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捕快看到林逸決心堅定,知道無法再勸,默默退下。他歎了口氣,眼神中既有對林逸的敬佩,又有對未來局勢的擔憂。


    林逸一擺手,雲征明立馬帶著兩個身強力壯的捕快,大步流星地走向早已嚇成一攤泥的老王和老趙。此時的老王和老趙,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不停地顫抖,褲子上濕了一片,顯然已經被嚇得失禁。


    雲征明毫不留情地抓住他們的衣領,像拖死狗一般將他們拖走,向法場走去。周圍百姓也紛紛跟著雲征明幾人向法場湧去,人群中議論紛紛。


    “終於要處決這兩個混蛋了,真是大快人心!”一個年輕人興奮地說道。他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神色,雙眼放光,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在空中揮舞了一下,仿佛心中積壓已久的憤怒與不滿終於得到了宣泄。


    “是啊,林總捕真是為民做主的好官!”一位老者感慨道。老者手扶著拐杖,微微顫抖的嘴唇透露出他內心的激動。


    來到法場,雲征明站在高台之上,麵色冷峻。伴隨著他一聲令下,劊子手手起刀落,老王和老趙就此人頭落地。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地麵。


    周圍百姓歡呼起來,他們的歡呼聲震耳欲聾,“林總捕英明!”“惡有惡報!”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下我們羅浮郡有希望了!”一個婦女眼中含著淚花,激動地說道。


    “林總捕英明!”一個孩子也跟著歡呼起來。


    林逸站在遠處,看著歡呼的百姓,心中感到一絲欣慰。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他要讓羅浮郡成為一個真正的清平之地。


    法場之事落幕,林逸便帶著眾人回了神捕司。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陽光灑在眾人身上,卻照不亮林逸凝重的神色。


    劉捕快跟在林逸身旁,一邊走一邊說道:“林大人,這老王和老趙二人家裏,也應該搜查一下!說不定能找到更多他們作惡的證據和不義之財。”劉捕快的臉上滿是認真,目光中透著一絲急切。


    林逸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欣賞,道:“你說的對,我居然把這事給忘了,劉三刀,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可別讓我失望!”林逸停下腳步,鄭重地看著劉捕快。


    劉三刀聽到林逸的吩咐,連忙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說道:“請大人放心,下官一定辦好!”。


    林逸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劉三刀,神色嚴肅地叮囑道:“劉三刀,搜查贓物這種事,本官以前也做過,什麽該拿,什麽不該拿!你心裏清楚,可不要太過分!”林逸的語氣嚴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劉三刀聽了,額頭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趕緊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點頭如搗蒜,說道:“請大人放心,我劉三刀絕對不會辜負大人的信任!如有半分差池,任憑大人處置!”


    回到神捕司,雲征明在前引路,帶著林逸沿著一條幽靜的小徑往深處走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總捕書房。書房位於神捕司的最深處,周圍環境清幽,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更顯此處的靜謐。林逸看了一下書房的布置,極為滿意。


    之後,兩人又朝著武庫的方向前行。武庫前,看守武庫的是一個老頭子。這老頭頭發花白如雪,像是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洗禮。臉上布滿了皺紋,猶如溝壑縱橫,每一道皺紋都仿佛訴說著過往的滄桑。但那一雙眼睛卻依然炯炯有神,透著犀利與精明。


    雲征明見到這個老頭,趕忙快步上前,微微躬身說道:“林大人,這位是呂老,是咱們神捕司資曆最老之人。”雲征明的語氣中充滿了尊敬,臉上也帶著敬畏之色。


    林逸聽聞,立刻恭敬拱手,微微彎腰行禮道:“晚輩林逸見過呂老。”林逸臉上帶著謙遜的笑容,目光中滿是敬重。


    雲征明接著介紹道:“呂老,這位是林逸林總捕,是新來的總捕!”


    呂老聞言,看向林逸,眼中微微驚訝,隨即抱拳道:“下官呂峰見過林總捕!林總捕可要清查武庫?”呂老的聲音略顯沙啞,卻中氣十足。


    林逸點點頭,神色嚴肅而認真地說道:“不錯,晚輩新官上任,確實要清查一番武庫,還請呂老放行!”


    呂老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說著,他從腰間掏出鑰匙,打開了武庫那沉重的大門。


    “林總捕請隨我來,雲捕頭,還請您莫要入內!”呂老說道。


    雲征明順從地點點頭,站在武庫門口,目送著林逸和呂老走進武庫。


    林逸隨著呂老進入武庫,不多時便出來,臉上帶著震撼之色!林逸以前想不到原來神捕司的武庫如此寶貴!


