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司中,捕快小李神色匆匆,一路小跑著來到銀牌捕快黃升的房間。


    黃升此刻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喝茶。小李喘著粗氣,說道:“黃大哥,不好了,鄭海鄭公子被林逸給抓了!”


    黃升一聽,“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麽?鄭海鄭公子被抓了?這是怎麽回事?”


    小李神色緊張,急匆匆地說道:“我今早和老王守門時看到林逸抓了鄭海鄭公子回神捕司,說是抓到了采花賊,現在應該在謝捕頭房間。”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黃升一聽,頓時臉色大變,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滾落下來,嘴裏喃喃自語道:“要是鄭公子有什麽閃失,鄭郡尉可不會放過自己,該怎麽辦呢?”


    黃升知道,自己能在神捕司過的舒舒服服,全靠郡尉府在背後支持,要是鄭海出了事,而他什麽忙也沒幫上,怕是馬上就會被郡尉府拋棄。


    想他平日裏與謝捕頭多有摩擦,要是失去了郡尉府的支持,那下場鐵定好不了!他急得在原地來回踱步,沉重的腳步仿佛要將地麵踏穿。


    “黃大哥,咱們得想想辦法啊,不然,鄭郡尉那邊可不好交代。”小李在一旁焦急地說道。


    黃升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咬了咬牙,道:“別慌,我相信謝捕頭肯定也不會願意得罪鄭郡尉的,應該隻是林逸這個愣頭青自己不知輕重,還有轉圜的餘地。走,咱們去找謝捕頭!”


    於是,黃升帶著一群捕快地來見謝捕頭。黃升背靠郡尉府,在神捕司內也有自己的一群親信,如今就是他們發力的時候了。


    黃升平日裏雲淡風輕的臉上此刻卻不停有汗珠浮現,心急如焚地來到謝捕頭房間門口。他深吸一口氣,抬起手臂,略顯緊張地敲門請示進入。


    屋內傳來謝捕頭低沉的聲音:“進來。”


    黃升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誰知道他身後竟帶了一群捕快魚貫而入。


    謝捕頭本來就在為鄭海的事情心煩,看到黃升居然帶著這麽多兄弟來自己房間,這是要幹什麽?


    謝捕頭原本沉著的臉此刻更是麵露不悅之色,眉頭緊緊皺起,目光如炬地盯著黃升,厲聲道:“黃升,你帶這麽多兄弟來幹什麽?”


    黃升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卻難掩眼中的慌亂,他弓著腰,忙不迭地說道:“謝捕頭,卑職隻是聽說采花賊抓到了,所以想帶弟兄來看看,漲漲見識。”


    林逸站在一旁,劍眉緊蹙,伸出手指著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鄭海,斬釘截鐵地說:“諾,這個就是采花賊了。”


    黃升那不大的眼睛急切地看向大廳裏被捆著的人,那人此刻穿著一身黑衣,頭發淩亂,臉上還沾著些許塵土,與平日裏那個衣著華貴、錦帽貂裘、趾高氣揚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然而,黃升還是憑借著對鄭海的熟悉,一眼就認出了他。


    黃升的瞳孔猛地一縮,心中“咯噔”一下,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去,沒錯,那熟悉的輪廓,那獨特的神態,即便此刻如此狼狽,也毫無疑問就是鄭郡尉的侄子鄭海。


    此時的鄭海,低垂著頭,臉上滿是陰霾,被捆著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黃升定了定神,說道:“謝捕頭,林逸說鄭海鄭公子是采花賊。不知有何證據啊?若是證據不足,就不能確定鄭海就是采花賊,還請謝捕頭釋放鄭海。”


    謝捕頭坐在桌前,臉色陰沉,道:“黃升,這神捕司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鄭海如今嫌疑重大,還在調查,怎能輕易放人?林逸,你將怎麽抓到鄭海的過程好好說一遍!”


    林逸站在眾人中間,神色嚴肅,將今早醜時之時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黃升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他斜著眼睛看向林逸,雙手抱在胸前,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也隻能證明鄭公子窺伺良家女子吧,雖然有傷風化,但也不算什麽大罪啊?更不要說什麽采花賊了,真是無稽之談。我看你林逸就是想立功想瘋了,真是小題大做!”黃升那輕蔑的眼神仿佛在嘲笑林逸的小題大做。


    林逸據理力爭道:“謝大人,鄭海昨夜行蹤鬼祟,黑衣蒙麵,夜入女子閨房,絕非善類。況且我從他身上搜出了鼠頭鐵牌,與前兩次作案現場留下的鐵牌一模一樣,這就是鐵證!”林逸手中緊緊握著那塊鼠頭鐵牌。


    黃升等人見林逸有證據,眼珠一轉,說道:“光憑一塊鐵牌,也不能完全證明鄭海就是采花賊啊。萬一這鐵牌隻是一種裝飾呢?不如讓前兩次的受害者家屬來對質,當庭指認,真相自會大白。”


    謝捕頭沉思片刻,道:“也好,那就派人將前兩次的受害者魏家和陳家眾人帶來神捕司。”


    眾人跟著謝捕頭來到神捕司大廳。不一會兒,魏家和陳家眾人被帶到了神捕司。魏家的魏強一臉惶恐,魏氏則低著頭,不敢正視眾人。陳家的陳龍也是唯唯諾諾,陳氏緊緊拉著女兒陳雪的手。


    謝捕頭坐在主位上,說道:“各位,此次請你們前來,是為了確認鄭海是否是采花賊。還望你們如實相告。”


    魏柔和陳雪對視一眼,皆露出畏懼之色。魏柔聲音顫抖地說道:“大人,當時天黑,看不清行凶者的麵貌。”陳雪也跟著點頭,道:“小女子也沒看清。”


    周圍的捕快們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議論紛紛。


    一個身材消瘦、麵容黝黑的捕快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這怎麽可能看不清呢?怎麽會連個模樣都瞧不見?”


    另一個胖乎乎的捕快縮了縮脖子,壓低聲音道:“怕是畏懼鄭郡尉的權勢,不敢說實話。你瞧瞧那魏家和陳家眾人戰戰兢兢的樣子,哪還有半分底氣。”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小心翼翼地瞟了瞟黃升等人的方向。


    一個年輕的捕快眉頭擰成疙瘩,焦急地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明明證據就在眼前,可受害者不敢指認,難道就這麽放過那鄭海?”他的臉上滿是憤懣和無奈。


    還有個年長些的捕快,摸著下巴上稀疏的胡須,微微搖頭,歎氣道:“唉,這事兒難辦嘍!一邊是鄭郡尉的權勢,一邊是咱們神捕司的職責,真是讓人左右為難啊。”他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憂慮。


    黃升則在一旁得意地笑道:“謝捕頭,您看,這受害者自己都不確定鄭公子是采花賊,還是趕緊放了鄭海吧。”


    林逸怒視著黃升,道:“就算證據不足,鄭海現在嫌疑也是最大的,應該先押入地牢,再細細探查,不能就此罷休!”


    謝捕頭眉頭緊鎖,臉色愈發難看。


    就在局麵僵持不下之時,突然有捕快進來說鄭郡尉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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