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正好我也吃飽了,那三爺您陪象王慢用,小的先告退了!”


    雲翎說著,放下筷子,作勢要離席。


    徐清風一愣:“......”


    沒想到這丫頭還有這招!


    今日他來找象王是有正經事兒,象王主要招待的也是他,他自然不能離席。


    而這丫頭卻沒這些顧慮,說走便能走!


    反天了,真是反天了!


    誰家侍女敢如此目中無主?


    就算是媳婦兒,如此不給夫君麵子......


    真是媳婦的話,嗯,他就忍了。


    徐清風苦笑,恰恰現在還不是!


    所以......他更得忍了。


    唉,徐清風預感,這局非但沒扳回來,反而會輸得更慘。


    “別鬧!快坐下!”他無奈地看向雲翎。


    雲翎卻不看他,隻低著頭裝模作樣地整整自己的衣裙,一副要起身的模樣。


    “不看!從此刻起一眼也不看!”


    徐清風趕忙發誓般地通靈道。


    雲翎隻彎了彎嘴角:“別啊,不看多浪費!三爺還是接著看吧!”


    眼看發誓沒用,徐清風心中更苦了。


    隻好換了求饒般的眼神:


    “媳婦兒,我錯了!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求貌美如花的媳婦大人開恩,不要離我而去!”


    雲翎被他這亂七八糟的稱呼逗笑,終於轉頭看了過來:“真不看啊?”


    “不看!”徐清風信誓旦旦笑道,幹脆轉過身去,一隻手撐著頭,專心致誌地望向雲翎。


    “哪有我家娘子好看!”


    “......”雲翎一陣臉紅。


    她發現徐清風這貨特別會在嘴上討得便宜。


    自從互表心意之後,便見縫插針地“媳婦兒”“娘子”叫個不停。


    以至於她都快反駁不過來。


    連這次求饒也是,嘴上求饒,心裏卻暗戳戳地想讓自己一時疏忽認下這個稱呼來。


    雲翎心笑,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這點小伎倆!隻不過——


    “看在三爺如此誠心誠意的份上——”


    雲翎與他通靈道,“我便再坐一會兒好了。”


    暫時不和你計較稱呼的問題。


    “嗯,我家娘子坐著也是好看的!”


    徐清風卻慣會得寸進尺,見雲翎沒第一時間反駁,“娘子”便叫順了嘴,大有以後就如此稱呼的趨勢。


    “不準亂叫!”雲翎終於忍無可忍。


    徐清風笑了幾聲,終於閉了嘴。


    但眼睛卻說話算數的很,一眼也沒往近在咫尺的孔珠身上瞧,全部目光都黏在了雲翎身上。


    孔珠簡直要惱羞成怒!


    她想不通,離得遠時這徐三似乎還饒有興致地望向自己。


    怎麽自己主動靠近了,他卻一眼也不看了,反而和離他一丈多遠的紅衣侍女眉來眼去!


    一曲跳完,孔珠板著個臉,草草朝象王行了個禮,便氣呼呼地跑出了主殿。


    “這......孔珠這丫頭耍什麽脾氣?”


    象王側身問站在一旁的孔翠。


    他命孔珠獻舞自然是想著讓孔珠勾引住徐清風。


    萬一成了,徐清風便承了他的一份情,屆時他和三爺的關係也就更近了一步。


    聽說徐三目下和鷹王關係就很不錯,他這紅衣侍女便是鷹王的徒弟。


    可見徐三這麽多年孤身一人也並非鐵板一塊。


    隻不過他對女人的要求比較高——剛才他觀察了一番他身邊的侍女,姿色確實上佳。


    所以才叫孔珠出來一舞,試探一下徐清風的態度。


    誰知孔珠剛跳完就氣呼呼地跑了?到底何故?


    象王確實不知何故,他雖然安排了這場舞,心中也極為重視,奈何殿中還坐著個白皓藍。


    十多年前他將白皓藍搶到手時就喜愛的要命。


    本想著先禮後兵,徐徐圖之,贏得美人芳心。


    誰知半路殺出個徐三爺,將白皓藍放走了。


    放走便放走吧。


    直到桃源盛會上他得知白皓藍竟是蒼冥長老之子,便幸慶自己沒來的及對他霸王硬上弓,否則才是難以收拾。


    本以為自己對他已死了心,但這次他竟隨徐三來了——


    這傾國傾城的容顏啊,實在是讓他越看越入迷。


    所以孔珠跳舞時,他幾乎一眼也沒看。


    自然不知道孔珠盡心盡力勾引一場,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而孔翠剛從偏殿回來不久,也不知自己這嬌生慣養的妹妹又發什麽神經。


    隻好應道:“這丫頭沒大沒小,惹大王不快,趕明兒我定好好訓她。”


    “訓什麽,自家妹子疼還來不及,不準訓!姑娘家的有點小脾氣,正常!”


    象王知孔翠最疼他妹,若真為這事怪罪孔珠,定會寒了他的心。


    而自從白皓藍被徐三救走後,十多年了,他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麽個養眼又貼心的。


    上得廳堂,下得洞房,將他伺候的最舒坦的一個。


    他自是能好生寵便寵著,哪怕這會兒三魂七魄已被白皓藍勾去了一半。


    沒辦法,白皓藍再絕色他目下也沒膽兒碰,還是孔翠這已經吃到嘴的實在。


    孔翠笑了笑,低聲道:“是,大王。”


    象王見他笑了,放下心來,起身又帶了輪酒,才命歌舞繼續。


    “小菩提!”白皓藍放下酒杯,煩躁地與木木通靈道:“會念清心咒嗎?”


    “會。”木木道。


    “快念來聽聽!”白皓藍道。


    “嗯?為何?”木木奇怪地問道。


    “我觀剛才那姑娘是衝著徐公子去的,並未招惹到你啊!你為何如此煩躁?”


    白皓藍道:“你何時見我對美女不耐煩過?自然不是剛才那隻小孔雀的事!你往我右上方看。”


    木木坐於白皓藍左側,此時依言抬頭越過白皓藍往他右上方看,頓時一哆嗦,二話不說低頭便念起清心咒來!


    那兩道賊兮兮、色迷迷的視線簡直是宛若實質,木木當下便同情起白皓藍來。


    一段經念完,白皓藍長長出了口氣,道:“多謝了,小菩提。”


    “阿彌陀佛,白公子你可是心靜了?”木木問。


    “嗯,靜了。”


    白皓藍將酒換成茶,一副看破紅塵的樣:


    “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地琢磨一下如何將這老色鬼幹掉了。”


    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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