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沒看出來——”多弗朗明哥壞笑著伸手摩挲著秋笙腹部的線條,“漂亮的線條,寶貝。總是藏起來也太可惜了。”他牽著秋笙的手放在自己線條分明的腹肌上,“怎麽樣?想試試我的嗎?”


    “比起這個,不如先從房頂上下去。”秋笙說道,“你不會打算一直坐在房頂上吧?”


    見秋笙無動於衷,多弗朗明哥將秋笙往懷裏攬了攬,讓秋笙貼近自己。他的手覆在秋笙的手上,不讓秋笙的手離開自己的身體。


    “比起我,更喜歡鱷魚嗎?”他的聲音聽起來酸酸的。


    “鱷魚?什麽鱷魚?”秋笙還沒反應過來。


    “沙鱷魚,克洛克達爾。”多弗朗明哥無奈解釋,“那家夥可向我炫耀了不少東西,說他是你轉化的眷族。後來還特意通過監獄那邊找到我,跟我炫耀——”他沒有說明,張開嘴,伸出舌頭,勾了勾舌尖,“這個。”


    說完,他將腦袋搭在秋笙肩膀上,呼吸灑在秋笙脖頸間。


    “我的寶貝也太有魅力了。”他鬆開秋笙的手,手指繞著秋笙的長發,“除了克洛克達爾恐怕還有不少家夥。”他吻了吻手指上纏著的長發,“我比任何人都要先一步地想成為寶貝的狗,我才是第一個,什麽時候給我戴上項圈?”


    有些涼的手掐著他的下巴,讓他的腦袋抬起。他順從地隨著秋笙的動作一會兒左扭頭,一會兒右扭頭。他笑著問,“怎麽樣?滿意嗎?”


    “雖然你的身高非常離譜,但我確信我的判斷沒有錯。”秋笙看著多弗朗明哥的臉,“你是人類。”


    “......我現在不確定你是人類還是木頭。”多弗朗明哥無語。


    “大概率兩個都不是,畢竟我也不清楚我原本的種族是什麽。”秋笙回答。


    “......倒也不必這麽認真回答。”


    秋笙疑惑地盯著多弗朗明哥,“我以為你會希望我認真回答,我理解錯了嗎?”


    好像錯了,又好像沒錯,多弗朗明哥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想要個什麽樣的回答。


    他將秋笙摟進懷裏,雙手緊緊抱著對方。


    “我才不相信什麽愛。”他說道,“我愚蠢的父親認為他的愛能讓他融入那群愚民之中,因為他荒唐的愛,我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原本屬於我的權利和力量,也讓我和羅西分開,反目成仇。


    “所謂的情感總有一天會改變,比起正向的情感,恨意和利益才能讓一切長久。


    “你當年一時興起救了我,我原本也隻是打算利用你。所有人都可以舍棄,真正重要的、無法拋棄的隻有我自己,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才是在這個力量至上的世界活下去的方式。”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呼出一口氣後才繼續開口。


    “我想要你,從小就是,但後來我發現,我想要的,是被你擁有才對。權利、力量、金錢,就算是樣貌和肉體我也有自信,我比任何人都更適合被你擁有。


    “我是你培養的,不是嗎?”他低笑著,“既然不可能有人獨占你,那我就當你所擁有的最特別的那個。不需要什麽眷族力量來維係,我就是我們關係的紐帶。


    “ ‘我’就是我通向你的路,就算是你也無法阻斷這條路。沒人知道自己會不會下一秒就死了,但就算是死,我也是你的,我的靈魂上都帶著你的印記。”


    夜風吹過,他的身體卻無比滾燙。他聲音裏帶著難以言喻的瘋狂,就如同他心中扭曲的情感。


    秋笙抬起手,像對待兒時的多弗朗明哥那樣,把他的頭發揉得亂七八糟的,可惜現在多弗朗明哥的頭發有些短,倒沒有小時候那麽明顯。


    “左手是我第一個被改造的地方,從外表上看,我當時和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差不多大。主教為了檢測這種實驗是否具有可行性,開啟了一場毫無公平可言的實驗。


    “我是獵物,被他抓來當試驗品的家夥們是獵人。誰了結我,就能離開實驗室。我那時壓根就不會使用絲線,剛開始除了跑什麽也做不到。”


    她起身,托著多弗朗明哥的下巴,眼裏帶著笑意。


    黑夜之下,金色的眼睛帶著攝人心魄的危險。


    “他們想殺了我,偏偏我才是最後活下來的那個。從那時起我就想,總有一天我要讓主教也嚐嚐這種滋味。就算被封印了情感,失去原本屬於自己的血肉,就算後麵無法理解曾經的想法我都在這麽做。


    “第一次對抗‘神明’後我發現,殺了‘神明’便會受到來自那位神的詛咒,這股力量主教無法察覺到,經曆再多次改造都依舊跟著我。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掌握了積攢在體內的詛咒。


    “ ‘我’就是我複仇的路,是連我自己都無法阻斷的路。


    “在舉行儀式時,我和其他人都動手了,其他人引起了爆炸,我把積攢的詛咒全部打入主教的體內。很遺憾,他並沒有品嚐完每一個詛咒就消散了。


    “這是隻有我才知道的秘密。後來,實驗室所在的空間被爆炸毀了,我被大家計算好的時間亂流帶到了這片大海。


    “沒過多久,我通過時間亂流遇到了你。一個和當年的我很像的人類,所以我一時興起救了你。你和當年的我很像,就連攻擊手段都隻有輕飄飄的線,所以我才樂意培養一個一看就是想利用我的小混蛋。


    “我遇到過很多小家夥,也教過不少人如何變強,但你算是我在這世上的第一個作品,連思考模式都有我的影子。在你意識到之前,身上就帶著我的印記了。”


    “明白了嗎?”她摩挲著有些呆愣的多弗朗明哥的臉,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嗯?”