    林逸凝重道:“以後還要多仰仗呂老多多費心!”


    呂老點點頭,之後便坐在椅子上假寐起來。


    林逸也並不介意,便跟著雲征明回到自己書房。二人在書房內相對而坐。書房中布置簡潔,幾排書架上擺滿了卷宗和書籍,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地上。


    林逸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一臉認真地問道:“雲捕頭,你久居羅浮郡,還是給我講一講這羅浮郡的情況吧!”林逸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和探尋。


    雲征明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思緒,回答道:“林大人,羅浮郡居於越州中部,北麵是天南山脈,峰巒疊嶂,地勢險峻;西麵是十萬大山,綿延不絕,神秘莫測;南麵經過黑風山便是南海郡;東麵是興慶郡,興慶郡再往東則是越州城!”雲征明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空中比劃著方位,神情專注。


    “羅浮郡中,目前朝廷勢力還算完好,城中秩序基本穩定。大人來之後,郡守府、郡尉府、神捕司便各有一位先天高手坐鎮!”雲征明的目光在林逸身上停留了片刻。


    林逸聽到這裏,微微點頭,卻又突然打斷道:“等等,那羅浮郡上一任總捕去哪了?”林逸皺起眉頭,眼神中透著疑惑。


    雲征明聽到林逸這個問題,神情瞬間落寞下來,他低下頭,緩緩道:“大人,上一任總捕名喚苗不秀,乃是當地苗人,不過對朝廷極為忠心,為官也甚是清廉。”


    雲征明說到此處,聲音略微顫抖,“他被黑風寨的匪徒殺了!”雲征明緊緊握住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悲憤。


    林逸驚訝道:“黑風寨,這是什麽地方?”林逸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緊緊盯著雲征明。


    雲征明道:“羅浮郡城南麵五十裏,便是黑風山,山中有一黑風寨,把持山道,常常劫掠往來之人。羅浮郡、南海郡都深受其害!”


    “黑風寨寨主名叫田苟,乃是先天巔峰修為,我們羅浮郡和南海郡幾次合力進剿,都以失敗告終,上次進剿失利,苗大人便是死於那田苟之手!”雲征明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恨,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林逸微怒道:“黑風山如此跋扈,朝廷沒有再派高手前來處理嗎?”林逸的臉色陰沉下來,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椅子的扶手。


    雲征明聽到這裏,苦笑一下,接著道:“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整個越州之內,五毒教蠢蠢欲動,似有謀逆之舉,整個越州的高手,如今匯聚越州城,商討如何應付五毒教之事,哪裏抽得出手管一個小小的黑風寨!”雲征明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五毒教!”林逸倒吸一口涼氣,即便對越州所知甚少,但林逸也聽過五毒教的大名。


    五毒教勢力遍布越州,可謂是整個越州最大的門派,精擅蠱毒之術,教中之人多為南越苗、壯、彝、垌等當地土族之人。在南越,五毒教就是當地人的信仰。若是五毒教真的扯旗造反,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聽到五毒教要造反的消息,林逸的臉上滿是憂慮。


    雲征明道:“大人也不必憂心,這五毒教造反之事,至今都還未有定論,想來還有轉機!”


    林逸點點頭,微微放下心,長舒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


    雲征明繼續道:“大人要想立足羅浮郡,一是要與郡守府、郡尉府打好關係,二是要與當地土族交好,城中有一仙姑廟,乃是五毒教弟子石仙姑所建,平日裏倒也安分守己,且多有治病救人之舉,大人日後可以多加交好!”雲征明的目光誠懇而堅定。


    “三是這西麵十萬大山之中的明月山!羅浮郡中,倒是有不少明月山弟子,林大人切記不要與明月山起衝突!”雲征明表情嚴肅,鄭重地提醒道。


    林逸微微頷首,沉思片刻後說道:“雲捕頭,多謝你告知我這些,我定會謹慎行事。”


    林逸接著問道,神色凝重,目光緊緊盯著雲征明,“這羅浮郡神捕司情況如何?”


    雲征明苦笑道,臉上滿是無奈和苦澀,“大人,自從苗大人去世後,神捕司人心浮動,不少兄弟都離開了。如今銀牌捕快隻有我和呂老二人。”他微微低下頭,歎了口氣,“實力確實不如以前!”


    林逸微微皺眉,目光中透露出憂慮,心中暗想:呂老年邁,隻能看守武庫,能用的銀牌隻有雲征明一人,這樣可不行啊!看來自己還要盡快招募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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