法,不能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做好這一切陳衛東又悄無聲息的返回家中,這一路上他自覺沒遇見任何人。


    可是陳衛東不知道,他半夜翻牆出去被鄭毅偉看了個清清楚楚。第二天陳衛東放學後照常去擺攤修車,快要期末考試了,如果能把瘋老頭的秘密搞清楚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在陳衛東發呆的時候,前麵出現了一片陰影。陳衛東抬頭一看,欣喜不已。他起身給瘋老頭施了個晚輩之禮,老頭沒理他,還是伸手要酒。


    這回陳衛東自是不能小氣,趕緊掏出了準備好的酒肉。看不出瘋老頭有什麽情緒變化,打開酒瓶就開始喝,不過今天喝的沒有那麽快,喝幾口就打幾招拳。


    起初陳衛東沒明白意思,當老頭第三次重複一個動作的時候陳衛東恍然大悟,馬上站起來跟著一起做。這一晚上陳衛東學會了五招,瘋老頭來到了陳衛東近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指關節在陳衛東身上打了幾下,又轉到後麵在背上打了幾下。打完之後瘋老頭拿起了酒菜就走了。


    陳衛東被打完後像木樁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動不了。連著有兩個修自行車的都被他氣走了,能不能修說句話啊,不吱聲是啥意思?


    陳衛東眼淚都快下來了,哪是他不想說話?半小時後陳衛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倒在地,他感覺渾身的血流在加速,血管都有一種鼓脹感。


    今天他不想擺攤了,身體感覺怪怪的。收拾完他就往家走,快到家了陳衛東看見自家門口又圍了好多人,這他媽又怎麽了?有完沒完?


    當他看見不遠處停著幾輛派出所的挎鬥摩托車時他知道咋回事了,進到院裏就看見鐵家所有房間被搜了個遍,母親神色慌張的站在一邊手足無措,鐵成還是蹲在那裏抽煙。


    隻有鄭毅偉在角落裏麵色不善的盯著現場,陳衛東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動怒。韓正給陳衛東出事了一下搜查令,並說明了來意,原來是有人舉報陳衛東行為詭異,深更半夜翻出自己院牆,


    警方懷疑陳衛東與前段時間的銀行搶劫案有關,所以申請了搜查令。陳衛東麵色冷的和冰塊一般,


    “韓警官,我是說你盡責還是說你糊塗呢?我就是個學生,你們把這麽天大的事安在我身上有必要嗎?我的天,殺人,搶銀行,你看我像不像有膽量幹那事的人?


    我這段時間被你們弄的快要得精神病了,你們要是覺得是我幹的,今天就槍斃我得了。反正你們不就是要個替罪羊嗎?來來來,給我一槍,我也解脫了你們也解脫了。”


    說著話陳衛東張開雙臂,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院外的圍觀群眾都開始議論紛紛,


    “沒有證據就來搜人家,讓人家以後咋做人?”


    “就是啊,影響多不好,搞清楚再來抓人啊。”


    韓正有點頂不住了,今天本以為有人舉報,一定會搜出點什麽。結果連根毛都沒有,如果再問昨晚翻牆的事,陳衛東這小子有一萬多種說法給自己頂回去。你說翻了就翻了?開玩笑呢!“


    韓正撓了撓頭,麵色有些尷尬,


    “陳衛東,案件緊急,我們也是上指下派,你不用有這麽大抵觸情緒。既然搜查過了就證明你是清白的,我們走了,收隊!”


    韓正領著一幫警員撤退了,陳衛東鬆了一口氣。好險啊,這要是昨晚把錢留在家裏,後果不堪設想。當天晚上陳衛東把鄭毅偉打了一頓,第二天鄭毅偉就頂著兩個熊貓眼離開了鐵家。


    自從陳衛東被瘋老頭打了幾下之後身體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容易疲勞,但身上總散發一股臭味,用手就能搓下汗泥,洗澡也不好使,


    而且每天排便次數達到七八次之多,苦不堪言。但是除此之外也是有收獲的,陳衛東感覺自己的體力和精力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這幾天瘋老頭的這套拳已經學的七七八八了,隻不過還沒領會其中的奧義。


    期末考試就要到了,陳衛東抽出一天晚上的時間和蔡誌勇的蘇國親戚見了一麵。這人叫巴普列夫,是一個國際倒爺。說白了就是走私販子。


    陳衛東大致的了解一下邊境的情況,從華國往蘇國運東西比較簡單,也很安全。但是從蘇國往華國運東西就很危險了,需要經過一片原始森林,經常遇見邊境劫匪。


    雖然危險,利潤也是極高的,來回一趟基本能有百分之三百的利益。陳衛東眯著眼睛盯著巴普列夫,巴普列夫毫不躲閃,他接下來說的話把陳衛東和蔡誌勇驚到了。


    “本不想帶你們玩的,我這一趟最少二十萬華幣的貨,你們能拿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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