    多弗朗明哥雙手扶著秋笙的腦袋,凶猛地印上那微涼的嘴唇,撬開牙關,幾乎橫衝直撞地衝進對方的口腔,在每一處角落都留下自己的氣息。


    耳邊響起交纏的水聲,與呼吸聲一起呢喃。


    多弗朗明哥覺得自己從沒有如此欣喜若狂,他呼吸紊亂,胸口不斷起伏。良久,他才鬆開秋笙,臉上滿是潮紅。他鬆開手,環著秋笙的腿,仰頭看她。


    “當然了,親愛的,我當然明白。我才是最特別的那個。”


    他感覺每次見到秋笙時自己都在瘋狂的邊緣躊躇,秋笙每次都會把他拽回來,親他一下,讓他先笑著發瘋,再迫不及待地主動跳進瘋狂的深淵。


    他在笑,在夜風中不顧一切放聲大笑。


    隨後,秋笙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樂意的話就在屋頂上坐著吧,我要下去了。”說完,秋笙自顧自跳下屋頂。


    正要跟著跳下去,多弗朗明哥腦子一抽有了個新的想法。


    “呐,親愛的。”他開口,見地麵上的秋笙抬頭看他才繼續說道,“我要是從這上麵跳下去,你能接住我嗎?”


    “這真的是這個年紀的人類能問出來的嗎?”秋笙無語,卻依舊張開手臂,“自己跳過來,摔地上算你自己的。”


    “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縱身一躍。


    與其說是秋笙接住了多弗朗明哥,不如說是多弗朗明哥八爪魚似地纏在秋笙身上,他雙腿盤在秋笙腰上,手搭在秋笙肩膀上,像一個黏在秋笙身上的巨大粉色毛球。


    “正常人不應該收著力跳過來嗎?”秋笙一隻手托著多弗朗明哥防止他掉下去,盡管這家夥根本不可能掉下去。


    “正常人也不會張開手來接我吧?你的身體連晃都沒晃。”多弗朗明哥咧嘴笑著。


    他玩夠了,從秋笙身上跳下來,發現自己衣服的扣眼上掛了個粉色的毛球。仔細一看,這玩意上麵還有和他相似的小眼鏡,眼睛下是鳥喙,像個沒腿的火烈鳥。


    “什麽玩意?你剛剛掛上的?”


    “心血來潮做的,很像你,不是嗎?”秋笙笑道。


    “呋呋呋呋,在你看來我這麽可愛的嗎?”


    秋笙沒回身邊有些自戀的火烈鳥,抬腿就走,粉紅色大毛球掛著小毛球笑嘻嘻地跟在她身邊。


    “跟我牽手吧,寶貝。”火烈鳥壞笑湊到她身邊。


    秋笙看了看他,短暫思考後果斷拒絕。


    “誒?”某人完全沒想到會被拒絕,“為什麽?”他想不明白。


    “稍微考慮一下身高差距吧,我得把胳膊抬起來才能牽到你的手。”秋笙說道,“那也太累了。”


    多弗朗明哥突然沉默了,這話該死的有道理。他不滿地哼了一聲,單手撈起秋笙。


    “這樣就行了。”他笑著在秋笙唇上落下一吻,“去聖·白楊的城市中心玩嗎?”


    聖·白楊的中心與外圍完全是兩個世界,中心街道此時仍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遊客絡繹不絕。似乎夜晚才是聖·白楊蘇醒的時間,也難怪它會成為海上列車的停靠點。


    秋笙駕駛著載具2號,一個甩尾後停下,多弗朗明哥這才長舒一口氣。


    “呼——說真的,親愛的,你要是去參加大德索羅號的賽車比賽,我肯定拿整個德雷斯羅薩壓你贏。”多弗朗明哥趴在車門上大口呼吸著,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開車這麽瘋的家夥。


    他扭過頭,忍不住發問,“到底是什麽經曆把你訓練出這種就差飛起來的車技?”


    其實載具2號真的能飛,秋笙心想,“也沒什麽,就是跟崩塌的世界賽跑、開著載具2號和飛船對撞、躲開激光雨和導彈、衝進萬丈深淵......”想了想,秋笙覺得還是不要說那麽全麵了,“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也沒有很刺激吧?”


    “......很離譜,你和你的車都是。”


    為了聖·白楊街道上人們的安全......好吧,其實是某人怕自己真的會吐出來影響形象,多弗朗明哥提議在進入城市中心後由他來開車。


    “你行嗎?”秋笙扭頭看著坐上駕駛位的多弗朗明哥。


    “我怎麽可能不行。”多弗朗明哥得意一笑。


    秋笙還沒來得及放心,就聽多弗朗明哥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你這車還挺特別的,油門在哪?”


    她覺得還是不要放心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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