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後,女同事坐在副駕駛,周澤序坐在後排,把薑眠抱在腿上。


    她趴在他胸口,還在為丟失雙手難過,聲音聽著快要哭了:“我沒有手了,你還會愛我嗎?”


    周澤序好像做了微笑唇,嘴角的笑就沒有下來過。


    “你叫聲老公,我再回答你。”


    “老公。”


    “再叫一聲。”


    “老公。”


    “再叫一聲。”


    薑眠似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仰起重如鐵塊的腦袋,漂亮的眼睛微眯著:“你不是我老公,你是壞蛋。”


    她軟綿綿地推著他:“放開我,我要去找我老公。”


    周澤序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抱她抱的更緊了。


    “乖,別找了,我幫你找到了。”


    她很好哄,讓她不找就真的不找了,又乖乖趴在他懷裏。


    剛才沒有得到的答案,卻依舊執著,含糊不清地又問一遍。


    周澤序低下頭,貼著她耳朵,溫熱的氣息撲到她透紅的耳廓上:“愛,你什麽樣,我都愛。”


    前排女同事聽到周澤序不輕不重又很溫柔的聲音,迫不及待想找她的飯搭子分享八卦,奈何被周澤序叮囑過保密。


    暗自激動幾秒,她劈裏啪啦在手機上打字,給她那個圈外閨蜜分享。


    送完女同事,回到16號別墅,長輩們已經上樓睡了,客廳裏空無一人。


    周澤序把她放到沙發上,扯過一條毯子蓋她身上。


    “躺好,給你泡蜂蜜水。”


    他剛起身就受到一股阻力,領帶不知何時被揪住,薑眠好像酒醒了,眨著水潤的眼睛看他:“阿序,你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周澤序微怔,拿出手機看了眼,他的生日是快到了。


    以前在國外,顧雅蘭他們再忙也會飛過去給他和周庭安過生日,即便當天不能趕到,事後也會補上。


    結婚後,過生日這事就私密化了,顧雅蘭讓兩個兒子自己找老婆過。


    老實說,周澤序很期待自己婚後的第一個生日,期待收到薑眠的禮物。


    偏偏聽到她發燒時說的胡話。


    生日當天,其實他車都開到禦水灣門口了,又臨陣退縮。


    怕家裏冷冷清清無人給他過生日,又怕薑眠強顏歡笑陪自己演戲。


    最後,他安排自己去外地出差,放過彼此。


    “嗯?什麽禮物?”薑眠輕輕晃了下他領帶。


    周澤序回過神來,鼻尖蹭了下她鼻尖:“不用送了,已經收到了。”


    靠的太近,酒裏的檸檬味從薑眠微啟的唇瓣溢出,鑽入他鼻尖。


    明明是很清新的味道,卻迷地周澤序亂了神智,他沒能抗住誘惑,微微偏頭含住她的唇。


    起初他吻的很克製,漸漸地,吻越來越深,她喝的酒仿佛在他體內沸騰,燒的他理智全無。


    接吻這事,微醺的薑眠比清醒的薑眠還要不配合,他親,她躲,細碎的聲音充滿了抗拒:“不,不要,親。”


    周澤序用最後那點理智及時刹住車,暗啞著聲哄她:“好,不親了,聽你的。”


    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沙發上,於是抱著她去廚房泡蜂蜜水。


    三樓拐角處,沈知鳶和賀仲廉原本想下樓去看看晚歸的女兒,好巧不巧,看到女兒和前女婿膩歪的一幕。


    沈知鳶輕歎:“你說他們將來複婚了,是不是要搬出去?”


    周澤序傷好後,無人提起讓他搬走的事,所有人都習慣他住在賀家,連賀嘉佑都看他順眼不少。


    但結婚,恐怕小兩口都得搬出去。


    沈知鳶很是不舍,在她的觀念思想裏,不可能讓周澤序當上門女婿。


    賀仲廉也很無奈:“等他們複婚再說吧。”


    周澤序喂完一杯蜂蜜水,把薑眠抱上樓,像放什麽貴重又易碎的瓷器一樣,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


    洗澡肯定不能幫她洗了,他的忍耐力沒那麽強大,剛才都差點失控。


    但衣服肯定得換,周澤序找來她的吊帶睡衣,閉著眼脫她衣服。


    “嘶,疼。”


    裙子後麵的拉鏈纏住她頭發,薑眠疼的睜開眼,周澤序也睜開眼。


    手指還留在她後背,指腹的觸感又嫩又滑,跟布丁似的,他的大腦瞬間亂的和纏住的頭發絲一樣。


    一麵想和她來場酣暢淋漓的運動,共赴雲雨。


    一麵又想和她談場純情的戀愛,填滿他們青春裏的空缺。


    最後,青春勝出,他認命般地去解她的頭發。


    不出幾秒,拉鏈絲滑地滑落,薑眠絲滑的牛奶肌也映入眼簾。


    黑色的內衣,潔白的肌膚,看的見,摸的著,吃不到。


    周澤序快崩潰了,手上的動作仿佛開了三倍速,白花花一片一晃而過,黑色吊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套到薑眠身上。


    周澤序閉上眼握著拳,壓下體內蓄勢待發的衝動。


    半晌,他睜開眼,起身準備回房衝個冷水澡。


    “老公。”薑眠叫住他,眼都睜不開,沒什麽力氣的手指了指嘴唇和額頭:“親我。”


    周澤序腳步被她軟軟糯糯的聲音絆住,無奈地坐回床畔,盯著那張純欲誘人的臉,喉結上下滾了滾,再開口時,嗓子好像被砂紙磨過似的。


    “遲早被你玩死。”


    得到晚安吻,薑眠心滿意足睡去,她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後,昨晚醉酒的記憶零零碎碎跟著一道醒來。


    無數聲“老公”在她腦海裏盤旋,然後輕輕棲息在她每根神經上,提醒她昨晚的膽大妄為。


    她抓著亂糟糟的頭發懊惱地坐起來,叫一聲“老公”就得了,叫那麽多聲想幹什麽。


    紅暈慢慢覆蓋她的臉,更多的記憶浮現出來。


    “老公,我的手好像找不到了。”


    “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的老公。”


    記憶裏的聲音和房間裏的聲音慢慢重合,周澤序一身睡衣,撐著頭半躺在床尾的雲朵沙發上,唇角微微上揚,幫她喚醒更多記憶。


    “老公,親我。”


    “……”


    薑眠生無可戀地躺回床上,拉起空調被一點點蓋住頭。


    上次喝醉明明什麽都不記得,這次為什麽能記起這麽多社死的事。


    周澤序笑到發顫卻又拚命壓抑的聲音從被子外麵傳來:“我是先幫你找手呢,還是先幫你找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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