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夜放縱,肆意過後的後果就是著涼了。


    餘晚莘悠悠轉醒,隻覺渾身發冷、無力,腦袋更是昏沉得厲害。她不想起床,往男人的懷裏靠得更緊了些。


    而另一邊,顧珩的生物鍾向來精準,其實早已醒來。此刻,懷中那個一向怕冷的人兒正緊緊地圈住他,仿佛一鬆手便會失去溫暖。見此情形,他索性不再起身,隻想多陪她睡一會兒。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原本安靜沉睡的女子突然不安地扭動起來,身體不停地緊縮,口中喃喃地喊著:“冷……好冷……”她的麵色愈發蒼白,毫無血色。這時,顧珩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他急忙伸手將懷裏的人輕輕撈起,關切地問道:“晚晚,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說著,他試探性地把臉頰貼近女人的額頭,瞬間,一股滾燙的熱度傳來,讓他心頭一驚:“不好,居然發燒了!”


    該死的,怪他昨晚折騰她太久,讓她受涼了,男人懊悔不已。


    顧珩急忙撥通家庭醫生的電話後,便緊緊抱著餘晚莘,等待醫生到來。


    沒過多久,家庭醫生帶著醫藥箱趕來了。顧珩小心翼翼地將餘晚莘放在床上,醫生隨即開始仔細檢查,量體溫、查看喉嚨、聽診心肺。顧珩眉頭緊蹙,目光一刻也沒從餘晚莘身上移開,眼神中滿是擔憂與自責。


    餘晚莘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厲行雲。意識模糊的她抓住家庭醫生周旭的手,滿臉可憐地皺著眉頭說:“哥,你怎麽來了?我是不是快不行了,你都從意大利回來看我了。”她喉嚨發炎,聲音沙啞得厲害。


    “哥,我難受,你能不能抱抱我?”


    周旭微微一愣,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顧珩,眼神中帶著明顯的詢問之意。


    顧珩眉頭皺得愈發緊了,眉心好似擰成了一個疙瘩,心中泛起一絲酸澀。他咬了咬牙,低聲說道:“不能抱,哄她兩句就行。”光是看到她抓著周旭的手,他都已經強忍著內心的醋意了。


    周旭點點頭,輕輕拍了拍餘晚莘的手,柔聲道:“哥在呢,晚晚,別怕,你隻是發燒了,吃點藥就會好起來的。”


    顧珩看著這一幕,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他知道,此刻餘晚莘燒得糊塗,可她口中呼喚的卻不是自己,這讓他心裏像被針紮一樣。


    有了周旭的安撫,餘晚莘的情緒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周旭見人不再說胡話,對著一臉像是被搶了老婆的顧珩連喊道:行了,過來抱你老婆,我給她開藥。”


    顧珩輕哼一聲,快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餘晚莘抱在懷裏,眼神中的溫柔與愛意幾乎要溢出來,隻是那眼底深處還藏著一絲委屈。他低聲說道:“晚晚,你要快點好起來,隻能想著我。”


    周旭一邊從醫藥箱裏拿出藥品,一邊調侃道:“你呀,平時那麽強勢,現在倒是有了軟肋。不過這次可真是不小心,怎麽能讓她病成這樣?”顧珩眉頭一皺,滿是自責:“是我的錯,昨晚不該由著性子來。”


    好嘛,又被狠狠地秀了一臉,真的是知道你厲害,也沒必要如此顯擺吧。把人折磨得像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他這個工具人在這大冷天的,還得從老遠的地方趕來,誰讓人家是他的金主呢。他不是向他低頭,而是向那白花花的銀子低頭啊,畢竟他那輛寶馬大 g 可是要喝油的。


    周旭將準備好的藥遞給顧珩,說道:“先給她喂下去,其他的我都給你備注好了,沒什麽大問題。注意飲食要清淡,做好保暖措施,還有,要讓她多喝水。”


    顧珩接過藥,小心翼翼地喂餘晚莘吃下,眼神中滿是溫柔與疼惜,仿佛在對待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吃完藥後,餘晚莘漸漸安靜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許多。


    周旭見狀,知道這兒沒自己什麽事了,便笑著打趣:“那我就先走了,免得你老婆一會兒還找我抱抱,某人啊可要被醋意淹死在缸裏咯。”


    顧珩白了周旭一眼,沒好氣地說:“快滾吧。”周旭哈哈一笑,收拾好醫藥箱轉身離開。


    顧珩重新將目光投向餘晚莘,他坐在床邊,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摩挲著,感受著她手上的溫度。“晚晚,一定要快點好起來,說好的我去哪你去哪,要管著我的。”他喃喃自語道。


    餘晚莘:我謝謝你咧,我都被你蹂躪到發燒了,大騙子。


    過了一會兒,顧珩起身去廚房煮了些清淡的粥,等粥煮好後,他又回到臥室,試著喚醒餘晚莘。“晚晚,醒醒,吃點東西再睡。”餘晚莘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眼神還有些迷茫。


    顧珩耐心地把她扶起,靠在自己懷裏,然後舀了一勺粥,吹涼後送到她嘴邊,“來,吃一點。”餘晚莘張嘴吃了下去,吃了幾口後便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吃了。顧珩也不勉強,又喂她喝了點水,然後扶著她躺下。


    公司肯定是去不了的。王彥的電話又催來了:“顧總,下午三點的內部會議,還開嗎?”


    顧珩回頭望了望床上臉色依舊蒼白的人兒,對著電話那頭的王彥說道:“讓銘澤去開,晚晚生病了,我今天走不開。”


    王彥猶豫了一下:“那個許總監休婚假了,沒來。”


    “我一會給他電話。”說完,顧珩便掛斷了電話,接著給許銘澤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顧珩直截了當地說:“銘澤,你嫂子生病了,我今天走不開。今天的內部會議你去開。”


    許銘澤這時懷裏還摟著他媳婦餘聲聲,邊接聽電話:“嫂子生病了?”


    懷裏餘聲聲好像聽到她姐生病了,猛然睜開眼睛從男人懷裏起身,“我姐病了?我得去看看她。”一邊說一邊就要起床。


    許銘澤摁住她,對著電話回道:“我知道了,我現在趕去公司。”便匆匆掛斷。


    “媳婦,你別去,嫂子有珩哥照顧呢。我一會去公司開會,你陪我去。”他可不想讓媳婦跑去打攪人家小兩口。


    “我能不去嗎?我又不是你們公司員工,要不你去開會,我下午回我爸媽家一趟。”餘聲聲試圖掙紮,眼睛滴溜溜地轉,盤算著怎麽擺脫許銘澤,偷偷跑去看姐姐。


    “不行,爸媽都出去旅遊了,你騙鬼呢。起來,陪我去。”許銘澤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戲,雙手抱胸,語氣不容置疑。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媳婦了,可不能讓她壞了事。


    最後餘聲聲還是陪著許銘澤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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